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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恨不得有了封底,就跑到一萬八千里之外,活像是這樣能過得多好一樣,當年太子被廢,他立刻開始拉攏人脈,生生地搶在了二皇兄前頭,要到了不少人,結果到了最后,竟是二皇兄,因找了個好老婆,撿漏上位。 不過這輩子能重來一次,他反倒是不擔心了,這裴玉琢,現在還是個小丫頭,誰娶她,不都一樣嗎?二皇兄既然不想爭,那就別爭了,還是他來。 “殿下,殿下!”跟在二皇子身邊的小太監,踉踉蹌蹌地跑了進來,他神色倉皇,很是緊張,遠遠地,還能看到跟在三皇子身邊的那個小太監,也在奔跑著跟進。 “說?!倍首酉铝俗詈笠徊狡?,在和三皇弟確認勝負后,滿意地開始收起了棋子,根據黑白二色,分門裝好。 小太監撲通一聲直接跪下,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陛下下了旨意,他,他廢太子了!” “什么?”三皇子最是驚愕,他直接站起,強烈的沖擊讓他一瞬間目眩神離。 二皇子剛抓進手心的棋子,一顆顆地落下,重重地砸在棋盤之上,對一無所知的他而言,太子這個從小便被樹立起來在那的旗幟、標桿、未來的領袖,竟是在這么一句話之間,倒了,簡直荒誕倒了極致。 “太……大皇兄為什么被廢?”很有經驗的三皇子立刻改口,他繼續追問。 “圣旨說是窺伺帝蹤,買官賣官……” “這怎么會呢?”二皇子很是茫然,他怎么都想象不到,太子竟會干出這種事情。 “是啊,這怎么會呢?”三皇子狀似同意地也跟著問了一句,可臉上的表情卻很是淡定,太子雖然提前被廢,可還是在他掌握之中,上輩子,太子打小犯的事情可多了,估摸著這只是上輩子沒被發現的罷了,再說了,他隱約也有感覺,這輩子像是有些事情發展得不太對,比如就發生在前段時間,裴玉琢差點被林淑娘推下池子的事情,曾要他夜不能寐,總覺得自己手中的劇本不對。 不過既然太子還是被廢了,那估計只是時間、情況略有偏差,而他,正是在后頭,運籌帷幄的下棋人,接下來,就是他的天下了,三皇子很有自信。 顧府之中,一如既往的安靜,顧玉娘乖乖地坐在房中,趁四下無人,碎碎念了起來,若不是這林淑娘,有了重活的機會,還和個瘋子似的,怎么會把裴玉琢給害到了西城,讓她連繼續和對方聯系的機會都沒了!不過笨人永遠都笨,這道理她懂,上輩子這林淑娘,不也是推人下池,被送去廟里嗎?這輩子倒是升級了,直接宮宴推人,國舅直接報了惡疾,把她關在了家里,估計過得肯定不好,何必呢?不如像她,早早地趨利避害,找個好大腿抱抱。 正想七想八呢,那門忽然被推開,進來的正是她的父親顧丞相,對方臉色極差,額頭上還有汗,用力地將門甩上。 “父親,發生了什么事?”顧玉娘連忙站起,很是配合。 顧丞相陰著臉,打量了顧玉娘一圈:“雖然和你說的不一樣,可太子被廢了?!?/br> “太子被廢了?”顧玉娘神色緊張,這時間點不對頭呀?難不成是林淑娘又做了什么?她該不會這么有膽,直接和國舅直說,再讓皇后吹了耳邊風吧?她根本不知道,上輩子林淑娘被關在廟里,一無所知,后來遠嫁,死得又早,根本一無所知,要是真讓她知道裴玉琢會是未來的皇后……那她估計還是會照樣報復,然后爭取著頂替裴玉琢,成為皇后。 “這不是你說的嗎?”顧丞相臉色陰沉,今天他也是鬼迷心竅,想起二女兒說的,上輩子太子被廢的原因,在圣上的追問下,竟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還好查出來了,否則定是一個欺君之罪,只是和廢太子沾了邊,恐怕在圣上那,他們家族再難有寸進,“玉娘,你最好乞求佛祖,要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成真,否則整個顧家就要被你害死了!” 他是個夠狠厲的人,既然下了太子的船,那他也只能一意孤行地走下去,顧玉娘說過的,上輩子最后是二皇子得的皇位,那行,他就算爬,也要爬到二皇子的船上。 若是顧玉娘撒了謊,那他也只能自認倒霉,時也,命也! “這些事情,你萬萬不可再和任何人說,否則……”顧丞相眼神中帶著陰狠,現下玉娘若是胡說,可能顧家上下,都保不住了,哪個皇帝,能容得了有人張口就說什么廢太子、弒君一類的話語。 “我保證!”顧玉娘立刻起誓,然后再父親離開后,便這么癱坐在床上,她哪敢再和父親辯解什么,這輩子改變了很多事情,現下她只能拼命祈禱,一切和上輩子發生的一樣。 一定會的,一定會的! …… 才半年的功夫,西城便生生又擴大了一圈,邊疆外族投靠的越來越多,六個月的考察期,足夠讓外城塞得滿滿當當,都裝不下人了,前幾批通過考察的,已經成功進城,被安置在了無人的房屋,現下便和城里的居民,一塊定時到外重地,其他時間,則是做點什么小生意。 外城這頭,也擴建了兩三遍,反倒是讓軍營不斷往外拓展,原來的那塊界碑,早就被慢慢地越移越前,現下若是寧朝人到了,估計都能看得一驚。 “到了嗎?王師傅?!迸嵊褡凛p聲問,這一路,她時常掀開馬車里的簾子往外看看周圍風景,只是她頭回出來,根本分不太清楚。 雖說父親和奶奶早就商量好了,說是要讓她到西城住一段時間,可在出發前,父親又來了信,信件里,父親說得明白,想要她趁著這個時機,好好地看看路邊的風景。 該要如何說呢?事實上,路邊的風景并不算好看,畢竟在京都人口中,好看的都該在江南水鄉之處,往北不是草就是黃沙,灰蒙蒙一片,哪有什么好看。 可是,外頭可真遼闊啊。 從小到大,她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京都城外的寒山,這也是因為大多數京都人有禮佛的習慣,她聽過祖母講她自己的故事,祖母說,她去過最遠的地方,是位于離京都不遠的祖墳,她曾陪著自家親人去掃墓。 在后來,她從關系不算熟悉的同齡伙伴那聽到了不少,她們說,若是以后,找個被外派做官的丈夫,便能跟著到更遠的地方去,女人嫁雞隨雞,嫁給隨狗,哪有自己亂跑的道理。 她那時便知道,像她這樣,對周邊的一切充滿好奇,又向往著守衛邊疆的人屬實是個異類,她學會了沉默,沒再多提,不想讓人覺得,裴家的女孩沒有家教。 可裴玉琢知道,她確實和許多認識的姑娘,想法不同。 她不明白,為什么游商可以云走四方,士人可以外出游學,她們卻只能被囿于這一方天地,聽著什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道理,若是想要出門,還得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