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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走近郭mama,有些警告的看著她,然后開口。 “你們就算把這丫頭屈打成招了,我看人參也回不來了。你們若是繼續,再在這里行血光之刑,便是不把列代大將軍放在眼里,我回去定要去問問你們的主事,難道幾代大將軍英靈安息,比不上一節人參?!?/br> “那敢問郡主,這件事她是唯一有嫌疑的,您就這么算了嗎?”郭mama不知死活的挑釁道。 東宮黎挑眉,輕笑道,“當然不是,待會兒還請幾位著人去山下,在最近的藥店和當鋪守著,偷盜物品如果是為了錢財,想必會就近賣了?!?/br> 然后她在眾人身邊轉了一圈,又道,“當然,也有可能是被偷吃了,不過我也能查出來。我這里帶來一個丫鬟,她一直在府里負責熬藥,她的鼻子最靈,能分辨十幾種混合的香粉的用料。像那么濃的人參味,旁人也許察覺不了,但是她只要仔細聞一下,就一定能揪出賊人?!?/br> 東宮黎說完掃了幾人一眼,瞧著幾個人有些不信,但還是低著頭不好說話。 又接著說,“現在,你們就去把相關的丫頭婆子都叫過來,我們當眾抓賊?!?/br> 馬上幾個人都聽令去叫人了,只留下青河還跪在地上。 不出一盞茶時間,郭mama等人帶著相關的丫鬟婆子又回來了,她們等在房門前,請東宮黎出來查證。 東宮黎卻一揮手,從屋子里拽出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婆子,眾人一看,是剛才一起打罵青河的劉mama。 眾人不解的看著東宮黎,等她說話。 “愣著干嘛,把這偷盜之人帶去處置吧?!?/br> “郡主,劉mama向來規矩,您是不是……?” “我是不是冤枉了她?跟你們說明白了吧,我這里并沒有什么丫頭會聞香識味,我只是想騙出偷盜之人。我方才叫你們回去喊人來查證,大家多是一臉懷疑,只有她有些許慌張。我從小習武,一路跟著她回去自己房間,我趴在屋頂時,正看見她一個人躲著漱口,還不斷的嚼蒜頭?,F在她已經同我招認了,大家還有疑問嗎?” 郭mama心里有些佩服,宮中像這樣的主子也不少,她知道這樣的人向來是不能招惹的。 于是郭mama立刻陪笑,“我們實在是無用,還累的郡主麻煩這半天,多謝郡主的妙計,我們這就拿了她去領罰?!?/br> 東宮黎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她一定要手底下人知道自己的厲害,以后說話做事都得有點顧忌。 “既然如此,郭mama身為管事,雖然有辦事不力的罪責,卻也算是忠心查辦,我看你還是自己去向平姨領罰吧。你現在把青河扶起來,大家都散了吧?!?/br> “郡主,您的恩德,青河銘記于心,今后有什么差遣,奴婢赴湯蹈火一定遵從?!鼻嗪硬盘舆^一死,對東宮黎的回護感激不盡。 東宮黎點點頭,“你以后就留在我身邊吧,不必去什么伙房了,我既然救下了你,就珍惜這條命,好好在我身邊辦事?!?/br> 晚上,青河就睡在東宮黎的外間,這一夜東宮黎總算踏實了點。 這是她第一次出手,得到一個忠心的丫頭只是第一步,她還會有更多的人力物力財力。 第十七章西風冷,漸入人心(一) 再過三個月,守陵之期就結束了。 東宮黎跪在父親的墓前,默默的焚燒掉抄好的經書,她常常來陪父親說話,總是有很多困惑和憤恨要講,她知道父親和哥哥都在天上看著自己,所以她不覺得孤單。 手中的經書都一頁頁燒干凈了,東宮黎眼底的仇恨越發濃重。 身后的枯葉在一群人的腳下碾碎,東宮黎知道誰來了。 東宮靈帶著一群丫鬟走近,她穿著素色纏枝繡服,頭上簡單的用玉簪挽了一下,雖然在陵地不得加飾妝容,但東宮靈的素凈打扮,還是透出一股真正的郡主的高貴。 東宮靈跪在旁邊的蒲團上,旁邊的丫鬟跪在一側,手里拖著一疊經文。 東宮靈面無表情,一張一張的把經文放在火盆里,她也并不側目去看自己的meimei一眼。 東宮黎看著她的動作,心里又是氣又是心疼,她恨宮里的人把她教成了一具行尸走rou。 “你們先回去,我和jiejie想說會兒話?!睎|宮黎對領頭的宮女道。 那宮女看著東宮靈,等她說話。 “紅鸞,你帶著她們去林子外等我?!睎|宮靈開口同意了。 一群人又是邁著不急不慢的步伐,踏過枯葉,走出了林子。 “jiejie,你行動都帶著這么一幫人,不累嗎?”東宮黎看著她。 “這是規矩?!?/br> “姐,你張口閉口都是規矩,你忘了自己是東宮家的女兒。父親,父親被害,你難道就這么無動于衷嗎?” “有些事聽了也不要記在心上,是真是假也說不定,何況都過去那么多年了,坊間大概已經杜撰了幾個不同版本的故事?!?/br> “你居然說杜撰,你就是這么欺騙自己的嗎?這樣你就能安心享受你的榮華富貴,這樣就能一輩子出行都前呼后擁,這樣你就可以永遠做個囚在金絲籠里的寵物?!?/br> “東宮黎,你說話的時候想想自己的身份和處境,你憑什么這樣說我,你就算記得又做得了什么?爹爹若有靈,她更愿意看見你老老實實的過一生?!?/br> “那你就老老實實的在仇人的掌控下過活吧,我只是怕你穿那一身錦緞,會心有不安,你吃的每一口嗟來之食,雖然是珍饈美食,恐怕也難以下咽?!?/br> “東宮黎,如果你執意任性,不僅對不起死去的父兄,也必將給活著的人惹來麻煩。你別忘了,紅葉山上還住著誰,那是我們家最后一點血脈,你不是一個人,你要知道‘牽一發而動全身’的道理?!?/br> “你說的倒是顧全大局,東宮靈,你不配做我的jiejie?!?/br> “隨便你怎么說,我不會聽你的?!?/br> “你現在怎么會如此懦怯,如此麻木?你小時候最愛練舞,更喜歡和父親討論史書兵法,還說長大要嫁給里的俠士,你變了!” “或許是你從前就看錯了我,但我始終是我,從不會變?!?/br> 說完,東宮靈把最后幾張經書一起放在了火中,她已經不想再聊下去。 東宮黎閉著眼睛,努力不去看她無所謂的表情,不去看她起身時,還不忘去撫平膝蓋處的素錦上的褶皺。 東宮靈從頭至尾都毫無情緒,站起身來還是那么從容不迫,用一個郡主該有的儀態慢慢的走出了林子。 東宮黎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氣極惱極,這是這大半年來和東宮靈說話最久的一次,卻是這樣收場。 清清用樹枝攏了攏地上的柴火,聽完了這一段,抬頭看看窗外,月亮已經掛到樹梢上了。 “東宮靈這樣做,不是故意讓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