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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趟也難了?!?/br>大梁玉蝶雙眼微睜:“你要回去了?”“嗯,下個星期?!?/br>一時間安靜下來,只有“杜麗娘”的離魂悠然回蕩在室內,這一別,不知再見亦何年。蹙了蹙眉,大梁玉蝶低聲問:“去看過她了?”顧思明坐了下來:“看過了?!?/br>大梁玉蝶沉默著,顧思明的話語在耳邊輕輕飄忽:“墓修得很好,照片也是她生前最喜歡的,想不到江淮變那么老了,差點沒認出來……”“見到江淮了?”有些意外,大梁玉蝶飛快掃了眼顧思明。“嗯,真是巧,他就在墓地?!?/br>“不是巧,他總在那里……守著她?!贝罅河竦袊@道。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顫,顧思明定定地看著大梁玉蝶,大梁玉蝶淡淡道:“難得情深,世間少有?!?/br>顧思明輕輕地放下茶杯,半晌無言。望著寂然不語的顧思明,大梁玉蝶忽然笑道:“她應該欣慰了吧,兩個男人,一個苦守墓前,終身不娶,一個漂洋過海,念念不忘……”顧思明苦笑,大梁玉蝶話里的揶揄不怎么叫人心情愉悅,隨即起身道:“今天來看看你,我也就安心了……”大梁玉蝶抬手關上留聲機,又拿起了酒杯:“安心?死人活人都看過了,可以回英國頤養天年了?呵呵,可惜,死了的不知道,活著的也不領你的情?!?/br>“蝶欣,你我皆過半百,彼此留點念想不好嗎?”“思明,我沒你那么瀟灑快活,在背離與被棄之間還能在英國三妻四妾的兒女成群?!?/br>顧思明打斷了她:“這些年過去了,原以為……”“以為什么?以為我一笑而過,還能與你把酒言歡,笑看風云?你啊……”大梁玉蝶笑著搖搖頭:“是,時間是可以療傷,可也得看傷在什么地方了?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草率地嫁給陳牧懷,害了別人也苦了自己,到現在唯一的兒子還在恨我……”說到這里,大梁玉蝶忽然哽咽,說好再也不會在這個男人面前掉一滴眼淚,可現在,宛若揭開的傷疤,本能地痛,人一痛,淚就止不住地往下落。顧思明怔怔地聽著,面色黯然:“是我對不起你,陳歡的事我多少聽說些?!?/br>“所以你安排他參加建筑設計大賽?為了彌補過去?”大梁玉蝶冷笑:“那您還真是費心了,只是,我的兒子不用你來幫襯,他照樣可以過得很好?!?/br>“蝶欣,我們之間說這些就遠了,陳歡還年輕,又有才華,我只是愛才而已?!?/br>“好,你想做的事都做完了,可以回英國去了,走吧,走吧?!迸俗焐想m趕著人,可卻轉過身去捂住臉,將動人的背影留給了男人。顧思明緩緩走到她身后,思忖著,終究伸出手來,攬過女人在懷中,還是那么溫軟如玉,暗香撲鼻……不由得閉上了眼。大梁玉蝶沒有動,任憑這個男人摟著,聲音含了怨念:“可你最后還是去看了她,她把你害得那么苦,你卻怎么也忘不了她?!?/br>“她對不起我,可我卻對不起你,你們是我這輩子遇到過最美的兩只蝴蝶,只可惜,兩只蝴蝶都飛走了……”“……不要拿我跟她比!”大梁玉蝶掙開顧思明,抹去眼角邊的濕潤,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語聲幽怨也暢快:“報應,都是報應,真該感謝那位畫家,至少叫你看清梁慧蝶水性楊花的真面目?!?/br>“不要這么說她,難道她的結局就好嗎?”一絲痛苦劃過顧思明的臉,那是多年之后依然無法掩藏的一點。大梁玉蝶怔在那里,同樣的傷,再次痛過心頭,彼此相對無言,前塵往事,即便都不愿再提,可依然紛至沓來,誰的心口上都戳著一把刀。“蝶欣……”顧思明深情一喚,仿佛這樣就能喚回點什么,大梁玉蝶只是擺了擺手,垂目而立,沒有半分留戀:“你走吧,路上平安?!?/br>被趕的人沒有動,陰霾的天收了屋里最后那點光亮,昏昏暗暗,顧思明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暗啞無力:“蝶欣,有些事一直放在心里,這次回來也是想弄個明白?!?/br>大梁玉蝶瞥了眼顧思明,面無表情地:“你說?!?/br>“我聽江淮說,慧蝶臨死前曾經寫過一封信給我,也說過要找你,那時候我應該已經去了英國,這事,你知道不知道?”大梁玉蝶深吸一口氣:“不知道,自從她離開北京后,我們再也沒聯系?!?/br>“你確定?也沒見過什么信嗎?”“你要不信,我說什么都是白費口舌?!?/br>顧思明惘然若失,喃喃道:“或許,她只是一時之念罷了……”“她后來的事,我也都是聽江淮說的,還幫著江淮一起找過小華,卻半點線索都沒有,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死是活?!闭f到這里,大梁玉蝶頓了頓,看向顧思明:“開始看到顧顏,我還以為他是小華呢,有點像她,年齡也相仿……”顧思明只是笑了笑。大梁玉蝶訝異:“難道不是?”顧思明淡淡地:“不是,他mama在英國?!?/br>大梁玉蝶懶得再問,一時間,屋內又陷入一片沉默,良久,顧思明再度開口:“還有一事……我想了很久,原不該再引你不快,但是,終究是放不下,再不問恐怕今后也沒機會問了?!?/br>大梁玉蝶抬起眼皮,語聲柔和了許多:“你問吧?!?/br>顧思明微垂著頭,避開大梁玉蝶投來的目光,有些話,如鯁在喉,有些事,又何嘗不是呢?“那天,你走后,沒多久……你就嫁給了陳牧懷?!?/br>話說得模糊,可彼此都心知肚明,大梁玉蝶也撇開了頭,淡淡地問:“那又怎么樣?”“可不到十個月,陳歡就出生了……”“你想說什么?”大梁玉蝶猛然抬起了頭,鳳目圓睜。“蝶欣……陳歡……會不會是我和你的孩子?”昏暗不清的房間里,大梁玉蝶蒼白的面色顯得格外醒目,目光冰冷,冷的叫人不禁一顫。顧思明始終堅信自己的選擇即便第一次是錯的,那么第二次絕對沒有錯誤,兩只蝴蝶雖然都美麗,可是,一只是溫潤多情的小玉蝶,另一只卻宛若迎風勁舞的大鳳蝶。大梁玉蝶收回目光,語聲也冰冷:“如果你沒其他可問的了,就請回吧?!邦櫵济骷膊阶叩酱罅河竦媲?,目光熱切,語聲更急切:“告訴我蝶欣,陳歡到底是誰的孩子?告訴我!他是不是我的兒子?”撥開男人的兩手,大梁玉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