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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噩夢,”文澤才壓住情緒,對趙大飛使了個眼色,兩人將袁叔親自送回院子后,才往回走。 “師傅,是不是出事了?” 趙大飛也不是傻子,一看文澤才的臉色便知道有事發生。 “我寫好請假條,明天你去學校請長假,算命鋪子先關上,你幫著秀芬她們做事?!?/br> 文澤才幾乎是立馬做出的決定。 趙大飛心一驚,連聲追問,“是不是出大事了?什么時候能回來?帶秦勇嗎?” 聽見最后一句話,文澤才腳步一滯,最后搖頭,“不帶,這一次我一個人過去,放心,這世上能弄死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文澤才是連夜出發的。 章全和老鐘前些日子去了河陸坡,走的時候章全還特意過來找過他,說那邊有陽泥蟲的動靜,過去看一看,萬一碰上了也是他們的運氣。 文澤才坐的夜間火車連夜到的河陸坡,河陸坡之所以叫河陸坡,只因為有兩道河將那縣城團團圍住,又因為那縣城的形狀俯瞰時像一個山坡,所以取名為河陸坡。 下了火車后,文澤才找了條船。 “同志,要去河陸坡什么地兒?” 劃船的是一青年,黑乎乎的,要不是現在天快亮了,他又笑嘻嘻地露出一口大白牙,還真有些看不見他。 文澤才看了眼羅盤針所指的方向,抬手指著左邊,“這邊?!?/br> 青年一看,喊了一聲,“西口一個!走咯!” 文澤才一愣,等他看見青年專心致志地劃船時,才明白對方剛才喊出來的話,只是個類似信號似的東西。 他收回視線,看著羅盤,最后問道,“小兄弟,最近河陸坡有沒有什么怪事發生?” 青年一愣,他回頭看了眼白白凈凈的文澤才,心里嘀咕著看不出來這小白臉還喜歡打聽這些。 不過嘴上的話卻說得極好,“哪有什么怪事兒,現在這日子多舒坦啊,昨兒國家才頒發了土地改革政法,我家分了好幾畝地,也有我一份呢?!?/br> 文澤才微微一笑,“這確實是好事,小兄弟,我想打聽一些事兒,你要是知道,我給你翻一倍的船錢,行嗎?” 青年咽了咽口水,“真的 ?” “真的?!?/br> 文澤才點頭。 青年劃拉了幾下,最后卻猶豫了,“你想打聽什么?事先說好,要是對國家不利,我可不說?!?/br> 這話說得搞笑了,文澤才無奈一笑,“我只是打聽一下,河陸坡最近到底有沒有發生什么怪事?” 青年放下心,也說了實話,“說怪事,還真有一件,就是你要去的西口那邊......” 河陸坡西口有戶姓陳的人家,他們家有個怪事,那就是每一代都會一個孩子活不過十八歲! 河陸坡的人都說陳家的祖宗早些年做了缺德事兒,所以被人下了詛咒,都是報應,可大家也只敢在底下說,不敢拿到明面上,因為陳家人雖然有這怪事,但是他們家的子孫出息! 不是當官的 ,就是讀書厲害。 如今河陸坡的副縣長就是陳家的掌家人。 “陳副縣長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他最小的那個姑娘前幾天剛滿十七歲,喲,那生辰一過整個人便病懨懨的,大家都知道,這一代的陳家子孫,這個姑娘就是那個活不過十八歲的?!?/br> 都說成/國之后不能成精,陳副縣長又是個知識分子,是個無神者,所以他一點也不信自己的女兒會莫名其妙的就去世。 聽到這,文澤才有些疑惑,“陳副縣長那一代沒人死嗎?” 青年嘆了口氣,“咋沒有啊,死的是他兄長,不過死得早,兩三歲的時候就死了,陳副縣長沒當回事,說孩子本來就不好養活,幾歲死的孩子比比皆是,所以根本不信他們陳家有什么詛咒?!?/br> “為了救陳小姑娘,陳副縣長到處聯系人,前段時間來了不少外地人,都是去西口,想來也是為了那小姑娘,不過那些人去了后,就沒出來過?!?/br> 青年說著還打了個冷顫,“要不是每天陳副縣長都會出門,大伙兒還以為那些人消失了呢?!?/br> 青年的話讓文澤才心生怪異感,“看樣子你是個讀書人,怎么在這里劃船?” 青年背對著文澤才,所以他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聽對方苦笑了幾聲,朗聲回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雖然讀過幾年書,但是命不好,家里有弟弟meimei要養活,我爹娘身體又差,都說長兄如父,我不站出來,誰站出來?” 文澤才越聽越不對勁兒,他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猛然發現他所坐的船根本就不在河面上!而是在一片渾濁的虛無之中! 周圍或多或少有幾艘船,都是一個劃船的,和一個坐船的,方向與文澤才所去的方向一致。 文澤才覺得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不敢再大意,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再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時,還是謹慎一些好。 “這樣啊,說起來我和你的遭遇也差不多,”文澤才故意嘆了口氣,“不過我父母都不在了,我跟著爺爺長大,爺爺死后我也沒成家,一個人渾渾噩噩地活到現在?!?/br> “同志真會說笑,就你那身氣魄與學識,怎么可能是窮人家的孩子?” 青年聞言哈哈大笑著,周圍那些劃船的也跟著一起笑起來。 那笑聲在空中傳蕩了許久,顯得詭異而驚悚。 文澤才摸出那三枚銅錢,“窮人家的孩子也能穿得好,再者氣魄與學識都是積累出來的,小兄弟,還是繼續說說陳家的事兒吧?!?/br> “陳家的事兒?” 那青年突然停下,隨即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文澤才,“你為什么要打聽陳家的事兒?” 文澤才站起身,“陳家找我來的?!?/br> “陳家找你?” 青年扭了扭脖子,突然仰頭發出一陣嚎叫,緊接著周圍的船只都劃了過來,這時候文澤才才發現,那些船上的劃船人居然和這青年長得一模一樣!而那些坐船的人和自己也是一模一樣的! 文澤才吐了口血沫,猛地將那三枚金錢扔在對面那青年身上,接著便咬破自己的手指將精血逼出點在那青年的三寸長下方....... 趙導師拿著趙大飛給的請假條整個人都有些懵,文澤才他們系的指導員出去學習了,所以這段時間便由他代替那指導員管理植物系的學生。 “十天的假?” 趙大飛也很不好意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趙導師只覺得渾身發冷,“他走了,我要是出事了怎么辦?” 說完便緊緊地盯著趙大飛,趙大飛一臉懵逼。 “啥事兒?” “你不是說你是文同學的徒弟嗎?那你一定能幫我渡過這一劫!” ☆、104 此刻的文澤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