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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主那邊沒什么動靜,看著很平靜?!?/br> 周管家接到尚陽那邊的消息后,便進門來報給周七叔聽,即使半夜了,周七叔也沒睡,他雙眼通紅,眼下青黑一片,卻不敢入眠。 “越平靜越不對勁,給我盯著他,接觸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都給我報上來,他的心大著呢?!?/br> “是?!?/br> 周管家應下,隨即擔憂地看向床上的周七叔,“七叔,醫生開的那個藥您試試吧?!?/br> 醫生見他多夢無眠,說這是失眠癥,心思過重導致的,開了點安眠藥,讓周七叔服下,但是周七叔太多疑了,他不敢讓自己陷入沉睡中。 往年即使睡覺,他都保持著三分清醒,一丁點動靜都能將他喚醒,現在讓他吃那種類似迷藥的東西,他張不開口,也不愿意。 可自打住院到現在,他只睡了幾個小時,確實讓人擔心。 “那東西我要是吃了,就是給別人下手的機會?!?/br> 周七叔堅持道。 周管家還想再勸,就聽對方嘆道。 “你知道我剛才看見誰了嗎?” 這些日子他就是發神都能恍惚看見故人的身影,這點周管家是知道的。 “誰?” 周七叔直視著他道,“我那八弟妹和她的孩子?!?/br> ☆、144 周管家聞言并沒有異常, 他的聲音很輕,似乎怕聲音大聲了讓很久沒有休息的周七叔不快, “那都是夢, 七叔您休息吧?!?/br> 周七叔定定地看了他半晌, 發現周管家的神情與以前一樣后, 心里的懷疑漸漸消散, 他怎么會那么想呢?這根本就是兩個人。 想到這,周七叔的眼神有些渙散, 最后微微一嘆閉上了雙眼,嘴里卻說,“我不后悔?!?/br> 要是沒得到那本秘法, 他早就死了, 哪能活到現在啊。 周管家在病床邊一直守著周七叔,直到敲門聲響起,他才起身出去。 而就在他關上房門時,原本閉上眼的周七叔睜開了略顯渾濁的雙眼, 他坐起身靠在床欄上, 看著房門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七叔.......” 輕無飄渺的輕嘆的喚聲從窗戶外傳來, 周七叔猛地回過頭看向窗戶處,“誰?!” “七叔......” 女子的聲音還在繼續,此時顯得更大聲些, 周七叔能聽出那聲音中的低啞, 這是久不說話造成的, 他不禁回想起八弟妹死前的那段日子, 為了讓她說出周八叔的下落,周七叔將他們母子分別關在黑乎乎的地牢里,不準任何人去看,也不準任何人送食物,更沒有人和他們說話。 八弟妹是個很活潑的女子,不管婚前還是婚后,她身上一直有著一股活力,那很鮮活的模樣讓周七叔心中涌起一陣心煩,他的妻子不在了,要是她還活著,他們的孩子還活著,那一定也是很鮮活的模樣。 或許是不想讓亡妻的模樣一直出現在腦海中,周七叔一連關押了八弟妹半個月,期間只派啞巴去送過水,八弟妹久久沒說話,見到他的那一刻,那發出的聲音和現在傳進來的聲音相差無幾。 什么感情都沒有,聲音啞得不像話。 周七叔掀開被子,緩慢地往到窗戶前,他伸出手觸碰到白色的窗簾,卻怎么也不敢動手掀開。 “七叔.......” 聲音還在繼續,周七叔抬起眼,一把將窗簾拉開!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沒有。 難道是這些日子做了太多的夢,所以產生了幻覺? 正當周七叔疑惑的時候,聲音從他頭上傳來。 “七叔......” 太近了,像是貼近他耳朵邊喚似的! 周七叔咽了咽口水,腦子里浮現出八弟妹他們死不瞑目的模樣,“八弟妹,是你嗎?” “七叔......” 那聲音沒什么變化,冷冰冰的。 周七叔攥緊手,嘴里默念著咒術等時間剛好準備對付那個東西時,抬起頭卻發現什么也沒有! 而他的手心也被術反噬燒紅一片,周七叔忍住灼熱的刺痛,怒視著那片黑,“到底是誰?!” 這回沒人再叫他了。 聞聲而進的周管家一進房就看見周七叔用手使勁兒撕扯著窗簾,他靜靜地站在周七叔身后,直到對方發/泄完怒火后,他才上前將對方扶上床。 “查?!?/br> 經過剛才那一陣,周七叔的困意頓時襲來,臨睡前他只說了一個字。 周管家垂下頭,“是?!?/br> 章全病房中。 春燕從窗戶處手腳僵硬地鉆了進來,那舉止真有幾分嚇人,可在場的三人卻在疑惑剛才的事。 “這是叫他一聲,可他好像很怕什么?!?/br> 文澤才能聽出周七叔聲音里面的忌憚與顫抖。 “他這人殺了不知道多少陰女,活該,”章全只是疑惑了一刻,便覺得想通了,“這就叫盡做虧心事,就怕鬼叫門!” 鐘叔摸了摸下巴,看著春燕慘白的臉,“他剛才叫了一聲八弟妹?!?/br> 文澤才與章全紛紛轉頭看向他。 “周八叔的妻兒就是死在他手里,”鐘叔放下手,臉上帶著原來如此的神情,“他覺得是他八弟妹上門找他?!?/br> 三人紛紛看向春燕,腦子里浮起一個計劃...... “查到了嗎?” 次日下午,做了很久很久夢,而且夢里全是八弟妹和侄兒的周七叔聲音有些虛弱地看向周管家。 周管家將粥盒打開,一邊給他喂食,一邊低聲回著,“查了,窗戶外什么也沒有?!?/br> 這么說是自己幻聽了? 周七叔攔住周管家遞過來的粥,他雙眼盯著房頂,喃聲道,“找個道士過來看看?!?/br> 周管家的手一頓,卻什么也沒說,“是?!?/br> 傍晚,周管家將請來的道士帶進病房,這道士與周七叔也有些交情,他左右轉了轉,最后搖頭,“七叔,這里沒有異常,我剛才進來這棟樓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什么,這棟樓是很干凈?!?/br> “那附近呢?這附近有沒有什么東西?” 周七叔不信,再次追問道。 道士推開窗戶往外看,這棟樓的外面是大馬路,馬路對面正在修新樓,“這塊地方都挺干凈的?!?/br> 他是個有本事的,敢這么說就證明這附近確實沒有鬼東西,周七叔也明白這一點,可是他想不明白,于是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后還抬起自己被反噬的手給道士看,證明自己也沒有胡說。 道士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后從兜里拿出幾張符,分別貼在周七叔的床頭床尾以及床下。 臨走時,他忍不住回頭看著周七叔,“七叔,你最近很多夢?” 周七叔聞言看向周管家,周管家急忙搖頭,表示不是自己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