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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尸斑的吸毒者犯人,心中明白了一些原因。興許是病毒性流感肆虐。可他進入科研室這么久,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怪異的流感,傳染力竟然這么強,最可怕的是會讓人喪失心智,暴虐成性。監獄這么封閉的地方竟然都沒有逃過一劫,那么市里呢?“許燃……”想起此刻無依無靠的弟弟,許墨心下一緊,他現在是死是活?會不會也感染了流感?周棋洛上前問:“許墨先生,怎么了?”許墨閉了閉眼:“我還有家人在市中心,我現在必須去把他帶出來?!?/br>周棋洛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我和你一起去!”許墨道:“你不去找你的家人嗎?”“我是孤兒?!?/br>許墨看了他一眼,大眼睛里有些許倔強,抬手摸摸他的頭發,柔聲道:“跟緊我?!?/br>二人走到二樓,四處都是尸體,加快腳步往樓下走,卻被斷了去路。監獄是一個嚴守的地方,就連每一個樓層的樓梯口都有鐵門,此時二樓樓梯口的大鐵門已經關上,甚至還纏繞了兩條如手腕粗的鐵鏈。鐵門上一行刺目的血字:“不要下來!”許墨往后退了一步,樓下一定很危險,所以有人甚至用鮮血來提醒幸存的人不要去冒險。空曠的走廊里聽不見外界的任何聲音,以至于嘶吼聲顯得非常清晰。許墨將周棋洛拉到身后,緊緊盯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尸體。不,是喪尸。周棋洛喉嚨動了動,握緊手中的匕首,在許墨的身后輕聲道:“許墨先生,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你別忘了我是因為殺人才進來的?!?/br>許墨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好?!?/br>周棋洛上前與他并肩而立,許墨蹲下身拾起腳邊一根警棍,率先一棍子砸在最先撲上來的一個喪尸腦袋上,血污飛舞,粘在他俊朗的面孔上。他面無表情的抹去血污,用力一棍將那喪尸的頭砸扁:“棋洛小心一些,不要被他們抓到或者是咬到?!?/br>“你也是?!?/br>一時之間走廊里都是血rou模糊的聲音,周棋洛拔出插入喪尸太陽xue的匕首,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上面的蝙蝠俠標志。二人有些虛脫的背靠背,周棋洛喘著氣道:“許墨先生,如果我們能或者出去,如果我還能上臺唱歌,我請你來聽我的演唱會?!?/br>許墨輕聲道:“好?!?/br>走廊上的喪尸已經被解決了三分之二,可是還有喪尸不停的從樓上下來,緊閉的大門還是鎖著,許墨唇角勾起一抹笑,心中念著弟弟的名字,一時覺得心安。喪尸們不斷靠近,嗓子里發出低沉的嘶啞聲,許墨只覺得血液全部沖到了頭頂,握緊警棍用力一掄,兩個喪尸的腦袋同時扁了一塊。周棋洛體力不支,靠在墻上不住的喘氣:“你說,我們還能活著出去嗎?”許墨回頭朝他輕笑,那笑容如同破開云層灑向大地的陽光,溫暖得讓人貪戀:“能?!?/br>周棋洛也朝他笑:“許教授,你長得真好看?!?/br>許墨打趣道:“你也是?!?/br>喪尸一個接一個倒下,還剩下十幾個還在歪歪扭扭的靠近。許墨坐在周棋洛身邊閉上眼,雖然心懷希望,可是現實狀況并沒有樂觀到哪里去。腳步聲越來越近,周棋洛摩挲著匕首上的蝙蝠俠,也閉上了眼。就在二人等著那些行尸走rou撲上來時,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傳來。白起單手勾著窗檐,借勢蕩進二樓,身手敏捷的拔出裝滿子彈的□□扣動,十幾聲槍聲過后,那些喪尸全數倒地。許墨和周棋洛睜開眼,只看見從窗外蕩進來的白起身姿挺拔的站在距離他們不過五米的地方,那窗外原本嵌著鐵欄,不知何時斷裂開來,剛才二人只顧著往下跑,竟然沒有注意到窗戶可以逃命。從窗外灌進來的風揚起白起的發絲,雙耳上的黑色耳釘恍如夜空中閃閃發光的星星,領帶翻飛,白色外套下的警服襯衣上顯露出一半警員號。白起收回□□,低沉好聽的聲音:“跟我走?!?/br>作者有話要說:我還能再愛白起一百年!第5章末世許墨和周棋洛跟著白起從窗戶躍下,穩穩的停在監獄樓下,三人從圍墻上翻越而下。外面就是街道,許墨道:“謝謝你?!?/br>白起注視著車流,聞言回頭朝他笑了笑:“不客氣?!?/br>許墨又道:“我要去找我弟弟,如果我們都還活著的話,一定還有機會見面的?!?/br>白起道:“我知道你為你弟弟擋下了一切,現在時下混亂,真相已經來不及去追尋,希望你能找到他,好好活下去,路上小心?!?/br>周棋洛道:“許墨先生,我也要去?!?/br>白起皺起眉:“你不行,你必須跟我走?!?/br>周棋洛不解:“為什么?”白起道:“到時候你會明白的?!?/br>周棋洛還想堅持,許墨朝他搖搖頭:“棋洛,等我找到我弟弟,我再回來找你?!?/br>周棋洛只好答應了。白起道:“我是特警白起,這是我的手機號碼?!?/br>正想掏出手機,可口袋里空空如也,白起毫不在意手機的丟失,掏出隨身攜帶的圓珠筆在許墨手心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記下白起的手機號,許墨同二人往反方向跑去,心中不停的給許燃祈禱,希望他還好好活著。那是他的至親,不管發生什么他斷然不會棄他不顧,血濃于水,如果許燃真的發生什么事,他會自責一輩子。許墨抬手攔出租車,可是沒有一輛停在他面前,他著急的又往前走了一百米,還是沒有車。一輛豪車從他身邊飛快的駛過,李澤言不經意的朝他一瞥,再次撥打白起的電話。依舊無人接聽。許墨索性一路跑回家,剛到小區門口,保安亭里的保安歪歪扭扭的坐在里面,臉色蒼白,胸口破了一個血洞。電梯已經故障,許墨沖進逃生梯間,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上十一樓,入目便是一個血色的手掌印。許墨喘著氣跑到家門口,抬手敲著門,著急的喊著:“燃燃!燃燃!”無人應答。許墨用力的扭著門把手,心中的恐懼放到最大,弟弟千萬不能有事。門把手紋絲不動,許墨后退些許,以身體撞上門撞了五六下,門開了:“燃燃!”許燃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到許墨的瞬間眼淚就流了下來:“哥……”許墨上前抱住他,安慰的撫摸著他的頭:“沒事了……”許燃窩在他的肩頭大哭著:“哥,我好怕,我不敢開門?!?/br>許墨抹掉他臉上的淚:“哥帶你走,哥再也不離開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