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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也很需要她。 兩人無聲對峙著,房間里安靜極了。 魏軒看著懷里的少女,她明明對他做著如此親密的動作,看向他的眼睛卻半分溫度都沒有,冷得如同月下屋瓦上的白霜。 你就這么護著他? 魏軒伸出手,蒼白的指尖撫上少女的脖頸,她的肌膚雪白雪白,如羊脂暖玉,指腹能感受到柔膩的觸感。他垂眸看著那里的碧色血管,低頭重重地咬了上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他明明不會這么粗魯的。 “我答應你?!?/br> 脖頸傳來痛楚的瞬間,容音放在魏軒腰側的手不自覺地收緊。青年這次咬的比以往重了些,剛開始會讓她覺得有些疼,不過似乎感受到了她身體的緊繃,他很快就收了力道。 末了,他還安撫地舔了舔她的傷口,為她上了藥。 容音站在原地,等到青年將藥收回袖子里,便后退了半步:“我要回房休息了,明天清晨我們就出發,你注意下時間?!?/br> 她說完便推開門走了出去,轉身合上門,門縫在眼前越變越窄,即將合上的時候,房間里傳來了魏軒低沉的聲音。 “剛剛我是騙你的,那群人是殺人如麻的土匪,他們的頭兒對我出言不遜,被我扭斷了四肢,插在了土里,所以他們才追殺我的?!?/br> “你殺的人都是壞人,你不要有什么負擔?!?/br> 容音頓了頓,面無表情地合上了門:“我知道了?!?/br> 她轉身走向房間,漆黑的眼睛里泛起淡淡的笑意。 她掌握著命運線,也知道,叱咤江湖的紅蓮教主沒有江湖傳言的那么心狠手辣。除非對方主動招惹,否則他輕易不會出手,也輕易不會傷害老弱婦孺,在他扯謊的時候,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其實與正道相比,魔教只不過是修煉的功法更加霸道,教眾對于教主的感情更加狂熱,教眾的行事比較我行我素,惹了我,我要你狗命,不會像正道那么溫柔善良,其他并沒有什么區別。 正道門派主要在北方,而魔教如同蛇盤踞著南方。魔教有自己的土地和商鋪,南方的大酒館大青樓幾乎都是魔教管轄的,他們可以說是富得流油,根本不用剝削附近的百姓。 至于紅蓮教主,其實就是個武功高強性格霸道的美人罷了,沒有傳言所講的那么可怕。 是夜,月明星稀,容音仰面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皎月出神。 直到現在,她才能理解所謂替身的存在。 她并沒有把這個世界的紅蓮教主當成魏軒的替身,但是只要看到他的臉,她總是無可避免地想起上個世界的種種。她也知道,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個體,但是她對紅蓮有天然的好感。 一眼便是心動,無法抑制,無法自控。 容音默默想著,忽然感覺胸口有些冷。 她坐起身,解開里衣的領口,將鎖骨下方的雪白肌膚露了出來。在她左側鎖骨以下,心臟以上,胸前的弧度剛開始飽滿的地方,一朵青色的蓮花在雪白的底色上微微顫動著。 那朵青蓮是活的,它生長在她肌膚以下的某個淺層,像是覆著薄冰的湖里的魚,看著略微有些模糊,但仍能領略其清麗之美。 蓮花還是花苞的狀態,花苞已經很蓬松了,很快就要綻放。 容音知道,這朵青蓮的蓮花蕊是千年寒冰做成的,當蓮花綻放,花蕊外露的時候,寒氣就會包裹她的心臟,她會被活活凍死。就連現在,她都感受到了胸口散發出的絲絲寒意。 這朵蓮花向來安靜,為什么會忽然有反應 容音感覺有些冷,她裹著被子走下樓,去拿了一床薄被,又拿熱水灌了個湯婆子抱在懷里,才回到房間。路過魏軒門前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心口的蓮花暖了暖,挑起眉梢。 青蓮和紅蓮互相吸引,他們兩個也應該如此。 她的蓮花異動,是因為感覺到魏軒就在旁邊,在催促她嗎? 容音看著眼前的鏤花門,薄薄的窗戶紙有燈光漏出,魏軒還沒有入睡。如果她能感覺到寒意的話,他的紅蓮應該也不會消停,他現在肯定很熱,在這種悶熱的夏季,他要比她更難熬。 她垂下眼眸,輕聲從他門前走過了。 一門之隔,魏軒雙手墊在腦袋下,躺在地上的涼席上。 魏軒的這間房并沒有窗,悶熱得很,他不愿意睡床,鋪了竹席,就在地面上睡了。屋頂的瓦片被他掀了大半,他的頭頂就是夏夜的天空,明亮稀疏的星星在他眼前閃爍著。 眉心的紅蓮不知怎么回事,比他不喝血的時候還要躁動,魏軒皺著眉揉著額頭,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 他的父親是個芝麻大的地方官,生性懦弱懼內,加之他的官職是靠正妻的娘家幫襯的,可以說,他對正妻唯命是從。他的母親是小戶人家的女兒,跟了父親之后就懷了他,做了父親的外室。 從小到大,他沒有見過父親幾次面,也很少拿到他的錢。他和母親都是靠她做繡品賣錢過活,日子過得非常清貧。 父親對于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角色。 那時他仍舊很滿足,只要能和母親相依為命,日子過得苦些也不是不可以。況且他從小就喜歡練拳腳,等他長大了,就進京參加武試,考取功名,好好孝順母親。 那時候的他 是這么想的。 可是沒有等到他長大,父親那個跋扈的正妻就找了過來。那個女人穿金戴銀,氣勢洶洶,身后帶著幾個魁梧的男人。 母親透過窗戶,看到他們踹開門闖進院子,就慌忙地把他藏進了柜子,囑咐他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他縮在柜子里,藏在層層陳舊帶補丁的衣服中,透過門縫,看到那幾個男人闖進了屋內。 他們對母親拳打腳踢,女人就抱著胳膊在旁邊看著。 她似乎知道他的存在,也知道他就躲在衣柜里,因為在母親被毆打的過程中,女人總是時不時朝柜子這邊看,嘴角帶著嘲諷的笑。 他根本動不了。 他想要呼喊,想要起身沖出去,但是他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 恐懼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直到母親徹底斷了氣,那些人將她的尸體拖走,離開了院子,他仍舊縮在柜子里。他從那一刻喜歡上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