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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只是一個符號,跟“陳部長”、“胖胖”這些一樣,是代表某個人的標志。 她看到牛奶杯子空了,覺得他比較喜歡,那應該是還想喝的吧,病人多喝牛奶總是沒錯的。 甘遂從季以東手里拿過那只杯子,然后起身,準備再去倒一杯。 季以東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她跌跌撞撞收回腿拿著杯子一副被壓迫的樣子,心里那股火就噌的一下被點燃,像是某個導?;?。索,從被引|燃的那一瞬間開始,就再也不受控制。 “你他媽給我站住,”季以東吼出口的一瞬間就后悔了,他有些無措,“回……回來好好坐著?!?/br> “我自己倒?!彼谥樋觳狡鹕?,大跨步走過去從甘遂手中搶過了那只杯子,看她驚愕地站在原地,一邊懊惱著一邊往冰箱方向走。 “要道歉,要道歉,她不是公司里做錯事情的下屬,沒有要被他責罵的義務?!?/br> 季以東在心里做好建設,趁著倒牛奶的空隙,他轉身看了甘遂好幾次,發現她始終站在原地沒有動,嘶,是不是腳太疼不能動了? 早就說了讓她好好坐著就是,偏不聽話。 季以東轉身往回走,他往牛奶里加了點布丁,打算跟甘遂道歉。 布丁是他昨晚去超市給她買拖鞋的時候順帶拿的,因為服務員說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他鬼使神差就拿了兩盒。 他剛抬步,甘遂居然蹦蹦跳跳又要往樓上走,而且甘遂站的地方離沙發和桌子都有一點距離,如果稍有不慎摔倒的話,她連個可以抓的著力點都沒有。 季以東情急之下開口:“站著別他媽亂動,你到底能不能聽懂?” 這話出口,他再次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是不是這幾年下屬太蠢導致他罵人成習慣,所以對著甘遂的態度也就不自覺變成了這樣。 季以東端著牛奶走過去,同手同腳,十分滑稽。 他心里的緊張在此刻暴露無遺。 季以東想要為剛才的行徑做出解釋,他攬住甘遂的腰,確保自己承接了她所有的重力,然后輕輕咳嗽一聲,遞上那杯牛奶,聲音有些沒底氣:“你別亂動,從樓梯上掉下來大家都不好?!?/br> 要是再從樓梯上掉下來,她的傷肯定會更嚴重,現在已經這么腫了,要是傷情加重,難免會留下后遺癥。 而且,他真的很擔心。 “牛奶里有……” “對不起?!?/br> 季以東的“布丁”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對上了甘遂亮晶晶的眼睛。 她哭了。 心頭忽然像是被人踩了一腳,酸澀難忍,季以東悄悄呼出一口氣,看她的眼淚成串落下,整個人的力氣更像是被抽空一樣,完全失去了反應能力。 甘遂把牛奶還給他,然后跳了兩步,從他懷里蹭出來。 “對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要從樓梯上摔下來的,”甘遂低頭,語氣慚愧,“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摔下來的,真的?!?/br> 千言萬語都被堵在嗓子眼里,季以東第一次覺得是時候改改他這臭脾氣了。 甘遂要上樓,她的房間在三樓,季以東有些擔心,他想抱她上去。 但是甘遂不要。 她自己抓著樓梯欄桿,做示范一樣往上跳了兩個臺階,甘遂抬頭,眼眶微紅,眼角也是濕的:“我不會掉下來的?!?/br> 季以東站在原地,看著她一蹦一跳的上了樓,心里的愧疚像洪水,瞬間淹沒了他整個人。 雪碧吃完了東西,邁著步子走過來看他一眼,也跟著甘遂上樓,始終陪在甘遂身邊,季以東看在眼里,不知所措。 —— 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后面。 甘遂居然要搬走。 這大晚上的,她居然要搬走? 季以東昨晚一整夜都沒睡,今天前半夜站在甘遂門口負荊請罪,后半夜才終于回到床上,夢里的東西像是鬼魅一樣纏著他,很不好受。 他被雪碧撓醒的時候,正巧聽到對面房門開鎖的聲音。 意識立刻回籠。 季以東從床上起來,甘遂剛巧拎著她的小包關上房門。 看他醒來,甘遂咬住了唇:“對不起,吵醒你了?!?/br> …… 去他媽的對不起。 季以東覺得胸口有團火在燒,偏偏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握住拳頭,盯著甘遂的眼睛:“你去哪兒?” 甘遂舉著手機給他看:“網約車到了,我回學校?!?/br> “現在太晚了?!奔疽詵|自己都覺得這個借口蠢斃了,“而且網約車不安全?!?/br> “這個司機我以前坐過好多次他的車,”甘遂拎著包包,里面裝著她所有的衣服,包括昨晚季以東洗好的那幾件,“很可靠的?!?/br> “學校宿舍不方便進去?!?/br> “國慶節假日期間不設門禁,”甘遂的大眼睛閃著,在月光下尤其耀眼,“而且我得跟陳利戟談談,我們剛才聯系過了?!?/br> 季以東找不到其他理由,左心口處像是缺失了一塊,他現在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腦震蕩了,肯定是心臟供血不足,不然現在怎么會這樣渾身上下都難受:“我不舒服?!?/br> 他卑鄙地想要用這種借口讓她留下。 “所以你不用送我了?!备仕燹D過身去,有些負氣似的,“我才不會從樓梯上掉下去?!?/br> 她像個勇敢的小戰士,拎著自己的小包包跳的飛快。 雪碧看了季以東一眼,然后快速跑過去跟在甘遂身邊。 季以東懊惱地轉過身去,狠狠錘了墻壁一拳,靠啊,他為什么要兇她?下次讓她兇回來行不行? 第25章 暴躁的他說愛我25 外面天色還是暗的,寬闊的馬路分外空曠,季以東揉了把亂糟糟的頭發,跟上了甘遂叫的那輛出租車。 他跟的太近,司機師傅很快就發現了:“小姑娘,后面那個車跟著咱們呢,好像從別墅出來就一直在了?!?/br> 甘遂探身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坐回原位:“不用管他?!?/br> 一看就是小情侶吵架負氣呢,司機師傅有經驗,將車速放的不疾不緩,并未打算甩開季以東。 所以季以東跟車跟的毫無難度。 快到學校門口時,他踩下油門,停在了出租車前面。 甘遂蹦跳著從出租車上下來,車門還沒來得及關上,手里的小包就被人搶走了。 季以東拎著她的包老老實實站在一邊。 司機師傅看了他們一眼,苦口婆心了兩句:“年輕人下次吵架可不能半夜往外走,女孩子半夜在外面打車不安全的?!?/br> 司機是好心,季以東點頭稱是,跟司機道謝。 “上來,”季以東等出租車走了,在甘遂面前彎下腰,“路黑?!?/br> 甘遂知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也就安安穩穩趴在了他肩上。 從校門口到甘遂住的宿舍還是有段距離的,這個時間校園內也十分安靜,只有保衛室值班的保安在播放某熱度很高的電視劇,季以東背著甘遂進來時,跟保安打了個招呼。 除此之外,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交流。 甘遂趴在他背上,慢慢低下頭,腦袋靠在他耳畔。 季以東感受到了身后姑娘的小動作,以為她是不舒服了,所以站定調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