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一一收下,田秀芬和陳云紅做了一桌好菜招待他們,直到天黑了他們才離開。 “辛苦了,”文澤才真心道。 “這有什么,”田秀芬與陳云紅紛紛一笑,趙大飛卻不客氣,“師傅真覺得她們辛苦不如發點零用錢?” “大飛!” 陳云紅趕忙瞪著趙大飛。 “這主意不錯,”文澤才點頭,看向田秀芬,“那就一人六塊,雙十二吉利?!?/br> 錢都在田秀芬手里,文澤才只需要說數字,她自己取出來就是了。 陳云紅的六塊錢剛到手,趙大飛便湊過去,“咳咳,這錢也算是我討來的,能不能給我三塊?” 陳云紅瞇起雙眼,“你拿錢來做什么?” “咳咳,這不是男人在外面沒點錢在身上,顯得小家子氣?!?/br> 趙大飛的話音剛落,文澤才叫道,“大飛,你可別去賭錢?!?/br> 陳云紅一聽直接將錢揣進兜里,轉身跟著田秀芬一人牽著一個孩子往家那邊走。 “哎媳婦!” 趙大飛伸出爾康手,一臉哀怨地回頭看著文澤才,“師傅,我不是去賭錢?!?/br> “我知道,”文澤才笑瞇瞇地看著他,“你不就想和老巷口那邊的混子打招呼嗎?大飛,那些人可不像鎮上的混子,接了錢就能辦事,他們只會盯著你兜里的錢,一次又一次地向你索要,別做傻事?!?/br> 被戳穿心思的趙大飛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br> 因為開了算命鋪子,所以趙大飛難免想起那些混子會不會過來收錢,原本想來個先禮后兵,卻沒想文澤才說的那些。 他撫了撫胸口,跟著文澤才回家了。 結果還沒到家,便看見袁老一臉急色,“文同志,趙同志啊,你們看見周同志沒有?” 周衛國? 趙大飛想了想,“傍晚的時候看見他往西邊的巷口去了?!?/br> 袁老一聽趕忙往那邊走,“我得去看看,他再晚也沒等到這個時候?!?/br> 文澤才看著袁老擔憂的背影,回頭跟趙大飛說了句話,便跟上去了,“你先回去,我去看看?!?/br> 袁老見文澤才跟上來,便將下午的事說給他聽,“今天下午他收攤回來便有些不高興,我也沒問他,可正吃著飯呢,他突然說有人來了,還說如果有人找過來,一定不要說認識他,然后放下飯碗就跑了?!?/br> “我原想著他晚上會回來的,可現在月亮都爬起來了,他還沒回來,我實在是著急?!?/br> 說起來袁老現在對周衛國是越來越喜歡,恨不得收對方做自己的干兒子,可周衛國不常說話,他也不好意思開口。 西巷口出去是一片荒林,聽說這里以前是槍斃犯人的地兒,所以很陰森,文澤才手里拿著手電筒四處查看,袁老也叫著,“周衛國?周衛國!” 黑漆漆的,除了文澤才和袁老手里的光根本就看不見其它東西,這地方確實陰森得很,文澤才想了想后問道,“袁叔,你身上有沒有周衛國的東西?” 剛問完他又覺得白問了,身為算命師,打小就得謹記不能將自己的東西隨手給別人。 可袁叔卻從懷里拿出一道符,“這是他給我的,我老了眼睛也不行,走路的時候沒注意就會被石子兒絆倒,自從戴了這東西后便沒摔過?!?/br> 文澤才一驚,周衛國居然對袁老這么好? 他接過符捏了捏,里面有周衛國的頭發,他下了護身術。 文澤才的眼神有些復雜,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符包上一點,然后便將符包扔在半空,袁老嚇一跳,正要伸手去接,卻見那符包居然沒往下落,而是像鳥似的往前飛! 袁老咽了咽口水,一把拉住文澤才就往來時的路跑,“快跑!有鬼!” 文澤才被拉得一個踉蹌,差點來個狗吃屎,他連忙使勁兒拉住袁老,“袁叔別怕,是我做的,走,跟上去看看?!?/br> 說完便跟著那符包走了,袁老想了想也跟上了。 符包并沒有飛多久,文澤才接住落下來的符包,然后還給身后的袁老,“周衛國?” 他叫道。 “我、我在這?!?/br> 虛弱的聲音從竹子下方傳來,文澤才與袁老忙將電筒照過去,只見周衛國胸膛處正淌著血,現在正一臉蒼白的靠在土坎上。 文澤才趕忙將手里的交給袁老,自己下去將周衛國扶起來,“能走嗎?” “能?!?/br> 周衛國喘氣道。 “袁叔,您走后面給我們打光,”文澤才說著,便扶住周衛國往他們家走,袁叔家里還有幾個租客,回去也不方便。 趙大飛開院門的時候聞言血腥味嚇一跳,好在文澤才反應快,“是周同志受傷了,快去拿藥箱?!?/br> 趙大飛連忙點頭,沖著堂屋叫了一聲,“媳婦燒些熱水!” 陳云紅趕忙去了。 文澤才將周衛國放在偏房那間屋子,他用剪刀剪開周衛國胸前血淋淋的衣服,只見那胸口處有一刀刃縫,“被匕首傷到的?” “對?!?/br> 周衛國咬住牙,忍痛道。 田秀芬已經將曉曉和阿南帶進房里了,趙大飛將傷藥找出來遞給文澤才,這些東西都是新的,原本是文澤才用來防意外,不想救的第一個人居然是周衛國。 袁老看著就覺得痛,他現在又擔心又著急,“到底是誰下這么重的手??!” 要是他們沒找過去,周衛國指不定就死了! “袁叔,您先出去坐坐,”趙大飛見他情緒激動,連忙將人請了過去。 “周家的人?” 文澤才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問道。 周衛國點頭,“不是因為畢長林的事,是我之前自己惹上的,你不用擔心?!?/br> 文澤才微微挑眉,這小子還挺傲,他手下一用力,滿意地聽見周衛國的痛呼。 “你是故意的!” 周衛國咬牙切齒道。 “我不否認,”文澤才聳肩,周衛國見他臉皮如此之厚,居然找不到話反駁,一時間更加氣急。 “不過只要你的長生燈沒熄滅,他們就不會放過你,”長生燈是算命世家祠堂里擺放著的,每一個燈上都有家族子弟的名字,一旦長生燈熄滅,那就是那人死的時候。 周衛國聞言且冷笑,“我可沒上周家的族譜,更沒有那個機會在周家祠堂擺上長生燈?!?/br> “既然這樣,那不如我來給你說個親?!?/br> 將傷口綁好的文澤才笑瞇瞇地轉頭看向他。 周衛國一臉警惕,“我年齡還小,不想結婚?!?/br> “什么結婚!”文澤才翻了個白眼,示意趙大飛給周衛國換衣服,“我說是父子之親,你與袁叔也算是有緣分,不如認個干親,改個姓,把你厭惡的周姓給摘掉?!?/br> 周衛國看著文澤才,眼眸深邃,“我會害了他?!?/br> 周家只要知道他沒死,早晚都會找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