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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公事有底線,私事無下限的流氓作風。所謂“小節不拘,大節不虧”,不過是換個美化的說法。當然,在一個秩序井然又包容開放的等級社會中,他這樣的風格氣質,不僅不是缺點,恰恰堪稱典范。然而這樣的人生方向非常容易導致一個私人生活誤區,那就是錯把風流當愛情。他的身份地位個人魅力在那擺著,和他上床的沒有哪個不愿拿自己的愛情來換他的風流,于是導致這一誤區從情竇初開一直延續到如今大齡奔三。若非遇見命里的克星宋微,恐怕他一輩子都認不清。話又說回來,此乃時代局限性,不怪他。獨孤銑特地要的溫開水,好給宋微清洗創口。他擅長自力更生不假,卻沒做過伺候人的細致活兒。給懷里這人脫衣裳,哪一回都不是為了純洗澡。這時候要脫得小心,反而處處掣肘,脫到下面,不提防動作稍微急了點,一塊血痂跟著褲子下來,鮮紅的血珠子頓時往外涌,眼看著連成了片。皮開rou綻的疼法,是個人就能想見。連久經沙場的小侯爺都看得心頭一跳,立刻住了手。宋微疼得整個身體都彈了彈,然后嘴巴一扁,成串的眼淚在臉上橫淌。他太累太困,怎么也醒不過來,疼得受不了,又沒法排解,只能閉著眼睛在睡夢里哭,嗚咽聲悶在胸腔里,仿佛受了天大的痛苦和委屈。獨孤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發了一會兒懵,伸出手指去揩他臉頰,那淚珠子就跟有溫度似的,落在指尖上直發燙,似乎要熔出幾個洞來。他想起宋微其實一直是相當怕疼的。在床上弄得不對了,必定要發脾氣,不是罵就是踹,非得緩過勁兒覺著爽了,才肯給人好臉色。“小隱,別哭了,啊,馬上就不疼了,馬上,搽了藥就不疼了……”一邊哄,一邊用巾帕沾了水潤濕褲子,狠狠心,慢慢往下剝。他也不是沒哄過人,小侯爺興致好的時候,同樣頗講究個情趣,卻從來沒有像這樣,被哄的渾無知覺,哄人的越哄越心酸?;爻搪飞弦欢亲有脑骋怦R,盡皆消散。好不容易脫光,果然慘不忍睹。大腿內側最嫩的地方,表皮直接磨掉了,露出大片紅艷艷的rou,絲絲縷縷的鮮血仿佛還在往外滲。屁股上皮膚稍微厚點兒,磨出一串串大水泡,水泡磨破后皮也跟著掉了,盡是斑斑點點的紅色嫩rou。之前被褲子扯破開裂的地方,紅濕奪目,恍若畫了幅潑墨寫意的五月榴花。更要命的是,兩腿之間最脆弱的部分,下方與馬鞍摩擦的位置,盡管騎馬的人自己小心在意,也不可避免磨得又紅又腫。溫水往上一澆,就哽咽著直發抖。獨孤銑活到這么大,再沒有嘗過這等慌張心疼滋味。坐在浴盆里,讓宋微俯趴在膝蓋上,繃緊神經洗凈了受傷的部位,長吁一口氣,又從頭到腳洗了一通,擦干后搬到床上。擦擦自己額角,竟然折騰出滿頭汗。還是同樣的姿勢,拿出隨身攜帶的上好金創藥,一點點給他抹。才抹了兩下,就開始哭著扭著抗拒。獨孤銑只好一只手壓住后腰,一只胳膊圈住兩條腿,繼續哄:“別動,小隱,別亂動。讓我給你搽藥,這個藥很好,不疼的……”仿佛專為了與他作對,多抹得一下,宋微掙扎得更厲害了,迷迷糊糊地抽噎著控訴:“疼,疼……”獨孤銑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沾著藥膏的手指。金創藥里含有清涼鎮痛成分,按說不應該反應這么激烈。多看兩眼,忽然想通了。不是藥的問題,是手的問題。他這雙常年舞刀弄劍的大粗手,手指上都是老繭。平時摸著人家滑膩膩的屁股只覺得順溜,這時候給人上藥,那不跟陶瓷坯子上砂輪似的么?獨孤銑無奈了,這可怎么辦。別說驛站里沒有動作靈巧皮膚細滑的婢女幫忙,就是有,他這副模樣,如何還能給第二個人看。為難了一陣,覺得也不是沒有辦法。把人提起來,面向自己跪著,頭頸趴在肩膀上。一只手箍住腰身,以免他睡得糊涂倒下去,另一只手沾滿了金創藥,虛虛扶著臀部,卻不往上抹。然后親了親胸前兩點紅櫻,柔聲道:“咱們來快活一下,就不疼了?!钡拖骂^,把面前乖乖睡在草叢中的小小雀兒一口含住。宋微之前被他掰過來弄過去,始終也沒醒,動作大了,就閉著眼皺眉嘟噥。這時候夢里被人耍流氓,隱約覺得除了獨孤銑那混蛋再不會有別人,潛意識里反而放了心,趴在人肩背上輕輕地蹭,小聲地哼哼,腰身不自覺的往前拱,把自己主動向人嘴里送。趁著這功夫,獨孤銑大手一抹,就把藥給他敷了上去。“嗯……嗚嗚……”宋微為了躲避后面的疼,身體一個勁兒往前貼,于是前面變得愈加的爽。疼得沒著沒落,爽得無邊無際,胳膊搭在獨孤銑背上,情不自禁又抓又撓。什么叫痛并快樂著?這就是了。獨孤銑找到規律,疼得狠了,就讓他爽一會兒,爽高興了,再接著疼。等該抹的地方都抹遍,舌頭一卷一吸,眨眼工夫就送著人上了巔峰。抬起宋微的臉,濕漉漉淚水縱橫,同時又呈現出誘人的紅暈和詭異的微笑。想必不光是爽的,藥效也開始起作用,沒那么疼了。低頭看看自己身下怒脹的欲望,心里那猿意中那馬,又蹦出來了。獨孤銑猶豫了一下,繼而覺得沒什么可猶豫的。立刻摟緊了人,一頓深吻,親得津液橫流唇瓣臃腫,根本合不上嘴。然后挺直腰身,讓宋微稍稍跪矮些,動作輕緩,將欲望送進那個夢寐以求的洞天福地,發出心滿意足的喟嘆。宋微身后不疼了,正是要深沉入睡的時候。被他這樣弄,也只是軟軟地趴貼在他身上,張嘴含著一動不動,任憑口水順著嘴角往外淌,鼻腔里的呼吸緩慢而悠長。獨孤小侯爺終于有了一點自己太過禽獸的認識,強忍著沖動,小幅度碾壓磨蹭一陣,帶著宋微躺下,讓他趴在自己胸前,抓了他一只手,草草解決問題。次日午后,秦顯不負所托,順利歸來,并帶回來五百輕騎先鋒。其余士兵則按照小侯爺指示,秘密前往順城集結,隨時待命。南順關太平了許多年,一下子調過去五千府軍,既影響關市貿易,更引起百姓不必要的恐慌,還會打草驚蛇,令交趾國篡位的王叔有所警惕,故此先讓軍隊候在順城,以備不時之需。獨孤銑從五百輕騎精銳中選了個老成干練的軍官,帶領一小支隊伍,負責護送巡方使大人回京。雖然不能上陣殺敵,但有機會進京面圣,對于南疆邊遠地區的官兵來說,殊為難得,因此都毫無異議地接受了。剩下的人讓秦顯全部帶去南順關,給牟平撐腰幫忙。秦侍衛大驚失色:“小侯爺,你身邊難道不留人么?”獨孤銑悠然道:“我身邊怎么沒人?不是有宋微么?”秦顯瞪大眼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