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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大驚失色,“這水里太冷了,我——”“師弟,我被那穆家老祖的幽冥爪所傷,這是他的本命法器,端得厲害,如今嵌在我的皮rou里,若沒有你的幫忙,我自己如何弄得出來?”君清明的聲音里滿是無奈。斯年只得轉過頭去,只見君清明上半身赤裸,掛著幾滴寒潭里的水滴,一側肩膀明顯的血rou模糊,一根黑乎乎的東西似乎深深刺入他的血rou里,看著十分猙獰,“師兄,你怎么不早說!”就這傷口看上去就很有幾分嚇人好不好!沒有辦法,他朝寒潭中走去,眼角瞥見君清明整整齊齊堆放在潭邊的衣褲,不禁眼角都跳了起來。潭水果然刺骨的冷,斯年只覺得雙腳都開始打顫,他一步步靠近,走過去才發現那根東西黑漆漆的,又細又長,就像是加長版的骷髏手指一樣,而且這根指骨竟然似乎還在使勁往君清明的身體里面鉆,看著直教人寒毛直豎,“這是什么鬼東西!”君清明低頭側目看著自己的肩膀,彷彿那不斷滲出濃黑液體的肩膀不是屬于他的一樣,淡淡道:“結丹修士的本命法器,哪里是這么簡單的東西,恐怕這玩意兒被穆家老祖以自身血rou溫養多年,極為歹毒,哪怕他已死了,這法器卻靈氣不失,讓我無法將它震出,恐得麻煩師弟以劍將其挖出了?!?/br>斯年蹙起眉,這時候再沒有任何旖旎心思,他不確定地問君清明,“我只太一境,可以挖的出來么,可需叫師父來?”君清明搖頭道:“無妨的,那穆青死了有段時間,這東西的靈氣也漸漸弱了,師弟盡管動手便是?!?/br>斯年鄭重點頭,深深吸了口氣,拔出歲香,靈氣運轉,布滿劍身,“師兄,我動手了?!?/br>君清明應了一聲,斯年這才將歲香緩緩刺入君清明的肩膀,幸得歲香劍身細長,所造成的創口并不算大,這一刺入,那根黑色指骨感覺到旁的靈氣,不禁開始瘋狂扭動起來,不斷挖著君清明的血rou,若不是他以自身堅硬劍氣護體,恐怕這東西早就鉆進他的身體里面去了。黑色膿血順著君清明白皙的肩膀流下,只看著斯年就覺得疼,若是只受一劍便也罷了,這樣緩慢的剜rou刺骨,會變得愈加難熬可怖。可君清明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足足刺入了一截手指長,君清明才道:“就到這里了?!?/br>斯年轉動歲香,只覺得劍尖所觸之物極為堅硬,匯聚靈氣,重重一挖一挑,“噗”地一聲,那根黑色指骨整個兒蹦了出來,君清明手一揚,就將那截不斷跳動的指骨抓在手里,而傷口這才流出鮮紅的血液來,順著他分明的鎖骨和白皙的胸膛蜿蜒而下,紅得艷麗刺目,斯年方才松了口氣,一見這景象才想起君清明這會兒可是渾身上下不著片縷,離自己不過一臂的距離!頓時猛然間往后大退了幾步。君清明似是詫異,抬眸朝他看來,“師弟可是被凍壞了?”然后——然后他居然伸手拉住了斯年!沒錯!他就這么渾身光裸著拉住了斯年!不似斯年身上的冰涼,君清明的手掌居然還是溫熱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把渾身僵硬的斯年拉了過去,斯年已經完全呆住了,仍由君清明將手放在他的臉頰額上,然后緊緊拉著他的手,一道暖流從君清明的身體里順著他們緊握的手掌流入斯年的身體。直讓斯年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跳舞。他這具身體才十二歲,當然不會有什么旁的反應,但是他的心跳已經亂得一塌糊涂,完全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本來斯年也不算年輕了,照理也和一個男人同居過九年,不該這樣青澀才是,但他一路上學,畢業后留校,幾乎那么多年都沒離開過學校,而那一生只談過那么一次戀愛只愛過一次人,那人還偏偏并不是天生的同性戀,所以他們之間親密的時候并不算很多,尤其只有早年粘膩,后來三四年間更是淡了許多,直到分手,他便一直是一個人。君清明明明年紀不大,偏生氣質這樣沉穩清雅,容貌又太過出眾,對于斯年這樣的人而言殺傷力太大,若不是斯年一直提醒自己他是女主角的,恐怕都不能維持這樣的心如止水,是以一旦面對這樣的局面,他就變得格外無措。尤其,現在他拉著自己的手,周身淡淡的靈氣流轉,與自己身上為了抵御這寒潭的寒意而運轉的靈氣糾纏融合,他們本來就是練的同一門心法,糾纏起來簡直是相當融洽,斯年知道君清明只是為自己驅寒,但這樣曖昧的姿態,掌心的溫暖濕熱,都讓他感到一種奇妙的親密,搔得他的心底癢得厲害,恨不得能出手去抓一抓才好。“師弟快回岸上去吧?!彼K于松開了手,眼睛里卻帶著微微的笑意。斯年趕緊逃一樣地離開,待得冷靜下來,才咬牙切齒,憤憤地嘀咕道:“……師兄真是——調戲未成年啊靠!”不要當他什么都不懂,有時候,斯年亦是心如明鏡的,他并不傻。由于心中郁悶,這天午時斯年獨自在幫會食堂啃了一整個肘子吃了一只整雞直吃到滿嘴流油,卻小心眼兒地決定什么都不給君清明打包,就讓他去吞那難吃得要死的辟谷丹好了!等到吃完午飯,他抹干凈了嘴上油膩拍了拍鼓鼓的肚皮回到思過峰的時候,君清明已經洗完了澡,青鴉鴉的長發濕漉漉地披散在肩上,只套著那件寬大的道袍,長眉秀目,面容清雅,唇角甚至帶著淡淡的笑意,“師弟去了何處?”斯年見他袒露了小半的白皙胸膛,甚至就這么赤著腳站在晶瑩剔透的寒冰之上,那雙腳線條之優美畫筆難描,在冰雪的映襯下愈加好看,頓時感到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他可以確定,師兄寬大的道袍之下現在應是什么都沒有穿——在看到和蒲團放在一起的雪白里衣之后,他更確認了這一點。擦,也不怕凍死!吞下差點打出來的飽嗝,斯年十分鎮定地拎起自己的那個蒲團,決定離他這位師兄遠遠的,找個距離這里最遠的冰洞好了,“尋好了地方,正準備去打坐?!?/br>“哦?”君清明微微挑起劍眉,“師弟可是挑了那邊的冰洞?”他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最偏遠的那個冰洞。斯年抬眸地看向他,“難道師兄看中了那邊?”君清明微微一笑,“怎好與師弟相爭?!彼谙卵壑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