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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接觸,他需要看見陽光,需要聽見除了自己心跳以外的聲音。虞木樨強大的自制力卻依然堅持讓他再等等,他如果主動提出要出去,那么之前他做的那些努力都白費了!虞木樨又堅持了幾天,在他快要忍不住崩潰的時候,方郁終于提了個話頭,聲音冷冷清清的,問他:“寶貝,你想出去嗎?”這特么是個陷阱!虞木樨不正面回答,但是他心卻跳的很快,他說:“你想要我出去陪你嗎?”方郁想,想要的不得了,想的快死了,方郁沒有安全感,他是恨不能將虞木樨再次吞到肚子里,永永遠遠的不分開。可是他又是貪婪的,小虞若是被吃掉,就不會說話,不會笑了,靈魂也不知道會轉世到哪里去,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人,會和誰在一起……所以這樣的情況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方郁眸色一暗,虞木樨看不見,但是卻能夠感受到方郁心情的微妙波動,他們再次締結的伴侶契約,可是這一次,虞木樨不能通過和方郁靈魂互換找到出去的路,這種互換方式,似乎必須是在方郁潛意識允許的情況下才能開啟。“我想?!毕x王抱起他的人魚,說,“但是我想聽你的感受?!?/br>虞木樨捏著方郁那張冷俊的臉,揉的亂七八糟依然不減對方半分帥氣后,說:“我說了你就信?”這次就變成蟲王沉默了。半晌,蟲王才說:“閉上眼睛吧,我們出去?!?/br>虞木樨聽話的閉上,出去后也沒有感受到強烈的光線刺激。他在空間里度過了沒有日夜的一段時間,具體有多少天,他不知道,但是足夠讓他從一個第一次被搞出血的處男,變成十分適應方郁那猙獰尺寸的被煮熟了的魚。“好了,現在睜開眼睛吧?!狈接暨@么說。虞木樨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入眼是熟悉的房間和天花板,吊頂也是記憶里的模樣。——這是蟲王的臥室。虞木樨在這里住了不斷時間。人魚恍惚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有種重回人間的不真實感。他適應了一下昏暗的光線后,問他的蟲王,說:“能把窗簾拉開嗎?”方郁原本看著虞木樨的表情,專注的看著,聽到問話,也十分樂意效勞,他走過去,‘唰’的一聲將窗簾全部拉開。露臺外的陽光頓時透過空氣灑落在地面,又從光滑的地面折射而起,落滿房間。方郁可以看見他的人魚向往的看著外面,然后對他露出甜甜的酒窩,說:“抱我出去?!?/br>方郁彎腰將最近似乎重了一點的人魚抱起來,走到露臺上,陽光暖洋洋的照在人魚銀色的尾巴和雪白的肌膚上。人魚穿著寬松的人魚裙,但是露出手臂的部位依然清晰可見無數的吻痕與被束縛住的痕跡。人魚看著完全恢復生機的蟲星,看著遠處幾乎爬滿大樓的奇怪植物,看著空氣中偶爾飄上來的氣球,嗅著那幾乎快被他遺忘的檸檬香氣,沒有回頭,卻對這個口是心非的變丨態說:“你的星球很漂亮?!?/br>心理極端的無可救藥的蟲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說:“我的,都是你的?!?/br>虞木樨晃了晃那在陽光下璀璨耀眼的尾巴,說:“那你要用你的整個蟲族星系向我求婚嗎?”完全沒有考慮原來還可以求婚的蟲王當即便說:“是?!?/br>“那婚禮呢?你要怎么向你的臣民解釋你是喜歡人類的虞木樨還是喜歡人魚的我?”被人魚掌握了節奏的蟲王沒有想過在此刻將主動權奪回來。他的心都因為人魚這幾句話,化成了水。不管是誰,多么的罪大惡極或者鐵石心腸,總會有那么一個特別的人,隨隨便便一句話,一個笑容,就讓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蟲王說:“你,所有的你?!?/br>虞木樨這時目光盈盈的看著方郁,那雙永遠多情的琥珀色桃花眼倒影著蟲王俊美的面龐,人魚說:“我也喜歡,所有的你?!?/br>第82章結局整整一百天。虞木樨出來后才發現,自己原來被關在那小黑屋整整有一百天。那一百個日日夜夜里,自己除了吃喝拉撒就是被丨干,倒也痛快,居然時間流走的那么快。而今天是人魚出來的第七天,虞木樨打開手環的播放視頻功能,立馬就有一塊兒屏幕彈出來,他的手指在上面隨便的點了點,便隨便的找了個最火的視頻看起來。這視頻正好拍攝的就是虞木樨被關在空間里沒有看見的畫面。將方郁是怎么吊炸天的炸了那惡心的異形,然后瀟灑離開的背影都拍攝了下來。無數的彈幕幾乎擋住了屏幕的畫面,虞木樨將彈幕屏蔽后才吃著人魚幼兒餅干感嘆當時的危險。虞木樨這邊的一舉一動都讓坐在書桌面前的方郁時時刻刻關注著,就連人魚做了個差點兒要打噴嚏的停頓,蟲王都立馬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人魚專坐的貝殼沙發旁邊,說:“冷了?”人魚點點頭,說:“最近越來越冷了,要下雪了嗎?”書房燃著壁爐,火焰散發著橘色的光,將附近的地毯都烤的火熱。人魚不敢太靠近火爐,他缺水,又怕冷,所以把自己裹的很厚。蟲王想了想,將嬌弱的要命的人魚抱起來,轉移了陣地,將人魚放到床上,然后開了中央溫度調節器,自己和人魚一塊兒窩在床上,人魚看視頻,自己看公文。虞木樨其實對這些電視劇沒有任何興趣,完全沒有地球人腦洞大,一點兒也不狗血,簡直看了上一秒就能猜到下一秒是什么劇情走向。于是頭發又長長了不少的人魚靠在蟲王的懷里,看著蟲王拿著的鋼筆在公文紙上簽字,寫的字依然和狗爬一樣,便笑:“真丑?!?/br>方郁以前就被他小魚鄙視過字的問題,他還練過一段時間,但是那是因為他寫漢字很不習慣的緣故,如今寫蟲族的語言,就根本不是他的問題了,而是蟲語本身就跟鬼畫符一樣,沒有任何美感可言。——蟲族永遠那么簡單粗暴。只不過方郁沒有解釋,他將人魚的手放到被窩里面說:“別把手伸出來?!?/br>虞木樨應了一聲,慵懶的翻了個身,還像只貓咪一樣蹭了蹭方郁的胸肌,然后打了個哈欠,說:“方郁,陪我說話?!?/br>方郁一點兒遲疑都沒有,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然后也躺下來,正面躺著,把人魚抱著放在自己身上,于是人魚便趴在蟲王身上,兩人都穿著睡衣,倒也沒有什么不雅,但是人魚的手卻不大安分,沿著蟲王結實的肌rou輪廓一點點滑動,指腹柔軟,像是什么小動物的爪子。“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