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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建國等人聞言只覺得背皮發涼,田隊長再次拿起旱煙桿吧嗒了兩口,“可蘇老太太死了,蘭蘭得回去哭喪啊?!?/br> 蘇蘭蘭是蘇老太的親孫女,按照鄉下的規矩,死者的孫輩都得跪在靈前哭上兩天,這才能下葬。 文澤才睜開眼,“誰給你們寄信說蘇老太死了?” 田建國起身從桌子旁邊的抽屜里拿出那封報喪信遞給文澤才,文澤才拆開后仔細看了看,“蘇家報?蘇老太有幾個孩子?” “三個女兒,兩個兒子,蘇老太跟著她大兒子過,也就是蘭蘭的爹,那小兒子是個混混,也是個單身漢,時常不在家,她爹死了后,就是那個混子占了家?!?/br> 田隊長道。 文澤才放下信,臉上帶著凝重,“既然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依靠著,閨女又嫁出去了,那這報喪信怎么會是蘇家報?這信有問題,這信里的內容更有問題?!?/br> 田秀芬一愣,“可誰會沒事兒說自己老娘死了?” 文澤才微微一笑,“古有馮三娘為召回自己三年不見的兒子,故請秀才寫下報喪信只求兒子看信早歸,現也有邱大帥為見其紅顏知己送報喪信只求看真心?!?/br> 田建國皺起濃眉,看向文澤才,“你的意思是蘇家送了假信,為的是把蘇小妹騙回去?!?/br> “大哥可以問問蘇家的其他遠親是否收到同樣的報喪信?!?/br> 要是其他人沒收到,只有田家收到,那就奇怪了。 田隊長立馬道,“你現在就去林家溝找你林五叔,那是蘇家的親表家,要是蘇老太出事,林五叔一定會收到信,快去!” “好!” 田建國連忙點頭,夏日的夜晚有星光照著,他騎著文澤才的自行車過去即使沒有火把也沒問題。 從田家過來后,文澤才又看了兩個小時的書才睡下。 田秀芬轉過身,文澤才張開手臂環住她,她順勢將腦袋埋進他的胸膛處,“睡吧?!?/br> 第二天蘇蘭蘭一大早便起來準備收拾收拾就趕路回去,田隊長見此將她叫到堂屋談了大概半個小時。 蘇蘭蘭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田隊長剛才說的她都信,因為她奶確實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別難過,咱們也只是猜測?!?/br> 田母看見她這幅模樣,心里也不好受。 蘇蘭蘭笑了笑,挽起袖子便接過田母手上的活兒接著干,“俺知道嬸子和叔叔都是為了俺好,俺信你們?!?/br> 一直到晚上田建國才回來,“林家沒有收到信,為了證實我還多走了幾家,都沒收到?!?/br> 文澤才嘴角露出冷笑,“那就對了,這事兒應該是蘇老太的小兒子出的主意?!?/br> 蘇蘭蘭抹著淚,“他和村頭的姑娘談對象,那姑娘的哥哥是個老光棍,那家人說要是小叔想要娶媳婦,就得把我嫁給那姑娘的哥哥,換親?!?/br> 蘇小叔可是蘇老太老來得子,心疼著呢。 加上蘇老大已經死了,老太太就這么一個兒子,所以一聽有這么劃算的事兒,立馬就要同意,幸好蘇蘭蘭的娘不是個軟弱的,察覺到不對后直接就把蘇蘭蘭送走了。 “太過分了!” 田母氣得大罵。 她可是知道的,那姑娘的哥哥是個傻子!而且都三十多歲了!蘇蘭蘭才十幾歲呢! “你就在家里住下,她既然沒死,孝字就壓不死人?!碧镪犻L決定道。 文澤才家里的收音機并沒有裝上,因為他知道一旦裝上了,他現在就沒法復習。 而村里人得知田家添了收音機后,只要得空,都會過去坐坐,也不管田母的臉色好看不好看,都蹲著。 “早點回來?!?/br> 田秀芬將文澤才送到村口,于廣平和鞏陽等人都在那兒,都是去縣城考試的,一起上路也熱鬧。 “就兩天,在家好好的,要是害怕就請娘過來給你作伴?!蔽臐刹耪f道。 田秀芬臉一紅,看了眼往這邊打量的知青們,“我都這么大人了,怕啥怕?!?/br> 文澤才低笑,“成,晚上院門扣好?!?/br> “我知道?!?/br> 因為要和大部隊一起出發,所以文澤才并沒有騎自行車。 鞏陽和李雨晴并排著走,其他幾個知青也湊到一塊兒,偶爾看看文澤才這邊,于廣平抓了抓腦袋,默默地跟在文澤才身后。 文澤才嚇一跳,等看見其他人的反應后低聲問道,“你咋落單了?” 于廣平白了他一眼,“我向來喜歡獨來獨往?!?/br> 這話不對,因為于廣平之前與杜立安走得很近,不過現在杜立安身上出了丑聞,連帶著之前和他走得近的于廣平也被大家伙兒孤立了。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問道,“瞧瞧我今兒,大運是不是要到了?” 文澤才看著他的額頭,“快了?!?/br> 于廣平一喜,整個人神采飛揚,“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話,我對這次的考試都很有把握?!?/br> 鞏陽聽見這話回過頭笑道,“那是提前說聲恭喜了?!?/br> 于廣平也不害臊,“同喜同喜?!?/br> 旁邊的幾個知青對視一眼,臉上露出幾分譏笑,文澤才掃了一眼并沒說話。 到了縣城后,大伙兒拿著證明去招待所住下,文澤才和于廣平住在一間房,于廣平一坐下就拿出書開始看,文澤才見此,“明兒就考試了,你今天可以放松一下?!?/br> 于廣平一臉不信,“明兒就要考試了,今天應該多看看書才對?!?/br> 文澤才無奈,只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后,便出門轉悠去了,等他回來時于廣平居然還在看書,看樣子一口水都沒喝過。 “你不餓?”文澤才遞過去一包糕點。 誰知于廣平不接,“我今兒晚上不吃,免得考試的時候上茅房?!?/br> 文澤才:...... 第二天一大早,文澤才等人便起來洗漱,然后往學校趕去,各自找到各自的教室,坐等開始..... 兩天后,文澤才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于廣平懶洋洋地看著他,“才考完你就要回去?” “都出來兩天了,也不知道我媳婦孩子怎么樣,正好有輛拖拉機要回鎮上,你回去嗎?” 于廣平搖頭,“我和鞏知青他們在縣城里轉轉,明兒下午再回去?!?/br> “成,那我走了?!?/br> 文澤才拿好自己的洗臉帕等,沖著于廣平揮了揮手便離開了。 拖拉機司機大概四十多歲,是個非常熱心的人,路上和文澤才有說有笑的,“看你這模樣,是去參加高考的知青吧?” “是,大叔你是哪里人?” “我就是鎮上的,”大叔笑呵呵的,“不過我兩頭住,在鎮上我老婆孩子在,在縣城我岳父岳母在?!?/br> “那確實挺好,”文澤才點頭,他看了看大叔的臉,“大叔,今年可是你的本命年?” “哎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