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7
呀!”薄老頭表示辣耳朵,“怎么這樣!那你怎么想的?” “幸災樂禍?!?/br> “……” “以及得意?!?/br> 薄一昭站起來,整理了下身上的正裝,抬腳準備往外走,想要下午到千鳥堂之前換一身衣服—— 畢竟總穿正裝,顯老。 薄老頭見他要走,就問他去哪,薄一昭頭也不回表示自己去千鳥堂……前者一聽,這不是許紹洋的地方嗎? “你去那干嘛?” 走到門口的男人腳下一頓,抬手將系得整整齊齊的領帶拽松,解開了一絲不茍扣到最上方的襯衫衣扣,釋放喉結。 他笑了笑:“去耀武揚威?!?/br> 薄老頭:“……” 薄老頭心里已經開始盤算今年過年得給人家許家準備什么厚禮才不會被老許cao著掃帚打出來。 畢竟經過薄一昭那生動的”燒香許愿”事件描述,現在薄老頭的思維已經被帶進溝里,就琢磨著這“搶媳婦兒事件”好像他也有一份兒,算得上是同謀—— 萬一這兒媳婦真的是當年他隨手一燒的香搶過來的呢? 畢竟薄一昭三十二年鐵樹開花也是不容易,這要不是有燒香拜拜菩薩佛祖,還真不一定能辦得下來。 就是有點對不起老許。 但是圣人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所以薄老頭決定聽圣人言,還是原諒自己這一回,他站起來,一把拽住往外走的兒子:“有空帶人回家吃飯?!?/br> 薄一昭聞言一頓,想了想,輕描淡寫地“嗯”了聲,聽上去比較敷衍。 薄老頭順手抽過門邊報架上的報紙,卷了卷,抽打他:“聽到沒有!說認真的!” “萬一你們欺負她怎么辦?” “講什么鬼話!三十二歲的人了——我和你媽是那種人嗎?!” “哦,那你一會找臺研究所最貴的儀器在它跟前莊嚴發誓,撒謊一句它壞一年?!?/br> “……” 談判結束,男人滿意地拎著剛解下來的領帶,轉身走向停車場。 …… 回家換了衣服到千鳥堂,徐酒歲果然還沒到,薄一昭勾了勾唇角,在某些場合她實在是乖得讓人想不疼她都難。 許紹洋對于他的“不請自來”表現得平淡如水,燒上開水抓了茶葉,自顧自在茶盤前面坐下來。 水開的時候,薄一昭站在許紹洋的作品墻跟前,看了半天,懶洋洋地張口問問:“哪個是她畫的?” “你們不是感情好得很嗎,”許紹洋眉毛都懶得抬一下,奚落他,“這點默契都沒有?” “我又不懂這些?!?/br> 薄一昭坦然得很—— 這就是自信。 因為懂的東西太多了,所以偶爾遇上一兩樣不懂的,就可以坦然承認,并不會覺得這有什么好丟人的。 許紹洋拎起燒開的水壺,眼神兒隨便給他指了下角落,薄一昭一眼看過去,這下真的找到了,蹲在那副跟前看了半天,心想他確實見過這幅畫,在街角那家陰暗小店的櫥窗里。 那店陰森森的,營業和沒營業一個模樣,那時候他從來沒想過他的未來媳婦兒會窩在那里面。 記憶中櫥窗里的那副和眼前這副沒有太大區別,唯獨的不同,這下面還有個龍飛鳳舞的落款:九千歲。 薄一昭認出來那是許紹洋的字跡,不爽了三秒。 “你砸她店做什么?”薄一昭坐回了許紹洋對面,“不怕她恨你?” “她恨我,不是正好,你就開心了?!?/br> “是挺開心的,”薄一昭大方地接過男人推給他的那杯茶,“但是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br> 許紹洋抬眼,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 “因為比起把她追回來,做我的女人……我更不愿意看她因為個人情緒。放棄‘九千歲’這個名字,這個身份?!彼従彽卣f,頗有些掏了心肺的意思,“她是我親手帶出來的徒弟,很有天分,我亦對她有很高的期望,所以我不允許她這樣縮在奉市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發霉生蛆——所以她不出山,我就逼她出山?!?/br> “你知道在這個法治社會,每個人都擁有人身自由和個人意志的吧?” “阿昭,你是不是讀書把腦子讀壞了?” “我只是想告訴你,其實你沒有資格逼她做什么事?!?/br> “我是沒有資格,但是不妨礙我這么做了,”許紹洋點了只煙,瞇起眼吸了口吐出白霧,“做壞事,做壞人,還講什么資格?” 當一個人壞得連他自己都很有毫不掩飾的自知之明,他就具有一定的反派角色人格魅力。 薄一昭是品出一點味道來,但是他并不擔心這樣的魅力會影響什么,畢竟作為被這個反派欺負的人,徐酒歲只會恨許紹洋這個人恨得要死。 這就行了。 他甚至寬容地懶得計較“九千歲”這個名字大概也是許紹洋給她取的——有些人注定會在你的伴侶生命中留下無法磨滅的濃墨重彩的一筆,你沒有辦法去抹掉,就放寬了心坦然接受…… 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說,嫌棄什么三十二歲的老男人,他要是二十三歲,豈止帶她去植皮,可能還要帶她去洗腦。 薄一昭笑了笑:“等我們結婚了,過年帶她去你家拜年。希望你到時候暫且做個好人,給弟媳發個紅包?!?/br> 許紹洋捏了捏杯子:“結婚?” “嗯,她太沒有安全感,估計是你害的……當然我也有一點原因,比如人設看上去太完美也不是什么好事?!彼灰樀卣f,“所以我給她安全感,我覺得結婚就很好,我愿意照顧她,她估計也很愿意被我照顧?!?/br>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此時此刻許紹洋只想把guntang的茶水潑到他那張似笑非笑的狐貍臉上去。 他放下茶杯,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突然覺得他前所未有的礙眼:“……你到底來做什么的,當我這菜市場???” “昨晚你徒弟跟我說要把那個紋身往我身上扎,我覺得太過離經叛道就沒同意,她就說先扎個耳洞試試,看看我能不能接受?!北∫徽训?,“我覺得她可能是嫌我太老?!?/br> 許紹洋聞言一愣,隨后又冷哼一聲:“確實老,三十二歲了,扎什么耳洞?!?/br> 這是薄一昭打從邁入千鳥堂的門,第一次真心實意地贊同他這位阿哥的發言,并且由衷希望一會兒他能在徐酒歲面前再說一遍。 兩人在說話的時候,徐酒歲踏入千鳥堂。 這時候,薄一昭和許紹洋已經過了剛開始的囂張跋扈階段,畢竟大家都是見好就收的人……所以眼下兩人一人坐在那喝茶看書,另外一人抽煙發呆,場面相當和諧。 徐酒歲走過去,看了眼許紹洋:“薄老師說,昨天的設計圖,是我贏了?!?/br> “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