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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的溫熱胸膛,她不僅壓著別人趴在人身上,還緊緊地抱著他。而這個人,此時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她立即驚得坐了起來,錦被一滑落,她便看到他只著著中衣躺在榻間,再看看自己竟然只穿了一件里衣,她慌得手腳都無所適從。 “我……我們……” 蘭雪辭看了她一眼,倏地冷聲道:“以后不要碰酒?!?/br> 他的臉色看起來并不是很好。 綏晩看到他唇上的傷口,臉色僵硬了片刻,她不會以為這是他自己咬的,那就是昨間夜里她喝酒之后自己真的有對他做了什么,可她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蘭雪辭此時掀被下了床,甫一落地,因為過多失血無力,他微微晃了一下身子。待他穩住身形,才緩緩提步朝著衣柜處走去。 綏晩卻是倏地瞥到了他背后的血跡,驚道:“蘭師兄,你受傷了?!?/br> 她也顧不上其他,立即急身下床穿了鞋,三步做兩步地小跑他身后攥住了他,盯著他腰背上那塊觸目驚心的血跡緊張地道:“蘭師兄,你怎么受傷了?很嚴重嗎?怎么會流了這么多血?” 蘭雪辭頓了一下。 此時,屋外傳來一陣微小的吵鬧聲。 竹瀝從自己屋里出來后,便看到白青一臉傻懵地杵在門口,于是走過去問他:“小白,師兄此刻可是回了自己房間?” 白青還沒緩過神來,愣愣地點了點頭:“在屋里?!?/br> 竹瀝象征性地敲了敲門,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邊走邊道:“師兄,我來……” 白青終于回過神來,立即進去捂住他的嘴,猛地拉著他往屋外扯。竹瀝一臉莫名其妙地被他拖了幾步,一把揮開他的手,不解道:“小白,我來給師兄換藥,你拉我做什么?” 說著,他便要朝屋內走去。 “屋……屋內……” “師兄屋內有什么不能瞧的?”他不以為然。 兩人一路拉拉扯扯到屋子轉角處,竹瀝還在說:“師兄又不會金屋……” 當他看到里屋貼身站著的兩個人時,愣了愣,后面的二字倏地就沒了聲息,白青立即上前將他拖了出去。 綏晩看到他也是一愣。 倒是蘭雪辭一臉并無異色,看著她單薄的一身,他微微蹙眉道:“把衣服穿好?!?/br> “哦,好?!?/br> 她順從地走到床邊,拿起衣裙便往身上套,只是那動作怎么都不太自然,分外遲鈍。 “我讓人叫書珃進來?!彼?。 “不,我自己會穿的?!?/br> 她想也不想地拒絕,只是衣裙套了好多次都沒套上,好不容易穿上了卻又和衣帶較上了勁,一看顯然就是慌了神。 蘭雪辭等了一會兒,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走過去直接挪開了她的手。他對女子的衣物并不熟悉,好在她自己已經穿好了衣物。指尖急速在衣帶間靈活游走,一個輕巧的結便在腰間徐徐落下。 “好了?!彼?。 “哦……好……”說著她便要跑出屋子。 蘭雪辭卻是拎住了她的后襟,她愣愣地抬頭,“怎……怎么了?” 他微微指了指她的頭頂。 “可……我不會?!彼€是有些不在狀態,顯然對于方才的事仍未完全回過神來。 一盞茶后,少女溫順地坐在銅鏡前,身后站著一臉淡色的白衣男子。 蘭雪辭看著她一頭柔順的青絲,微微抿著唇角,須臾,他終于抬起了手。憑著腦中的記憶,手指不甚熟練地在她的發間緩緩勾勒穿梭。 綏晩看著銅鏡中那個垂著眼認真給她梳髻的男子,心底卻是突然升起一絲奇異的感覺。 大抵是從來沒有男子給她梳過頭的緣故,她也實在難以想象有朝一日竟會有一個男子給她梳髻。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怪異的事,更為怪異的是這人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冰冷無情的隱谷少主蘭雪辭,她不免就覺得更加奇怪了。 蘭雪辭也本來就不會梳女子的發髻,他也只是借著多年前父親給母親梳頭時的印象,才給她梳了個十分簡單的發髻。 但也總比她這樣凌亂著滿頭青絲出去得好。 綏晩也漸漸平復了心思,她拿起桌上書珃昨間從她發間拆下來的珠花問他:“要戴這個嗎?” 蘭雪辭看著她手中的珠花愣了半晌,綏晩也頓時明白過來他又哪里會曉得姑娘家的發飾,于是她將珠花放了回去,拿了支最簡單的梅花簪插在了發間。 “好了……”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看到他明顯過分蒼白的臉色,終于想起他背后被血染紅的衣服,立即慌慌張張起身道:“我……我馬上去找人進來給你治……治傷?!?/br> 說完,她便匆匆忙忙地出了屋子。 再說竹瀝這邊,自他看到屋內的那一幕后,腦子里頭便一片空白,被白青拖出去時走路都是同手同腳的,完全就是被驚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片刻過后,竹瀝才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一點聲音,他僵著身子呆滯地轉頭看向一旁的白青,問道:“我……我看到了什么?” 其實,白青也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突然,他猛地睜大了眼,震驚地道:“昨晚少主酒后亂性把宮姑娘睡了?不……不是,是宮姑娘酒后亂性把少主睡了?” “什……什么?” 此時,書珃走過來看著兩人奇怪地杵在門口,問道:“發生了什么事?你們怎么都在這?” 白青左移一步擋住了門,猛地搖頭:“沒什么?!?/br> 竹瀝雖然還并未完全緩過神來,但也微微側身擋住了門,顯然和白青是一個意思,這屋內的事情怎么也不能讓她知曉。 “我來給我家主子梳洗,你們攔著我做什么?” 兩人依然將門擋得嚴嚴實實,毫不退讓。 書珃看了兩人一會兒,突然問道:“蘭少主還在屋里嗎?” “沒……” 兩人異口同聲地道,話一出口,兩人立即震驚地看著她,白青詫異得抖著聲音道:“你……你怎么知曉少主在里頭?” 書珃不禁奇怪地看了兩人一眼,一臉再過不正常地說道:“蘭少主昨晚就留在這里照顧主子,有什么問題嗎?” 哪有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這問題大了去了。 白青吞了吞口水,想了想,突然蹦出一句語出驚人的話,“所以,少主就把宮姑娘照顧到床上去了,然后把人給睡了?”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少主!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白青好想歡呼一聲,少主您一出手果然不同凡響。 “什么?”書珃顯然也詫異了。 還有,你那臉上遮掩不住的雀躍竊喜是怎么回事,別以為她看不到。 竹瀝也突然想起前些時日看到的事,所以他不是看花了眼,而是那天蘭雪辭真的沒睡在自己房間,他走出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