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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了那一瞬,而讓他這般的對象,卻冷靜的窺破他的真實目的,毫不留情的戳破,此時連方敬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涌上心頭的情緒究竟是遺憾多些,還是什么其它別的滋味。顧澤看著眸色復雜的方敬嚴不為所動,良久,對方的男人低低的悶笑出頭,手撐著頭,斜斜的睨著顧澤,說不清是玩笑還是自嘲的開口:“我倒真心想換你一個吻,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送你一個問題,至于其它…”方敬嚴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第二天中午,在酒吧包間里沙發上醒過來的邵大少,完全忘記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只是隱約記得自己似乎打電話給顧澤。翻了翻記錄,發現自己似乎真的打電話給了顧澤,想來是他把自己送到房間里的,于是躺在沙發上揉了揉痛得快爆掉的腦袋,一面給顧澤打了個電話。“阿澤,昨天麻煩你照顧我了?!鄙鄞笊傥搪曃虤獾牡?,聲音里還帶著剛起床的茫然。顧澤頓了頓,開口:“你還記得昨天說了些什么嗎?”邵大少眨了眨,只覺得頭疼欲裂,昨天晚上的事一點都想不起來:“不記得了,我喝斷片兒了,昨天發生了什么???”“我想知道,關于你說我性冷淡的事究竟是怎么得出來的結論?!鳖櫇傻恼Z調不高不低,可說出口的話聽起來卻總有那么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我竟然把這件事說出來了,果然是喝多了啊?!鄙坌l榮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脖子,片刻后理直氣壯的叫道:“你難道真不是性冷淡???”“你說我們也認識這么多年,你周圍別說女人,就連男人也沒有看到一個,不是那方面有問題,是什么?”邵衛榮好像終于找到機會,把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通通快快的和當事人一吐為快:“你有什么問題和我們說嘛,害我和趙慎獨這么多年都怕傷了你的自尊心,提都不敢提?!?/br>電話那頭邵衛榮還在那里自顧自的準備說:“有病不可怕,哥們咱們有錢有人脈總能找到冶的法子,諱疾忌醫可不好啊?!?/br>電話那頭顧澤已經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看也不看的就把邵衛榮的號碼直接拉黑。顧澤深深的吸了口氣,覺得這段時間還是別讓他看到邵衛榮比較好,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把他弄死。?☆、他在意她? 顧澤合上手里的資料,揉了揉眉心,端起的咖啡抿了一口,這才吐出一口濁氣。修長的指點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面,這是顧澤遇到難以解決問題時習慣性的動作,這一次的事情顧澤感覺有點棘手,不是因為問題難以解決,恰恰相反,而是他花盡心力收集上來的資料里,顯示建虹的工程沒有任何問題。發現不了的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思緒不禁回到一周前那個夜晚,方敬嚴最后在自己手心寫下的一那個字,——周。周家?是指和傅清雅牽扯不清的男人,和周家有關系?那傅清雅又會在里面扮演的著什么樣的角色?從方敬嚴給的視頻里,和上次自己親眼所見,這兩個人的關系并不那么和諧。而方敬嚴說的話就百分之百可信嗎?顧澤輕點著桌面,借著對那個男人的幾分了解,他說的話倒是可以相信的。只是在這個圈子里混久了的人,太過明白一個道理。語言的藝術,從來不在真假,而在說的人。說幾分,留幾分,哪些時侯避重,哪些時侯就輕,哪些時侯欲語還休,哪些時侯坦坦蕩蕩,這里面都大有學問。真正厲害的個中高手,需要考慮的從來不是他說出來的話,而是他想讓你知道的事。只有真正透過目的,才能隱約窺破幾分真相。可方敬嚴這個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哪怕是現在的顧澤,也無法有個確切的答案。有所求的人從來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他所求為何的人。而方敬嚴就是這樣的人,那天顧澤幾乎挑破他百般曖昧勾搭的目的,可最后他竟然避重就輕來了這樣一手,甩甩手就把顧澤送上門的好處給拒絕了?明明是他隱諱想要弄到手的人脈線索,最后究竟真為了一個吻,還是因為自己窺破他的目的而索性打亂牌面?…顧澤暫時放下對那個男人的諸多猜測,有件更為頭疼的事情需要他去考慮,究竟要不要和趙慎獨提傅清雅的事情?轉眼趙家老爺子的生日就要到了。顧澤掏出手機給趙慎獨發了個短信,——今天晚上老地方見。想了想又加了句——就我們兩個人。……老地方就是上次趙慎獨約顧澤去看愛情動作片的地方,趙慎獨名下的一個小公寓。這個公寓并不是什么豪宅別墅,地段在B市也稱不上很好,但對趙慎獨卻別有意義,知道的基本只有顧澤,在趙二少漫長的中二期里,每次和家里人鬧別扭,趙慎獨就一個人偷偷跑到這個房子里住上一段時間。這個房子在某些意義上是他的安全堡壘,只屬于他和顧澤秘密基地,連邵衛榮都只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不知道具體地點。顧澤之所以加上后一句,是因為現在他并不能確定,這個地方是否還是他們兩個人的專屬秘密。顧澤來到那里的時侯,趙慎獨橫七豎八滿臉疲色睡在沙發上,本來就不重的腳步被放得更輕。脫下外套隨手搭在旁邊的椅子上,顧澤走到臥室的柜子里拿出一條柔軟的薄毯,俯下|身蓋在趙慎獨身上,兩個人拉近的距離讓顧澤可以清楚的看到趙慎獨眼底淡淡的青色,下意識的伸出手,在快觸碰到趙慎獨臉頰時頓了頓,最后改變方向,理了理他蓋住額前的碎發。挽起袖子收拾滿桌的狼籍,心里卻一點點排除最近趙慎獨可能遇到的難題,最后把癥結定在傅清雅身上。顧澤靜靜坐在趙慎獨旁邊的一個單人沙發上,開了一罐碑酒,捏在手里,微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趙慎獨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不禁有些怔忡,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心里十分不舒服,明明坐在陰影處的顧澤并沒有流露出什么明顯的傷感情緒,但趙慎獨就是覺得這樣的情景讓他很難受。但男人之間的友情畢竟不像女人那樣,一點風吹草動就忍不住溫柔詢問,耐心聆聽,傾訴。做為愛面子的雄性動物,遇到情緒負面或者人生低谷的時侯,都是不太情愿被人窺破的,尤其是親近的人。而遇到友人處在這種狀態,男人的體貼按他們所理解的最溫情的方式,也不過是轉移一下注意力,或者找個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