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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郁隨時將虞木樨放出來了,但是幾乎等同于囚丨禁,虞木樨依然被他關在宮殿的最上面那層樓,沒有他的幫忙,也沒有代步器,那是一步路都走不了。虞木樨從出來后也沒有見過除了方郁以外的人,就連收拾房間都方郁親手來,所欲虞木樨每天的生活和還在空間里面的沒有什么不同。不過就是有了一點兒人氣兒,可以在方郁允許的時候,站在露臺,從整個皇宮最好的位置看見城堡外面的世界繁華。方郁覺得這樣很好,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從未提過要帶虞木樨出去看看。但是方郁也知道虞木樨肯定不會習慣這樣被束縛的日子,所以依然保持警惕,晚上人魚哪怕翻個身,說一句夢話,方郁都能瞬間睜開那雙金色的眼。“我好無聊……”虞木樨說,“變魔術給我看好不好?”方郁把玩著人魚大波浪的卷發,白色的卷發纏繞過他的指尖,溫柔的說:“你不是知道那不是魔術嗎?”“那也想看?!?/br>“好吧?!狈接艚弑M所能的讓人魚的感受不那么孤單,所以對這方面的要求,是有求必應。他像小時候那樣憑空造出一朵玫瑰,只不過這次是冰雕似的藝術品,藝術品很快散成冰渣,然后飄在空中仿佛精靈的粉末組成一副漂亮的圖畫。圖畫不斷的變化,虞木樨竟是看見了從小到大的自己。有坐在墻頭居高臨下看著方郁的他;有跳舞的時候露出一整片背部的他;有和方郁躲在被窩里面,兩人一塊兒看小人書的時候;有長大了,自己打籃球的畫面;有自己早上醒來,趴在方郁背上,不愿意動彈的樣子。有千千萬萬個自己。自然也有如今人魚樣子的他。那些冰渣變成坐在輪椅上,第一次和方郁見面時候的模樣;有在大典里,被蟲王擁抱在懷宣告世界,他屬于他的畫面;有在飛船上,自己被舔那不可描述之地,滿面潮紅,眸色迷離的樣子;還有在城堡之頂,自己對方郁微笑的模樣。一路走來這么久,虞木樨看到這些,一時竟是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他在此時,終于打定主意要和方郁好好談一談,談關于他們之間的問題,談關于方郁對他的占有欲與控制欲。現在氣氛正好,說不定就可以一舉將他們之間那些腐爛生蛆的問題解決。虞木樨對此雖然沒有一定的把握卻沒有再疑慮不定,他說:“方郁,你現在在想什么?”方郁的聲音可以說是十分迷人的,甚至有些華麗:“想你?!?/br>虞木樨閉上眼睛,說:“我說真的,方郁,你之前為什么要假裝是虞幽來騙我?”人魚的聲音沒有任何質問的意思,方郁卻手中的cao縱動作都停下來,懸浮在天花板上面的冰渣組成的畫瞬間消失,冰渣紛紛落下卻又在下落的過程中蒸騰。沒有聽見方郁的回答,虞木樨也不逼問,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故事。虞木樨說:“其實我‘死’了以后就記得自己被侯危那啥的事情了?!庇菽鹃卮蟠蠓椒降恼f,絲毫不覺得有什么羞恥,“你知道嗎?我做完手術后其實根本就沒有昏迷,我有點兒像是靈魂出竅吧,居然可以在半空中看見你和哥哥對我做的事情?!?/br>“想不到吧?!比唆~尾巴都被蟲王的體溫染上熱度,在人魚說話的時候,擺動了一下,“我什么都知道,包括方欺是你,所有的人都是你,我都知道,也都明白,就連我現在的這具身體也是屬于你的,所以當時我說你贏了是在表揚你?!?/br>“表揚什么?”方郁簡短的問。虞木樨說:“表揚你終于獲得我的原諒了,你要知道,你當時走的時候有多渣,技術有多差,我在醫院躺了好幾天?!?/br>方郁垂下睫毛,眸底是化不開的陰影:“對不起?!?/br>“沒有關系,我原諒你了?!比唆~性格該是喜歡就喜歡,該討厭就討厭,在他黑白分明的世界,嵌入了一個黑透了卻也愿意為他改變的存在。方郁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將懷里的人魚抱的更緊。“可是你有原諒我嗎?”虞木樨說,“我在知道你騙我我,我也想方設法的配合你,讓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說了很多過分的話,讓你生氣了,你原諒我了嗎?”方郁點頭,對把一切都曝光在陽光下的人魚充滿憐愛,什么都比不上此刻的感慨,感慨自己喜歡上的人到底是有多坦率,也多任性:“原諒了?!?/br>“那你愿意回到從前了嗎?”人魚繼續說。方郁這次搖頭,說:“回不去了,我不是曾經的自己?!?/br>“我知道?!敝婪接衄F在正是身份迷茫階段,可是根本沒什么好迷茫的,之前和自己解釋的時候都說的非常清楚了,怎么忽然又自己開始迷茫了?“你就是你自己,沒什么好糾結的?!?/br>方郁撫摸著人魚的背脊,說:“好了,你休息吧,我出去一趟?!彼@是不想繼續聊下去了,他怕自己越是深入便很可能會打破現在他和虞木樨之間還算滿意的關系。但虞木樨卻不讓方郁走,一下子起來,看著方郁的臉,說:“你這是得手了就不愿意下功夫了?”“什么?”人魚一副委屈模樣,說:“我說你這是把我吃掉了就不愿意理我了?”方郁無奈:“不要瞎說?!?/br>“那你再陪陪我?!比唆~尾巴壓著蟲王的大長腿,不讓走,他那尾巴分量十足,不是一般的重,但是蟲王被這么壓著也不見表情扭曲,煞是輕松。“好?!狈接魪吞苫厝?,這次,任憑虞木樨說多少話,有多少疑問,方郁都不再回答了,只是輕輕拍著人魚的后背,哄其睡覺。虞木樨也是被養廢了,沒一會兒就當真睡著,再醒來就發現方郁已經不在房間內,而他被困在床上,下不去,沒有移動輪椅,也站不起來——因為尾巴太脆弱。“有人嗎?”虞木樨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一般若是方郁在,那么在他話音剛落,方郁就該出現在他面前了。到現在方郁還沒有出現,看來是今天那番未完成的對話影響到了蟲王的心情。一想到自己都這么忍讓了,小芳居然還不明白自己的決心,一點兒都不相信自己,那么干脆不裝乖寶寶算了,逃一次給他看看,滿足他的失去妄想癥!然而虞木樨也僅僅只是想想罷了。他在床上呆坐了許久才想起來穿上人魚裙,然后到底是閑不住,不愿意就這樣不洗臉不刷牙,便學著想要用魚尾巴站起來。那魚尾比小半年前要粗一圈鱗片也堅硬了一丟丟,所以他試著用尾巴尖彎曲站起,結果疼的人魚無法敷吸,啪嘰一聲倒在地上,和地面來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