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物,但實際上根本少了幾分人的生活氣息,甚為清冷。 即便是那人性子冷清,常住的地方也不該冷清到如此地步。況且,外間案桌上的茶水一看便知是擱置了好些時候。 蘭雪辭,以此人的性子也絕不會屈居于這么小的地方。所以,肯定還有她們沒有發現的線索。 “找一找,看房內可還有什么其他線索?!苯棔娬f道。 兩人迅速分開,在房內分頭尋找,她們得在蘭雪辭回來之前找到她們想要的東西。 不久前,綏晩主仆二人趁著蘭雪辭出了客棧,便溜進了玄字房中。 綏晩進來只是想找些關于他和容硯之間關聯的線索,可沒曾想到,玄字房內別說線索了,連有關蘭雪辭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有。 至于書珃,她也有著她自己的小心思。雖然綏晩反復強調自己只是覺得蘭雪辭和容硯甚為相似,才對他加以關注,但她顯然不這么想,她早已認定了自家主子定是移情別戀了蘭雪辭。 唔……移情別戀了也好,容公子終非主子的良人,至于蘭少主是否為合適之人,她還得替主子仔細把把關。 主仆二人各懷心思在房間內一番搜刮,片刻過后,兩人相聚一起對視一眼,緩緩搖了搖頭。 “沒有?!?/br> “奇怪?!?/br> 綏晩疑惑地打量著四周,那人明明在此居住了不下兩天,怎么會什么都沒有? 她在房內來回反復掃視,終于目光停頓在了墻上的山水畫上。她緩緩走過去,看著眼前一副巨大的山水畫微微出神,為何這里掛了這么多墨畫? “主子,怎么了?” 書珃走過前來,也緩緩看向那幅工筆精湛的山水畫。她伸出手撫了撫那幅畫紙,嘀咕道:“好像與市面上的畫也沒什么不同……” 倏地,她的手一頓,折回去的手又將方才探過的地方再摸了一遍。她敲了敲畫紙后的墻壁,看著綏晩說道:“主子,墻后面是空的?!?/br> 書珃將畫抬起,畫才一微微挪動,后面的墻壁倏然緩緩向后移,白色的石門便自行打了開來,石門后面便是一條白色的階梯。 果然如此,這畫并不完全只是用來裝飾的,更重要的是要用來遮擋住這道暗門。 這階梯通向的地方也許才是蘭雪辭這幾日真正待的地方,所以這房間內才缺少了煙火氣,那是因為他從來就不曾留于這個房間,這個房間只是掩飾而已。 可是,這條階梯又通往何處呢? 難道是?是那個地方。 是客棧四樓,那個沒有樓梯、沒有人去過卻一直存在的四樓,原來上去的樓梯竟在此處。 綏晩微微抬腿,便想要上去瞧一瞧。書珃卻是伸手攔住了她,說道:“主子,上面有什么東西我們也不知曉。蘭少主出去了好幾個時辰,也不知何時回來,若是我們再停留于此恐怕便會被他逮個正著……我們還是改日再來的好?!?/br> 綏晩聞言皺了皺眉,但也不得不承認她說得甚是有理,看來只能下回再探了。 兩人將畫擺回原處,又把房內的東西恢復得和之前一模一樣,完全抹去了來過的痕跡之后才迅速離去。 果然,兩人離開后不久,蘭雪辭便和白青回了客棧。 蘭雪辭甫一走進房間,他的步伐一頓,看了看四周,冷聲道:“有人來過?!?/br> 白青驀地一驚,拔出劍來迅速打量了四周一眼,他皺了皺眉,不解地說道:“房內的陳設仍和我們出去時一模一樣,并沒有人來過的跡象,少主,您會不會看錯了?” 他走進內間,目光停頓在墻中央的那幅畫上,道:“有人動了畫?!?/br> 白青仔細盯了那幅畫片晌,也沒看出什么異常,雖然如此,但少主說的話向來不會有錯,他說有人進來了定是有人進來了。 “誰這么大的膽子,敢來這里偷東西?”白青小聲嘀咕。 “少主,那我們該怎么做?” 蘭雪辭聞言冷眸微瞇,腦中微微思索,他大概知道是何人所為了。 翌日,蘭雪辭和往常一般帶著白青出了房間。 綏晩看著兩人離開后,便朝一旁的書珃勾了勾手,兩人再次溜進了三樓最里間的玄字房。 不過,當那道暗門再次開啟之時,書珃并沒有隨著她一同上去。 她早間眉間便一直跳個不停,總覺著今天會發生什么事一般,所以她站在樓梯口對著綏晩說道:“主子,您上去吧,屬下在下面替您守著。若是蘭少主回來了,我也好替您及時通風報信?!?/br> “也好?!?/br> “主子,您小心些?!睍z不放心地叮囑她道。 綏晩點頭,獨自一人走上了那道樓梯。在她走后不久,書珃便出了房門,守在房間外的暗角處時刻觀察著客棧內的動靜。只要客棧內一出現蘭雪辭的身影,她便得立即返回通知綏晩讓她趕緊離開。 然而,百密也總有一疏。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蘭雪辭的感官會有那么敏銳,竟然早就發現了此事。他特意帶著白青從客棧門口離開,走了沒多遠便又重新返回了客棧,從外頭的窗子處直接進了房間,完全沒有經過客棧的大門。 所以,書珃根本沒發現他們,反而死死地盯著客棧門口。 殊不知,兩人早就悄無聲息地回了房間。 玄字房內,蘭雪辭和白青進了里間,墻上的那幅畫早已被人挪開,暗門也已打了開來。 “少主,真的有人進去了?!鄙倌晖崃送岵弊?,緩緩舔了舔唇,眸中滑過一抹冰冷的嗜血殺意。 蘭雪辭不知在想什么,久久看著那處長長的階梯沒有說話。 少年緩緩拔出劍來,寒光一現,便被人按了回去。他轉頭看向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不解地道:“少主?” “看住外頭之人,我上去看看?!?/br> 少年雖不知他為何如此安排,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不得拔劍傷人?!彼?。 少年倏地彎了眼,露出一個淺淺甚為無辜的笑來。 蘭雪辭緩緩走上樓梯,腳步無聲無息。 彼時,綏晩從樓梯上來之后,才發現此處別有洞天。她從偌大的素白屏風后轉出,走入了一間樣似書房的房間。 房間中央處是一個精致的紫砂香爐,里面正燃著淺幽的檀香。她往近走了些許,湊近低頭嗅了嗅,就是這個氣味,這個味道她曾在蘭雪辭和他身旁的那個少年上聞到過。 不過……她奇怪地看了那個香爐一眼,會醫之人不是最忌諱這些奇怪的氣味嗎? 環顧四周一圈,這間房除了香爐便只有不遠處的一張梨花案桌,桌上疊沓著不少沾著墨跡的書紙。 這字……她好像在哪見過。 她雖然沒見過蘭雪辭的字,但他的字定然如他其人,筆鋒遒勁而蘊藏著無盡氣韻,而不是像這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