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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酒歲陷入蜜汁沉默。 還沒等她來得及問出“阿姨那么優雅的人看著好像不太會跳廣場舞”,整個人已經被人向后扳倒,物理老師在床上敏捷的像是體育老師,下一秒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將她摁回床上,又低下頭在她緊抿唇邊落下一吻。 房間里沒開燈,黑暗之中他漆黑的瞳眸卻如同染了光。 彼此貼近,氣息交換,他一直手指節勾起她的下巴—— “還有什么別的借口沒?” 一片瑟瑟發抖的沉默里。 男人輕笑一聲,大概是對她的無言以對無比滿意。 …… 外頭天光剛亮的時候,徐酒歲才再次醒來。 不是睡醒了,實在是男人笨手笨腳把她放進浴缸里的動作不太溫柔,她的后腦勺都砸到了浴缸邊緣——神仙都要醒的,不醒只能是直接被磕死了。 “抱歉,疼不疼?” 旁邊男人的嗓音低沉。 也不知道他是問哪疼不疼,是在為了他哪個行為道歉。 徐酒歲不理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去揉腦袋,但是剛舉手渾身那個酸痛就讓她差點想殺了薄一昭再去自殺—— 羞恥的記憶一下子涌入腦海中,昨晚她怎么哭著求饒,怎么把自己和床單都弄得一塌糊涂。 到了最后她就會哭,哭著要多慘有多慘,真情實感地跟他求饒,叫他的名字……奈何他如同鐵石心腸,平時見她哭就彎腰來哄了,昨天也是哄,但是卻哄得相當言不由衷,動作一點沒有放慢的意思。 無恥。 抬起手,有氣無力地推開浴缸旁邊湊過來的那張俊臉,徐酒歲腦袋耷拉在浴缸邊緣,可憐兮兮地哼唧:“我哪都疼,煩死你了,滾蛋?!?/br> 要是平日里聽到這話薄一昭說不定能給她好好上一課——但是雄性生物的尿性就決定了暫時吃飽婪足的男人們都會特別好講話,所以他沒有教育人,也沒有走開,被罵了趴在浴缸旁邊,伸手撥開她頭上因為汗濕凌亂貼在白皙面頰的發…… 湊過去在她還帶著一絲絲紅暈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下次輕點?!彼f。 徐酒歲冷笑一聲,示意他少渾水摸魚——喊停不停,喊慢不慢,喊輕不輕,不知節制的后果就是:和尚真好玩,你還想素個一萬年。 男人假裝沒聽懂她這充滿了暗示性的冷笑。 “替你洗?” “屁,你出去?!?/br> 仿佛已經習慣性耳聾,面對她的果斷拒絕男人不動如山,轉身親自打了沐浴露伺候她洗澡和洗頭,一絲不茍,動作輕柔。 期間不免又有一些溫和型的觸碰。徐酒歲如同受了驚的小動物反應強烈,導致蹲在浴缸旁邊的男人也被淋濕了個徹底。 干脆伺候完她后,也站在淋浴下面飛快沖了個澡。 等他出來時,洗完澡的徐酒歲已經又靠在浴缸邊緣昏昏欲睡,男人將她從浴缸里撈出來,她含糊地嘟囔了鄰居,皺眉掐他—— 到底是弄得狠了使不上勁兒,她這掐得他,除了肌rou緊繃了下沒有任何報復效果,大概一點都不疼。 “起來,”他臉湊近她,仿佛壓根不舍的將半瞌著眼的小姑娘吵醒似的,輕柔地說,“吹了頭發再睡,要感冒?!?/br> “……唔?!?/br> 她還是閉著眼,一臉放松,安心地靠在他懷中。 皮膚貼著皮膚。 這時候卻已經沒人覺得害羞了,徐酒歲繼續裝睡懶得睜眼,正所謂破罐子破摔,她并不覺得肌膚相親這件事比起之前的種種…… 算個什么東西。 她當時可是被弄狠了羞哭過的。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男人的伺候,并且從頭到尾放心得眼睛都不曾睜開,好在男人似乎也相當滿意她柔軟如爛泥,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怎么這么嬌氣?!?/br> 她只知道哼哼唧唧,話都懶得講。 要不是靠在浴池邊,給她擦水的那手不怎么老實—— “薄一昭?!?/br> 她這才不再裝睡,睜眼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男人尷尬都停下了探索。 索性不擦了,用浴巾將人包起來,回到床邊,就著讓她坐在自己懷里的姿勢,用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修長的指尖穿過她的發,發出“沙沙”細微的摩挲聲響,洗發液的香味散開來,除此之外空氣之中還彌漫著她身上自帶的 氣息。 好聞。 到了后面,男人垂眼,指尖像是好玩一般讓她柔軟烏黑的短發從指尖傾順而下,被吹風機吹成小刷子一樣。 懷里的人像是貓咪似的打了個小小的呵欠露出虎牙,男人關了吹風機,順勢在她臉上親了口:“困了?” “……一晚沒睡,”徐酒歲詫異,“你不困?” 男人精神抖擻地看著她。 徐酒歲:“……” 說好的一滴精十滴血呢?! 昨晚都要血流成河了您還不去補補,在這神采奕奕等著我夸您好棒呢?! 唇角抽搐著擰開臉,她伸手去揪男人的頭發:“睡覺呀!” 男人洗完澡就去擺弄她了,這會兒她渾身干燥暖洋洋的,整個人一邊渾身酸疼一邊犯懶,蹬了蹬腿,腿都是軟的……但也不是完全不舒服。 而他則不同——也就在下半身隨意裹了浴巾出來了,給她吹了半天頭發他自己的頭發卻是濕的,她一揪,一手水。 “外面都快10°C了,”徐酒歲小聲地說,“快去擦水,別感冒了?!?/br> 薄一昭應了聲,將她用被子直接包了,放到他房間的沙發上。 自己去換衣服吹頭發,還干凈利落地將昨晚弄得濕漉漉的床單拽下來換掉了——當男人拎著那床單路過沙發時,看著上面一大片不明水漬,抱著被子蜷縮在沙發上的小姑娘滿臉通紅,羞得腳指頭都卷起來了,恨不得跳樓。 ……………………………………他折騰起人真的太沒數了?。?! 這得餓了多久??。。。?! 這仿佛看犯人似的目光把男人看的終于有些尷尬了,將臟掉的床單胡亂塞進洗衣框內,他折返回來,將她連人帶被子一塊兒端起來穩穩放床上—— 徐酒歲干燥、散發著洗衣液香的床單上蹭了蹭,做出滿意的表情。 薄一昭松了口氣,也跟著翻身上床,剛躺穩,大手便被旁邊伸過來柔軟的手捏了捏。 男人抬了抬眉梢:“怎么?” “呃呃,”徐酒歲半張臉埋進被子里,“內、內那個,褲?!?/br> 一邊說著,一邊還在被窩里挪了挪。 兩人蓋一個被子,她不動還好,這一動從她身上傳來的溫暖傳遞,提醒了此時兩人的狀態—— 男人眸光微黯,想了想,極其克制地喑啞道:“我這沒這你能穿的……你先睡,中午去給你拿,好不好?” “不穿睡不著,”她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