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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看什么,人都快翻出去了,不知道危險?” “這里二樓?!?/br> “你這樣栽出去, 幾樓都能摔死,”許紹洋皺著眉,不耐煩地拉了她一把,“一會兒看不住就上房揭瓦, 跟我出去?!?/br> 徐酒歲被拽得踉蹌了下,連帶著人也跟著清醒了起來,她沒忘記剛才她趴在窗戶上是在干嘛—— 當然也不可能跟著他走。 “我我……我不出去!我不舒服呀!”她面色真的有些蒼白,旁人當然不知道她那是嚇得,她一下隨便找了肚子某處捂著,“我肚子疼!” 許紹洋托著她往外走的步伐一頓,回過頭看著她,只是遲疑了一秒,便問:“怎么了?” 徐酒歲手心都開始冒汗了,“肚子疼,”她咬著下唇,可憐巴巴,“忽然不想出去了,你先讓joker去?!?/br> 她聲音聽上去抖得太厲害了,許紹洋微蹙眉,懷疑地上下打量這十幾分鐘前還活蹦亂跳,這會兒瞬間面色蒼白的像紙的小姑娘:“……哪疼?怎么忽然就疼了?剛才不還鬧騰著要去看承載者么?” “現在就是不想看了,不可以嗎?”涼氣嗖嗖往上竄,徐酒歲急忙忙地說,“我不是鎖門了嗎,你怎么進來的?” “我有鑰匙?!?/br> “……” 打從時隔將近二年,重新見到許紹洋的第一秒起,徐酒歲對他只有想要瘋狂報復或者冷言冷語的沖動—— 而此時此刻,她卻想哭著抱著他的大腿,叫他爸爸。 “我不出去?!毙炀茪q捂著肚子手都快把衣服捏成了咸菜,她絕望地說,“我把設計理念寫給你,你念給外面的人聽好了?!?/br> 許紹洋沉默了下,完全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又在這抽什么風。 “不行,”他一口拒絕道,“我憑什么給你念?” “我肚子快痛死了!” “這不是還吼得挺大聲的?” “許紹洋!” “還能直呼師父大名,我看你挺有精神,肚子痛什么痛?”許紹洋冷冷嗤笑一聲,原本抓在她手肘將放未放的大手忽然重新拽緊,略微使勁兒,“慣得你一身毛病,二十五歲了都,還當自己小呢?” “……” 徐酒歲遭遇精神打擊后還要遭受這個人的人身攻擊,真的是欲哭無淚,心里吶喊著“老娘就是因為這樣才跟你分手的王八蛋”! 而此時許紹洋卻已經極不耐煩,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非常不情愿自己在徐酒歲面前總是一再讓步那么被動—— 這一次也跟她犟上了。 拖著她的胳膊,當是一條不肯回家卻被主人牽著狗繩強行往家脫的死狗,活生生一路拖到了門口! 兩人磕磕絆絆到了門前,徐酒歲見大勢已去,還妄圖自救——于是一把捉住門框,壓低了聲音:“你先撒手!” 許紹洋面無表情:“撒手你就跑了?!?/br> “跑哪去!我倒是想!你這又沒后門!” 徐酒歲快瘋了,冷汗順著背脊往下淌,生怕薄一昭看見她不僅跑來找前男友”敘舊”,還要同前男友“拉拉扯扯”—— 他當然不可能像許紹洋那樣生氣起來發瘋罵人還要砸東西,那么驚天動地…… 但是俗話說得好,會咬人的狗不叫。 徐酒歲很怕被他一口咬死。 她把恐懼寫在臉上,那情緒真實生動……許紹洋見了,以為她真的不舒服或者是有什么別的問題,猶豫了下,還是放開了她。 徐酒歲立刻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站直了身子,飛快地拉扯了下身上的衣服的褶皺,又整理了下頭發—— 抹了把鼻尖冒出來的冷汗,她深呼吸一口氣,努力保持管理自己的面部表情,邁著生硬的步伐往外走。 走到廳堂。 男人令人絕望地還坐在那里。 他大概又是被許紹洋那個老王八從研究院直接叫過來的,身上穿著一身徐酒歲沒見過的深藍色正裝,渾身散發著那種博學者才有的正直氣息。 他正低頭翻看徐酒歲畫的那張刺青設計稿圖。 似乎是聽見了腳步聲,男人慢吞吞地抬起頭來,在對視上一雙瞳孔微縮,閃爍著緊張兮兮水光的杏眸時,他微微一愣。 空氣忽然就陷入了凝固。 “阿昭,這是我散養在外面的小徒弟,最近才被不情不愿抓回來,”身后,許紹洋的聲音響起,徐酒歲感覺自己被人推了一把,“歲歲,叫人?!?/br> 這一聲“歲歲”算是他媽徹底把馬蜂窩捅翻。 徐酒歲眼睜睜看著男人那雙漆黑瞳眸從一開始的驚訝然后情緒逐漸散去,最終那雙眼眸重歸于深不見底的黑沉—— 她的心也跟著顫了兩下。 她狠狠地咬了下下唇,喉嚨里所有的水汽都蒸發了,也失去了震動發聲的功能……該死的許紹洋還在后面催促她懂禮貌,讓她叫哥哥。 徐酒歲想死。 但是又死不成。 只能僵硬地牽了牽唇角,硬著頭皮,結結巴巴地叫了聲:“哥哥?!?/br> 叫完就被羞得想嚎啕大哭著奪門逃走。 然而被她叫了“哥哥”,男人卻沒有什么反應……坐在那一動未動,只是微微瞇起眼,看向她的目光一瞬間好像蘊含了什么危險的氣息,但是那情緒快得叫人來不及捕捉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微頷首,目光輕描淡寫從她臉上掃過,隨后轉向她身后站著的許紹洋:“你徒弟?” 許紹洋感覺到了氣氛好像有些尷尬,但是也沒多想,應了一聲,指了指薄一昭手里的刺青設計圖,示意這圖就是他這徒弟畫的。 薄一昭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刺青稿圖,又抬頭看了眼徐酒歲腿上那五彩斑斕的武士貓刺青……停頓了下,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抬了抬眼睫毛,又拋出個奇怪的問題:“前女友也是她呀?” 許紹洋有點莫名其妙。 其實有些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覺得薄一昭向來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如今忽然想到這么問,已經有些管得太多。 但是想一想。前兩天拽著他一邊喝酒一邊打吐苦水的人好像也是他,現在告訴他,那個該死的前女友就站在他面前,其實也沒有什么難以啟齒的—— 不就是被人甩了么? “是她,”許紹洋看上去有些不怎么高興地掀了掀眼皮子,“就這么個玩意兒?!?/br> 為了他的形容詞,徐酒歲轉頭去瞪他。 聲音落下,就聽見坐在沙發上那邊的男人突然嗤笑了聲,荒謬又嘲諷的模樣。 她急急忙忙把腦袋到又轉了回來,緊張地盯著薄一昭。 沒等許紹洋來得及說什么,男人用捏著刺青設計稿圖的手隨意指了指身邊的空位——勾起唇角,沖瑟瑟發抖得快昏過去的小姑娘露出個沒多少笑意的笑容,淡道:“來,坐哥哥這里?!?/br>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