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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澤才大聲道。 也不知道田建國聽沒聽見。 阿南垂下頭扯了扯自己剛換上的褲子,嘴角微勾。 半夜,楊至武突然一腳踢開楊艷菊和杜立安的房門,然后伸出手往嚇醒的兩人身上抓,一邊抓一邊還咬人! “你干什么!”楊艷菊嚇壞了。 “這孩子怎么回事?”杜立安將人抱住,不管楊至武怎么掙扎,他都沒放開,“快開燈看看?!?/br> 楊艷菊趕忙打開燈,結果發現楊至武雙眼緊閉,只有四肢與嘴在動后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羊癲瘋?” “不,不像,”杜立安搖頭,“看著像是夢游,哎喲!” 話還沒說話,杜立安的耳朵便被楊至武咬住了,痛得他大叫不已。 屋子里一片混亂,大兒子趙至文站在房門口靜靜地看著,一點也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什么,生病了?” 初二,一家人去田家拜年,田母說起楊家的事兒,讓田秀芬一愣。 “也不知道怎么的,反正聽說挺嚴重的,把楊艷菊和杜立安的臉都抓傷了好幾個口子,特別是杜立安,那耳朵差點沒咬下來!” 嘶! 大胖捂住耳朵倒吸了一口涼氣,“活該!一家子都不是好人,昨天咱們親耳聽見他們說姑姑和姑父的壞話,楊崽兒還推了阿南!” 文澤才聽到這兒,突然覺得楊至武的事兒有些怪異了,他看向身旁吃瓜子的阿南,“阿南?” 阿南坐得端端正正,“我就試試,沒想到成了?!?/br> 文澤才哎喲一聲,找了個借口就把阿南牽到了外面,“你對那家伙下了夢游術?” 阿南眨巴了一下眼睛,算是坦白了。 文澤才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后抬手摸了摸下巴,“難不成袁衛國背著我已經收了你做徒弟了?” “沒有,是我無意中聽師傅說夢游術怎么下的,所以我就記下了,可又不敢對你們使,昨兒正好是個機會?!?/br> “袁衛國當著你的面兒說夢游術怎么下的?” 文澤才掏了掏耳朵,覺得自己差點上了袁衛國的當! “嗯,我親耳聽見的!” 阿南一臉肯定的點頭。 “好小子!”文澤才揉了一把阿南的腦袋,“不過你以后可別亂用術,萬一出了事可不好收場?!?/br> 阿南擺出認錯的姿勢,文澤才輕輕拍了拍他的小屁股,算是教訓了,“快進屋去?!?/br> 說完,便往院子外面走,阿南連忙問道,“您去哪兒?” “我去給你未來師傅打個電話?!?/br> ☆、66 袁衛國被袁老叫到供銷社接電話的時候腦子還有些懵。 無緣無故的那個家伙怎么會給自己打電話? 難不成真被那人找到了? 袁衛國一想到鐘然腦瓜子就有些疼, 他看了眼電話,“掛了吧?” “沒呢, 就等著你來接, ”供銷社的女同志笑道。 袁衛國咬了咬牙,接起電話, “有事?” “廢話,沒事兒我會找你?”文澤才一點也不客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有屁就放!”袁衛國的聲音也硬得很。 供銷社的女同志聽到這話看了他一眼, 卻在袁衛國看過去的時候轉過身了,聽別人說話也不禮貌。 “兩件事, ”文澤才的手輕敲著,“第一, 托你的術,你的桃花找到我了, 不過我已經跟她指了明路;第二,你既然發現阿南絕資的天賦就不應該胡來, 他還是個孩子,容易闖出禍事,下不為例?!?/br> “等等,阿南怎么了?” 察覺到文澤才要掛電話的袁衛國連忙問道。 “還不是你故意說的夢游術,他下在了一個孩子身上, ”文澤才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反正你記著,相術在前,命術在后, 可別壞了規矩?!?/br> 袁衛國嘴角微勾,“我的徒弟,我自己知道怎么教?!?/br> 說完,便自己掛掉了電話,文澤才暗罵一聲,回了田家。 而這邊的袁衛國正要走,就被女同志攔住了,“這位同志,你還沒給話費呢?!?/br> “多少錢?”袁衛國掏出錢袋。 “一塊錢,”女同志笑瞇瞇的。 袁衛國嘴角一抽,“我才說幾句話!” “可電話那邊的同志打過來已經很久了,一直沒有掛斷的?!?/br> 草! 袁衛國拿出一塊錢,暗道早晚讓阿南那小子對付那個家伙! 在田家吃了飯回家后,文澤才以男子漢之間的對話將阿南帶到房間里。 “阿南,你有天資是好事,爹非常高興,甚至你師傅都改口叫你徒弟了?!?/br> 阿南雙眼微微一亮,“真的嗎?師傅答應收下我了嗎?” 之前阿南做到了袁衛國立下的條件,阿南也沒聽對方親口說收他為徒。 “當然是真的,”文澤才摸了摸他的腦袋,“可你不能亂用命術,不然我們有權利也有本事廢掉你的命術根?!?/br> 阿南連忙跪在地上,伸出小手發誓道,“我文天南絕不會再亂用命術,一定認真學習,讓爹和師傅引以為傲!” “好孩子,”文澤才笑道,“楊至文身上的術我已經給他解開了,下次不可這么沖動?!?/br> “嗯?!?/br> 阿南點頭,他只是氣不過楊家人說爹娘的壞話,想對他們一個教訓。 楊至文晚上沒有再出昨天的事兒,可這天晚上趙至武卻拿著棍子沖進楊艷菊他們房間,把兩人打了一頓,最后在被壓住,燈打開的時候緊閉雙眼,甚至還打呼。 文澤才可以十分肯定那小子這是以弟弟那種方式打楊艷菊他們一頓而已,絕對沒有生病。 可村里人并不這么認為,他們覺得這兩兄弟絕對是有毛病。 楊家人頭發都愁白了,杜立安也是又氣又急。 一直到初八的時間,文澤才他們才離開村子,趕往聊城。 路上十分順利,沒有遇見任何怪事。 到了老巷口,文澤才還故意去看了看鋪子,發現關著后才滿意地點頭,可等他們回家時,卻聽見院子里趙大飛和陳云紅在吵架。 “是不是你干的?!” “就是我干的,怎么著吧!” 文澤才與田秀芬對視一眼,趕忙推開院子,“出什么事兒了?” 一看見文澤才他們回來了,陳云紅雙眼一紅,過去抱住了田秀芬,田秀芬趕忙拉著她進了屋子,兩個小的也跟了上去。 文澤才將行李放在一旁,看著垂頭的趙大飛,“吵什么呢?” 趙大飛抹了把臉,“沒什么?!?/br> “沒什么?沒什么剛才還那么大聲,老遠就聽見你的聲音了,”文澤才皺起眉頭,“是誰說媳婦娶回來是用來疼的?” 趙大飛冷聲道,“那也得看什么媳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