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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尸體可不是半個月才死的,”文澤才的聲音很沉,“停尸房的尸體就能看出來,死者死的時間并不相等,所以即使有人進了迷局死了,那尸體也會被什么東西藏起來,一直到半個月后才一起浮在河面上?!?/br> 那設局的人還在,甚至為了不太驚動人,才大費周章的半個月才浮尸一次。 張大師瞪大眼,“停尸房的尸體?他們泡的時間不都差不多嗎?怎么會不是一起死的?” 文澤才怪異地看了他一會兒,“你不會看魂燈嗎?” 魂燈,是指人死后腳心處的那塊印子,死者的時間越長,那印子越小。 張大師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我不會?!?/br> 其實他連魂燈是啥都不知道,來自辣雞的卑微。 文澤才清咳一聲,也不想讓張大師更尷尬,他將視線又放在陳家,“所以我猜,河面上的局不是周家設下的,就是陳家設下的,甚至有可能是.....” 兩家合作設下的。 不過設那個局的目的是什么,文澤才就不得而知了。 大約十點鐘的時候,陳家院子的燈熄了。 文澤才讓張大師在外面等著,自己摸進了陳家來到后堂的位置。 后堂的上堂位置有一盞燈,那是為死者點的往生燈,七天內不能熄,之前章全他們說后堂黑漆漆的,那說明往生燈還未點上。 文澤才屏住呼吸,聽著周圍的動靜,左上方有呼吸聲! 他腳尖輕點,伸手便擒住對方的胳膊將人反扣在地上! “啊嗚!” 等那人發出聲音時,文澤才暗叫不好另一只手捂住對方的嘴,他的臉有些黑,這人居然是個女的! 陳小蘭的冷汗都出來了,她這是按著族叔的吩咐進來拜坐,結果確被人猛地按在地面上摩擦! 文澤才想了想將捂住她嘴的手往下移直接扣住她的脖子,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對方應該清楚。 “你、是不是宋善民的家人?” 文澤才沒回答,手的力度卻加大了。 陳小蘭感覺到后趕忙道,“我知道我爹對不起宋善民!但是現在人已經死了,我們能談的還有很多,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們陳家有的,只要你說,我們盡量滿足你們?!?/br> “我不是宋家人?!?/br> 陳小蘭只聽見一道蒼老的聲音,隨后便覺得后腦一疼,暈了過去。 文澤才把人給敲暈了后,直接就扔在地上也沒理,閃身來到后堂門后,等著人進來。 一聽陳小蘭的話便知道對方不是個好東西。 憐香惜玉啥的,在文澤才這里根本不存在。 大約半個小時后,有人往這邊走來。 文澤才手里的羅盤顫動著,他嘴角微勾,進來的正是那個邪術師....... “著火啦!” “后堂著火啦!” 隨著一陣銅鑼聲響,陳家院子熄滅的燈再次亮起,陳家長子陳一鳴想起前不久進了后堂的小妹,直接踹開后堂門,在一片火光中將昏迷的陳小蘭抱了出來。 “這人長得有些眼熟啊?!?/br> 文澤才和張大師將邪術師綁回去后,章全扯下對方的斗篷,看著那張憤怒的臉摸了摸下巴。 那天在后堂這人戴著斗篷遮住了面,根本沒看見長什么模樣。 不只是他,鐘叔也覺得十分眼熟。 “讓我想想......” 鐘叔的唇抿成了一條線,他抬手拍了拍腦袋,卻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放開我!” 讓人意外的是邪術師是個青年人,長得也眉清目秀,只不過這眉宇間布滿了陰霾,一看就是心中懷著仇恨的人。 文澤才沒理會對方的話,而是看著他突然說道,“是不是有點像衛國?” 章全與鐘叔雙雙一愣,最后猛地湊到那人面前仔細瞅了瞅,“可不就是!” “還真是!越看越像!” 章全覺得稀奇極了,也十分興奮,“你是周家人?哪個旁支的?” 一想到周家弟子落在自己的手里,他就止不住陣陣快意。 誰知那人聽了后卻劇烈掙扎起來,眼看著就要掙脫繩子了,張大師一個手刃就把人砍暈了。 對上文澤才三人的視線,張大師干笑道,“跑了就不好了?!?/br> 好不容易才弄回來,萬一跑掉了,都對不起他這胳膊。 章全蹲下身,伸出手捏住那人的臉,“該不會是周負心漢的嫡子吧?” 鐘叔也蹲下身,仔細瞅了瞅后搖頭,“周家嫡子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吧?好端端的命術不學,成了野術師?” 那這人是誰? 兩人對視一眼。 “也是私生子?” 文澤才洗了手過來聽見這話后嘴角一勾,“要真是私生子,那他一定恨極了周家?!?/br> “怎么好端端的起了火!” 將陳小蘭安頓好后,陳一鳴怒氣沖沖地看著被毀了一大半的后堂大聲道。 此時火已經熄滅了,卻也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 “不、不知道啊,就突然起火了?!?/br> “會不會是小蘭不小心睡著了,打翻了往生燈?”陳家族叔猜測道。 陳一鳴張了張嘴,這還真有可能! “現在怎么辦?往生燈就差那么幾個小時,現在卻熄滅了!” 陳家其余人都有些心煩,一時間整個大堂都議論紛紛。 “要是宋家那啥成了替死鬼找上門怎么辦!” “就是啊,真是作孽!” “我看啊,咱們還是搬出去住吧?!?/br> “對!搬出去??!” 陳一鳴哪里看不出他們是借題發揮,以此宣泄他們的不滿意,可現在正在節骨眼上,不能出半點差錯。 他一腳踢倒面前的凳子,“吵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107 陳家人被陳一鳴這么一吼, 紛紛閉上了嘴。 陳一鳴冷著臉看著他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里在想些什么, ”聽到他這句話, 對面的人有些心虛的已經垂下了頭。 “要想從陳家分出去?可以,你們享受了我爹這么多年帶來的好處,也不能說離開就離開,”陳一鳴說完便露出一抹冷笑, “拿你們最值錢的東西來換,只要換成了,你們就能離開?!?/br> 就在一部分人蠢蠢欲動的時候,陳一鳴突然笑道, “你們說人最值錢的會是什么呢?” 眾人紛紛別開眼, 不敢直視陳一鳴。 “自然是命了, ”陳一鳴坐下身,“只要你們能拿出命來換,隨時都可以離開?!?/br> 這下,大堂簡直是鴉雀無聲。 倉豐醒過來的時候雙手依舊被反捆著, 他咬住牙, 掙扎著起身來到房門處側耳聽外面的動靜。 “這人真不好處理,要是周家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