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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鐘叔挽起袖子拿著食材去了陽臺處,一點不覺得rou疼的張大師笑瞇瞇地坐在文澤才的對面。 “破費了,”文澤才很不好意思。 “是啊,太破費了?!闭氯哺?。 張大師擺了擺手, “這叫什么破費,文大師啊,之前我說.....” 文澤才連忙點頭,“盡管問, 我知道的不會有隱瞞?!?/br> 張大師雙眼一亮,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嘴巴和筆就沒停過, 不過文澤才給他的幫助并不大,多數都是章全解答的。 “你師傅是野術師???” 等張大師心滿意足地收起小本本的時候,連喝了好幾口茶水的章全問道。 張大師點頭,“是啊, 我師傅說當年他年輕的時候想拜在周家做外門弟子, 可周家已經不收外姓人了,所以便跟了我師祖, 成了野術師,不過我師傅的天資不怎么樣, 只學了點皮毛,而我就更不用說了?!?/br> 不然那河面上的迷局,他們師徒早就破了。 都是野術師出家, 章全不免對張大師多了幾分親近,“不知道你師傅現在在哪里?” “去年便上路了,”張大師微微一嘆。 章全也有些遺憾。 鐘叔的手藝還在,文澤才終于吃了頓好飯菜,吃過飯后,張大師樂顛顛地去洗碗,剩余三人坐在客廳里說話。 “陳家不簡單,我們原本以為依著河陸坡的傳言,死的應該是陳家那個小姑娘,不想死的卻是她爹陳副縣長?!?/br> 章全話音剛落,鐘叔便接話道,“那陳副縣長死的蹊蹺,尸身完整,面色如常,我們懷疑.....” 文澤才眼皮微微一動,“他是假死?” “很有可能?!?/br> 章全點頭,然后回憶起陳家后堂的陰氣以及那個怪異的邪術師,“那人應該是陳副縣長找來的,為的就是掩護他假死?!?/br> 這事兒越來越麻煩了。 文澤才抿了抿唇,眼眸中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正好此時張大師進來了,他聞言笑了笑,“其實我也猜到了陳副縣長會來這一招,應該是現在河陸坡被他找過來的野術師都懷疑他假死?!?/br> 三人看過去。 “可陳副縣長家的后堂陰氣實在是太重,”張大師坐下身,“只有人死的前七天,那放著牌位的地兒才會聚出這么多的陰氣,要是陳副縣長是假死的,那陰氣是從何而來?” “替身!” 章全恍然大悟。 他側頭對文澤才和鐘叔道,“那個邪術師的任務只有一個,將替陳副縣長死的尸體護在那后堂,沒人會想到大堂中央的棺材里根本沒有人,更沒想到后堂放牌位的地方居然有具尸體!” 替死的那人被拘在后堂,陰氣自然也就在后堂的位置,其他玄門中人即使疑惑,也會覺得人真的死了,因為陳家的后堂除了陳家人能進外,根本沒有其他人可以進。 他們沒想到活人或許不能進那個地方,死人卻是可以的。 “我和老章貿然進去,那人以為我們發現了陳副縣長的計劃,所以才對咱們下死手,現在陳家到處搜查我們,一是確定中術后你有沒有死,二是想抓住我們,以防咱們走漏了消息?!?/br> 鐘叔的臉色有些難看,他這輩子還沒有這么狼狽過。 而且是很沒有理由的那種狼狽。 這件事有些亂,反正左右一句話,陳副縣長假死的目的很有可能是為了他的小女兒,而陳家現在搜查章全他們為的就是封口,不管章全他們能不能猜到,都得死。 “周家追你們做什么?” 張大師好奇道。 文澤才看向他,張大師連忙解釋,“周家人行事很囂張的,比陳家人的動靜還大,很容易就知道了?!?/br> 章全清咳一聲,別過了臉。 鐘叔摸了摸鼻子,小聲道,“這次周家帶頭來河陸坡的人叫周清山,別看那小子年齡不大,命術還不錯,其余周家弟子對他唯命是從?!?/br> 周清山可以說是周七叔比較看好的一代年輕人,加上天資過人,所以性子被養得十分驕縱,他們比章全兩人先一步到河陸坡,過河的第一件事便使命術勾了一容貌清秀的姑娘。 “巧的是咱們住在同一家旅館,”章全的臉上帶著幸災樂禍,“我一眼便看出那姑娘不對勁兒,和老鐘一說,他咳咳那啥,反正壞了那周家小子的好事,還差點斷了子孫根?!?/br> 張大師頓時合攏腿。 差點斷了子孫根,這話一聽便大有來頭。 “結果周家人太多,逃跑之時被他們看見了臉,這不,這幾天一直在追咱們.....” 鐘叔清咳道。 “那姑娘呢?” 文澤才皺眉問道。 “姑娘沒事兒,事發時,旅館里也有不少被陳家找過來的野術師,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有好心的偷偷將清醒過來的姑娘送回去了?!?/br> 那周清山丟了面子不說,還敗了興致,現在一頭都撲在在找他們頭上,倒是沒去再去找那姑娘。 “等章叔的術解開后,我們就離開河陸坡吧,”文澤才想了想后說道。 現在不能正面杠上周家人,一旦捅了一個分支,就會驚動周七叔。 傍晚,文澤才與張大師一起出了門,只有章全兩人現在就是過街的老鼠,只能乖乖地在張大師的屋子里歇著。 要想解章全的術,最快的辦法就是找到對他下術的那個邪術師。 好在他們過招的時候,鐘叔扯了對方一根頭發,正好能讓文澤才順利找到對方。 “今天是尸體聚陰的最后一天,過了今天,陰氣就會散開,到時候他們會做什么,咱們也不知道?!睆埓髱熍c文澤才此刻正躲在陳家院子側面的樹林里。 此刻的陳家院子已經沒有賓客了,不過陳家人依舊披麻戴孝,這更印證了陳副縣長假死,用了“替死”那人就是他們陳家的罪孽,為了不讓對方成為替死鬼,他們必須披麻戴孝整七天。 “文兄弟,咱們現在這么辦?” 在文澤才的強烈要求下,張大師總算不一口一個文大師了。 文澤才的眼睛正放在陳家后堂的位置,那地兒根本不用找就能看見,因為那后堂位置的陰氣已經很重了。 “我一直疑惑一件事?!?/br> “什么?”張大師連忙問道。 “河面上有迷局,那些野術師是怎么一個不落的平安到這里的,還有周家人,周清山雖然有些本事,但那迷局的威力不小,他們一行人卻毫發無傷?!?/br> 河陸坡的人都清楚河面有怪異之處,所以他們如果沒有非要出河陸坡的事都不會離開的。 外人不清楚,所以一進河陸坡,必出事,或死或傷。 張大師聞言低聲道,“那迷局怪得很,半個月才會出現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