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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趕去,心中提心吊膽的只怕那君翰陽追來,半點不敢停歇,尤其感到身后君清明氣息微弱,更加著急得厲害,深恨自己不能切治療職業!于是一路只要靈氣枯竭就吞補氣丹,只求最快趕回純陽去他倆就徹底安全了。踏上傳送陣的時候,連續的御劍飛行,還要背著似乎越來越沉重的君清明,斯年自己本身也透支得厲害,掏出靈石的手一抖,骨碌碌地就往旁邊滾去,好不容易穩下來補充好靈石,又吞了一顆補氣丹,感覺經脈里因為透支而靈氣流轉時艱澀疼痛,他努力提氣,費了好大勁才將正確的法訣打入傳送陣的陣眼里。呼,終于安全了……一感受到空氣里熟悉的靈氣流動,斯年就知道已經回到了純陽,背上仍背著君清明,剛踏出傳送陣腳下就一個踉蹌,差點把自己和君清明一起摔出去,幸好被一只微涼的手扶住了。“謝——呃!”一抬起頭,就看到臉色鐵青的靜鈺!在他眼里,自己的兩個弟子一個渾身是血人事未知,一個蒼白虛弱狼狽不堪,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斯年剩下的一個“謝”字就這么噎在了嗓子里,幾乎忍不住顫巍巍地去拉君清明——師兄快醒醒,師父好可怕!TT☆、第9章剜骨斯年以為靜鈺會發火,結果這位冰山師父只是直接將他和君清明扔進了思過峰。以前看,那個故事里有個思過崖,令狐沖就是靠著那里發家致富,純陽宮的思過峰可不是那么好的地方。初一進去,斯年就覺得透心得涼。這是純陽宮中的一座雪峰,常年積雪不化,在四面陡峭的山壁中,有一全然冰封之地,晶瑩剔透的寒冰包裹著這個山谷,山谷中寸草不生,唯中央有一寒潭,終年不會結冰,色澤幽藍。寒潭四周有幾個冰洞,至少可以遮擋山谷里回旋的冷冽寒風。斯年深深慶幸自己冷熱不侵,否則在這地方非得凍死不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從里到外都冷得厲害。君清明醒來的時候,斯年正蹲在寒潭邊研究完全違反物理學知識的水為什么不結冰——唔,這不科學啊,這里至少有零下幾十度了,既然是水,又不是溫泉,怎么可能不結冰!把他們扔進來的時候,靜鈺只給了兩個蒲團,君清明還昏迷不醒,斯年只能把兩個蒲團并排放著然后讓君清明躺上去,畢竟那地面也是一片寒冰。君清明躺在地上,看著不遠處斯年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心中就瞬間安寧下來。他努力撐著坐起來,感覺身上哪里都疼,但這樣的疼痛并不是不可忍受的,所以君清明只是略略蹙了蹙眉,掏出一枚丹藥來吞下,看到身下的兩個蒲團,不禁又微微一笑。“師弟?!?/br>斯年回頭,才發現君清明醒了。“師兄,你沒事了吧?”“嗯?!?/br>斯年明顯松了口氣。“師兄,你說為什么寒潭里的水都不結冰?”斯年甚至忍不住嘗了嘗味道,是沒有味道的水。“……”糾結這種問題做什么。“師兄,你說師父會把我們關到什么時候?”君清明一怔,答道:“大約會關到他想起來的時候?!?/br>“……什么意思?”君清明緩緩站起身來,“上一次,我在這里呆了七個月?!?/br>“……”靠!“不過這里是靜心修煉的好地方,當年我便是在這里入了太一境?!?/br>斯年見君清明扶著冰壁站起來,腳下卻還有些虛,頓時一個踉蹌,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他。“師兄?”君清明慢慢往外走去,“三日一次會有道童來給我們送辟谷丹,若想喝水自有這冰棱解渴,除了不能出去,這里與一元殿也沒什么兩樣?!币粯忧鍍?。斯年看君清明走到寒潭邊開始解道袍的腰帶,頓時有種十分不妙的預感,“師兄?”君清明回頭,臉色依舊蒼白到沒有一點血色,他苦笑道:“我手上仍沒多少力氣,師弟可否幫我一把?”斯年覺得四肢凍得有點僵,呆呆站在那里,彷彿沒聽懂他的意思。“我身上血跡汗漬粘膩得厲害,總要洗去了才干凈?!本迕髂托牡卣f。斯年討厭他說得那么明白,“……這潭里的水太冷,師兄你的傷還沒好?!边@叫垂死掙扎。君清明一笑,“不礙事的,如今我已是兩儀境,這么一點寒涼于我并無什么影響?!?/br>……擦,你不礙的我很礙??!可迎向君清明疑惑的眼神,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幫著君清明解下了腰帶。他身上的這件道袍并非凡品,而是一件下品靈器,被穆青撕碎的袖子已經恢復如初,去了腰帶,這樣空蕩蕩地披在君清明身上,寒風回旋,襯得他愈加飄然似仙。君清明一直是戴冠的,他親自將冠卸下,一頭漆黑的長發散開,使得俊雅的面容平添幾分秀麗。道袍脫下,他內里還著雪白的內衫,被風一吹,勾勒出線條優美的身形。他今年十五,平日看著也是一派偏向文雅的清瘦,但半露的胸膛都可以看得出這人其實一點都不瘦弱,還是個少年,卻已是相當高挑健碩。唔,身材真是好得沒話說……斯年感到頭皮都有點發麻。他是一個純粹的只對男人感興趣的同性戀者,現在就如同一個異性戀眼睜睜看著一個大美女脫光的感覺,心跳如擂鼓,卻全然不敢露出一點異樣來,這種時候,他無比感激這個山谷里低得離譜的氣溫。往后退了幾步,眼角依舊看到君清明連內衫也去了,露出寬闊的后背和看上去就很好抱的細腰,他的皮膚本就偏白,白得都有點晃眼,見君清明還要脫褲子,斯年大驚失色趕緊撇過頭去。水聲響起他才敢轉過頭來,卻見到君清明已浸泡到了冰寒刺骨的水潭里,雙眼幽深地看著自己,頓時心中一陣亂跳,帶著幾分心虛道:“師兄?”“嗯?!本迕髀园欀?,帶著幾分慵懶答。頓時讓斯年的心跳加快了好幾拍,于是他干笑道:“師兄你慢慢洗,我先回去打坐?!?/br>腳下生風,想立刻開溜。“師弟等一等?!?/br>……師兄真是世界上最討厭的生物,尤其是當著你的面脫光了洗澡的師兄!只能硬著頭皮回,“什么事?”“我重傷未愈,師弟能不能——”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