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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眼下時局動蕩,輕言撤軍恐怕會亂了軍心,懇請陛下三思?!?/br>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臣也附議!” …… 一時之間,殿下已經跪了七位老臣。 令狐殊的臉色有些鐵青。 龍虎軍張繼知道令狐彥在推三阻四,又看見皇上正要動怒,立刻站出來,指責跪在地上的一群人。 “你們這群人,食君之祿卻不擔君之憂,老兵固然曾是江山的功臣,但是我們的軍餉錢糧也不是這么花的。何況放他們回家種田自營,不也是皇恩浩蕩嗎?” 朝堂上,眾人就此事爭執不休,令狐殊只是冷眼旁觀,不再出一言。 令狐彥悄悄地觀察皇上的神情,他知道無論朝堂爭辯的結果如何,自己都已經犯了皇帝的大忌。 唇槍舌戰了一個時辰,令狐殊揮袖制止了所有人,“傳令,軍中自知不濟者,自行回家生活,朝廷免他們十年賦稅,再按軍功賞銀,以示皇恩。有志有力報國的人,回京加入龍虎軍,此事就這樣辦,不必再議!” 令狐殊辦事老辣,出手果斷,這一招讓令狐彥措手不及。 一個月后,朝廷收編了近萬人入龍虎軍,可是真正有實力卻沒多少。 密探來報,南城的十萬駐軍,大多都是東宮勝當年的手下。 他們深知當年的真相,尤其是一眾忠勇的將領,一直為東宮勝不平,如今見皇帝故技重施,怎么愿意舍令狐彥而去,都留在南城,自愿種田為生。 令狐殊收到手的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真正有能力都不愿意加入龍虎軍。 皇帝忽然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臣子有號召力,何況這個臣子還是當年皇位的競爭者。 令狐殊聽了密告,把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桌上,然后道,“去,悄悄的把張繼帶來?!?/br> 這一夜有些涼,最近老是陰雨連綿,加上朝政上的難題越來越多,令狐彥的心情一直很不好。 他一個人在書房里看書,長孫玉玲送了一碗湯就再沒來打擾他。 夜已經深了,太尉府里靜得只剩下一片蟲鳴。 窗紙上,屋內的燭火突然晃動了一下。 “你是誰,要干什么?” “太尉大人閱書無數,想必也聽過這么一句話‘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你說我是來干什么的?” 第二天清晨,太尉府上下驚痛,令狐彥被刺殺于自己的書房。 長孫玉玲哭的肝腸寸斷,令狐城也悄悄的哭了幾次,他紅著眼,跪在靈前三天三夜,他暗自發誓,一定要為父報仇。 皇帝下令追封太尉大人為文思王,其子令狐城承襲太尉一職。 清清狠狠的咬了一口手里的饅頭,“這個皇帝太壞了,在他手下好人不長命,忠臣難善終。如果我是令狐城,一定要造反?!?/br> “造反哪有那么容易,何況令狐城并不想天下大亂,起兵造反和弒君造反是兩條不同的路,他只想以一己之力殺了皇帝?!睎|宮洵掰開一片饅頭,塞進嘴里。 清清若有所思,聽他接著說下去。 這一夜,東宮洵講了好久好久,清清聽的也很認真。 一堆柴火一直燃燒了好久,火底塞進去的一些竹質的柴條,一直嗶嗶啵啵的炸出細微的聲響。 第十六章施小計收攏人心 東宮黎在大將軍陵地待了大半年,心里越來越著急,她在思慮如何使自己強大,如何推翻當今的皇帝。 考慮再三,她決定首先是等一年之期過去,要脫離太尉府的庇護,自立門戶。 一個女子不比男人,沒辦法揭竿起義,也沒有人愿意跟著一個女人辦事。 所以辦事之前,她要斂財納賢。 在這山上東宮黎誰都不相信,做夢都擔心自己會說夢話被人聽見,所以每每找理由把守門的丫鬟支走。 這天,她正在房間里練字,門口突然有老婆子訓責丫頭的聲音。 原本她不甚在意,但是聽見那丫頭被竹條鞭打了幾十下,雖然慘叫聲連連不斷,但是始終不肯認罪。 東宮黎有些好奇,走近門邊,斜眼瞧了一會兒。 原來是幾個年紀大的教養嬤嬤,正圍著丫頭青河責罰,言語間似乎是說青河偷了廚房里的一支人參。 東宮黎看了好一會兒,幾個婆子輪流著審問跪在地上的青河,那陣勢,一般的丫頭早就招了??墒?,這個丫頭身上被鞭出一條條血痕,還是搖頭不肯招認。 “昨日是你清點廚房,如今少了一只人參,除了你,再沒有旁人拿了!” “死丫頭,你嘴硬得很,你是把人參吃了,還是賣了?我在宮里教訓過多少丫頭,比你能抗的多的是,你可別以為,我就只有一根竹條伺候你?!?/br> “不是我拿的,求……求幾位大娘明查?!?/br> 竹條再次高高的舉起,眼看著又是一輪毒打。 “都停下,鬧了這么久,還把不把這里當做大將軍陵?我們住在這里,是來為我父親誦經祈福,你們是想鬧得故去的幾代大將軍都不得安生嗎?”東宮黎一襲白衫,眼神清冷,頗有幾分威嚴的開口。 “郡主您有所不知,這丫頭偷了東西卻不知悔改,我們在這教導她,實在是無心驚擾大將軍的威靈?!闭f話的人似乎是平姨身邊的得力助手郭mama,雖然嘴里說的恭敬,但是神態卻無半點被主子斥責的慌張。 東宮黎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這里算半個管事的,根本把她當個不理事的小姑娘應付。 東宮黎悠悠的開口,“我聽了半天,也知道你們是沒有真憑實據,你們拿住她,打了半天也沒有結果,我看你們該換個方向去查?!?/br> 郭mama忙笑道,“郡主,像這種賤骨頭,您這種身份從沒見過,奴婢們在宮里卻是司空見慣?!?/br> 另一個mama見她說的有些過分了,東宮黎面上已經有些怒色,只是郭mama站在那里卻沒看見。她趕緊走上去,陪笑幾句。 “咱們的意思是,郡主您身份尊貴,不必為這樣腌臜之事費神。何況,您還年輕,并未學過管家理事,恐怕被這死丫頭騙過去了。我們在這里驚擾您了,這就帶她去柴房?!?/br> “你們覺得我年輕,所以想越過我的意思辦事?不瞞你們說,我在太尉府的時候,夫人就像我的母親,曾經手把手的教我管理府中事物,你們是說我學不好,還是長孫夫人教的不好?” 東宮黎語氣中有了幾分責問,而且故意抬出長孫玉玲,這幾人都是出自宮里,都知道長孫玉玲和皇后的關系。 “奴婢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怕郡主費神,這點小事,您為何今日就較真了呢?”郭mama有些吃驚的看著東宮黎,她突然覺得,這個小郡主并不像看起來那么容易拿捏。 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