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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的。 “是我推測的,”道士見此趕忙道,見周七叔看向自己,他又說,“有句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告辭?!?/br> 反過來? 周七叔坐在床上。 夜有所夢,日有所見? 可他明明是晚上聽見人叫自己的。 夜里,到了昨晚上那個點后,窗戶外面又傳來女子的喚聲,“七叔.......” 今天晚上周管家也在房間里。 周七叔聽見喚聲后猛地坐起身,他看向窗戶處,還沒說話就聽周管家擔心的聲音,“七叔,又做噩夢了?” 周七叔回過頭,“你沒聽見?” “有人說話嗎?” 周管家一臉疑惑,見周七叔看向窗戶那邊,他連忙過去將窗戶推開往外瞧,一副邊看邊聽的模樣。 “沒聽見嗎?” 一直聽著那聲音的周七叔盯著周管家問道。 周管家搖頭,“只有一點風聲?!?/br> 周七叔陷入沉默,窗戶外依舊傳來陣陣喚聲。 “關上吧?!?/br> “是?!?/br> 接下來的幾天里,周七叔一直被窗外的聲音折磨著,特別是到了他頭疼的那幾天,本就很疼的腦袋,在聽見外面的聲音后更暴怒,病床都被砸了好幾張了。 “周管家這人,有些怪?!?/br> 經過這幾天周管家的表現,文澤才他們有足夠的理由去猜測懷疑周管家。 “確實怪,”章全啃著蘋果,“你們說他是不是周家主的人?” “周家主的人?” 文澤才沒有猶豫立馬下樓給袁衛國所住的旅館打電話,袁衛國正好在旅館,接到旅館工作人員的話后便趕過來接聽。 “周管家?” 袁衛國吃驚極了,在他的印象中,這周管家對周七叔可謂是最衷心的人了,他最先想到的不是周管家是不是背叛了周七叔,而是提醒著文澤才。 “小心是他們的計策?!?/br> 文澤才自然想過,可周管家那模樣確實有些問題,“還記得我們去周揚宅子里救章叔的時候,周管家分明發現了去偷周七叔衣物的小人偶卻沒戳穿,反而笑了一聲偷東西的小人偶......” 這下連袁衛國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再看看吧,你們小心點,我和倉豐已經把這邊的局面穩了一大半了,畢大哥他們明天過來,到時候有他助力,周七叔底下的人該怎么樣就怎么樣?!?/br> “周家人命術在身,最好讓畢大哥將人交給周家主處理,小心惹急了咬人?!?/br> 周七叔住院就是一道符,靈了大伙兒都好,壞了,指不定周家主也會反咬一口。 “我知道?!?/br> 掛了電話后,袁衛國起身出去了。 不管周管家和周七叔是不是在計劃什么,章全一點都不擔心,文澤才回到病房的時候,他正與鐘叔說起周七叔的事,“那東西已經侵入他的五臟六腑開始動嘴了,他要不了十天就得掛!” 說完,章全便哈哈大笑起來。 而文澤才與鐘叔的臉色卻十分難看,鐘叔一把扣住章全的手腕,探尋他的脈搏,果然比前幾天要弱許多。 但是章全卻沒覺得什么,他甚至比之前還精神,“我終于有臉去見我娘了?!?/br> 這句話太心酸,文澤才別過了臉。 他和鐘叔能做的只能是讓周七叔死得更難看。 而得知這一切后,袁衛國抹了把臉,夜里在周家主的書房碰面時如實說了,“周七叔活不了多久了,你要做的就是把該收到手里的收回來?!?/br> 周家主大驚,“他會死?” 袁衛國譏笑道,“說到底他也只是個人,是人早晚都會死,還別說他做了這么多的虧心事?!?/br> 周家主沉默了。 “你可得記住你簽下的協議,”倉豐坐在另一邊,渾身充滿煞氣,“要是你變得和周七叔一樣,我們能弄死他,也能弄死你?!?/br> 周家主連忙搖頭,“我只是想周家人能好好的活在繁世中,而不是一步步走向滅亡?!?/br> 過了一會兒后,周家主又問道,“七叔即使不在了,可八叔.....” “如果周八叔要想掌權,當年就不會一去不回了,”袁衛國的一句話便讓周家主啞口無言。 周家主清楚這將是他唯一對抗周七叔的機會,錯過這一次,他就沒有下一次了,而且他即使像前幾任家主一樣聽從周七叔的話,下場也一定不好。 因為周七叔不喜歡心大的家主,可他們是家主啊,家主過得和下屬一樣的生活,誰能扛得??? “他長期沒有好睡眠,導致腦部神經的抗議,要想讓頭不疼,只能有足夠的睡眠才行!除了安眠藥能讓他暫時入眠外,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br> 看著站在一片殘渣之中的周七叔,醫生只覺得頭疼。 病人不配合治療就算了,還一味地指責醫生的水平,即使再有錢,他們也受不了病人這樣的態度,只能強硬地告訴對方,不吃安眠藥,就別想腦袋不疼。 周管家送走醫生后,回到病房一邊讓人收拾房間換上新床,一邊走到周七叔面前,“七叔,這樣下去不是辦法?!?/br> 周七叔的模樣更蒼老了,陰池沒有了,陰男陰女也沒有,他的功力正在一點一點的潰散,隨著身體的變化,他的記憶力也開始迅速衰弱,這些現象讓活了很久,還想活更久的周七叔很驚慌。 “吃,我吃,”周七叔看向周管家手里的藥,“還有陰男陰女,我還要陰男陰女!” 他不想面對自己蒼老的容顏,他不愿意看見比自己年輕的容貌,即使看見周管家,他心里也充滿了嫉妒。 周管家面對為難,看得周七叔面目猙獰,“怎么,你也不聽我的了?” “七叔,周家主那邊....已經很久沒有來消息了,我們的人怕是......” 周七叔瞪大眼,“他敢!” “七叔,他到底周家本家的家主......” 過多的話周管家也沒說,但是周七叔自己是能明白的,他最喜歡控制人,現在聽到這話自然是不高興,更多的是憤怒,“派人回去查看,給江淮那邊的分支遞消息,讓他們趕去尚陽!” 周管家一邊遞藥給周七叔,見他喝下后,才輕聲道,“江淮那邊我已經發過消息了,沒人回,看來已經被周家主說服了?!?/br> “什、什么?” 周七叔忍住一陣陣眩暈,手還沒抓住周管家,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 周管家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身后收拾房間的周家人沒有一個過去扶周七叔,一切顯得詭異極了。 而窗戶外面的春燕將那一切都看進了眼底。 她回去后,將手點在鐘叔的手上,鐘叔“聽”完后皺起了眉,他看著文澤才他們,“這周管家也太大膽了,你們是說就算是演戲,那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