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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靈活現的小獼猴。 小猴子神情天真歡快,抬著頭望著頭頂九重天所在之地,作堅定向上攀爬狀,眼中只有對仙界向往…… 三位一體的孫悟空,代表成佛,悟佛,開蒙三個階段。 相比起作為主體的如意金箍棒,小獼猴不過設計成徐酒歲拇指大小,小小一團,而齊天大圣與斗戰勝佛身形修長,大小不超過食指。 如果不仔細看,甚至不容易看到這三團東西是作為紋身一部分存在其中。 徐酒歲落筆之間,胸有成竹—— 這世間大概再也不會有比畫紙更令她身心平靜的地方,無論是何處地何境地,拿起畫筆的一瞬間,她的眼中只有這未完成的作品。 不知不覺,六個小時居然就這么悄然無聲地渡過。 …… 許紹洋推門而入時,徐酒歲正艱難地活動自己因低頭太久而僵硬的脖子。 最后瞥了一眼自己的設計稿,她無比滿意,甚至還在想:如果那個承載者死活不愿用這個設計圖,她就把設計稿拿回去,哄她家男人用。 …………………………如果她家男人也不愿意用,她可能考慮把如意金箍棒改成哈勃望遠鏡,然后把小獼猴改成牛頓,大圣改為伽利略,中間愛因斯坦,他必然欣喜若狂。 想到這,徐酒歲不禁感慨她可真是個記仇的女人,又讓腦子里的各種壞思想不小心取悅到了自己,一時間,可把自己嘚瑟壞了。 許紹洋一樣掃過去,就看見小姑娘坐在畫架前面瞇著眼傻樂,也不知道在樂什么。 男人哼笑一聲。 在他轉身先取飯團腦袋的設計圖時,徐酒歲掃了一眼,看到他直接給那個古板老男人設計了個機械臂,那疤痕處被弄成了排氣管,好看是挺好看的,但是徐酒歲還是覺得…… 許紹洋說得對。 古板的老男人不可能希望給自己做個機械臂,本來只是一條疤痕,機械臂是要包完整個手臂才好看的。 心中瞬間更加胸有成竹。 以至于許紹洋來取她的設計稿時,她還有些得意。 只見許先生在第一眼看到一根棍子杵在那先是皺眉,轉過身剛想問她是不是在胡鬧,結果目光一飄,又看見了棍子旁邊還有些別的東西—— 于是彎腰多看了兩眼她的大小猴子,前一秒還緊皺的眉毛便松開了。 他轉過身對視上她神采飛揚,就差把“夸我”寫臉上的臉蛋,向來冷漠的薄唇唇角難得勾了勾,露出個不太明顯的笑容來。 “好不好?” 她按捺不住的問。 rou眼可見,嚴肅的許先生臉上變得更加柔和了些,幾乎又想要伸出手摸摸她毛茸茸的可愛腦袋。 只是當著外人的面,他不好做的偏袒如此明顯。 所以也是淡淡一笑:“好不好今日不是我說的算,為了公平,我好不容易將承載者那尊大佛請來親自在外面坐著了,接下來,讓他選便是?!?/br> 徐酒歲當即站了起來,用眼神示意自己要去拜佛。 許紹洋卻不許,讓她先坐著,等一會兒有需要她了再叫她出去。 交代完一切,再次強調讓她好好坐著等不許亂跑后,許紹洋便轉身出了房門。 然而許先生并不會知道的是,他的叮囑對于徐酒歲而言向來都只是不怎么美妙的耳旁風。 所以他前腳剛走,后腳畫室的門便悄然無聲地被人從里面打開了,從里面探出來鬼鬼祟祟的腦袋,徐酒歲躡手躡腳地溜了出來,蹭著墻邊的陰影往廳堂那邊靠近—— 其實她并不是非要立刻看承載者本人不可。 實在是因為,當她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的時候,就總會非常期待承載者看到她的作品時臉上驚喜的一瞬間……看著那種天然不做作得欣賞與驚艷,她便會覺得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值得人心滿意足的事。 悄悄勾起唇,滿心期待。 在聽見許紹洋說“你先看看這兩張設計圖”時,她心情緊張地從拐角墻壁邊緣探出了一雙眼睛。 然而就在這時。 “你這套茶具怎么少了一個?” 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自廳堂響起時,徐酒歲唇邊的笑容僵住。 她眨眨眼,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和幻聽—— 這之前許紹洋坐著的位置上,她親愛的、完全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的男朋友正把玩著一只古董茶杯,用不太熱情卻足夠熟絡的語氣,問出了她六個小時前問過的同樣一個問題。 這一秒,腦子里一片空白,轟隆隆地巨響著炸開了花。 如果這世界上還有能比這更絕望的事。 那一定是,許紹洋沒有說“關你屁事”,而是誠實回答:“徒弟不懂事嘲笑我那前任小女友,便砸他臉上了……嗤,阿昭,你說這算不算是阿哥我一把年紀,還學會了沖冠一怒為紅顏?” 徐酒歲:“…………………………………………” 講個笑話,她前男友和現男友是好兄弟。 好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 徐酒歲沉默不語。 當即倒退回了畫室,關門,鎖門,動作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決定了。 今天外面就是天塌下來,她徐酒歲,也不會邁出這個畫室一步。 第72章 氣氛不太對 中國十三億人口, 顯然是太少了,提倡多生優生, 增大我國人口密度—— 以防無辜的小姑娘兜兜轉轉、人都跑到鄉下去找了個美國海歸來的男朋友, 夠八竿子打不著邊了吧? 結果還是他媽沒能走出前男友那個魔鬼的圈子。 ……這叫什么事兒? 簡直不敢想薄一昭知道她這三天兩頭還真老往前男友工作室跑會是什么樣的表情,那個一條稍微露一點胸脯的裙子都不讓買的男人! 徐酒歲忽然覺得有些腿軟。 她伸手撫了把胸口, 只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夠飆上120了。 抬起手敲了敲腦袋, 坐在畫架前面,她眼神兒一個勁地往窗外飄——飄來飄去最后盯著畫室旁邊大大敞開的窗戶, 不動了。 她站起來,快步走到窗邊伸腦袋往外看了一眼…… 其實二樓也不算高。 不知道能不能順著水管爬下去? “你在做什么?” 低沉緩和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許紹洋推門進來的時候, 就看見穿著黑色裙子的小姑娘半個身子掛在窗戶外面, 伸長了脖子使勁兒往外看……此刻那兩條短腿都雙雙離了地, 一個鬧不好整個人都要從窗口栽出去的樣子。 眉心一陣亂跳,他實在是不懂她又在亂來什么。 許紹洋三兩步上前,一把扣著她的肩膀和腰, 將人半抱半扛地從窗戶邊拖了下來,沒等她說話, 先劈頭蓋臉罵了:“探頭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