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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了???” 聽他說的一點不正經,徐酒歲臉紅了,伸手去掐她弟那張不正經的臉—— 后者端著碗滿滿的餛飩,拍開她的手,湯愣是一點沒撒出來:“他知道你真正年紀啦?” 徐酒歲端起自己的早餐,跟在他屁股后面來到餐桌邊,放下,“嗯”了聲。 徐井年:“沒罵你?” 徐酒歲:“沒有?!?/br> 但是耍了流氓。 且把二十五歲老阿姨我撩得徹夜難眠,恨不得連夜飛去拉斯維加斯看猛男秀。 作孽喔。 “居然沒有?”徐井年認認真真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看不出上面有一點沮喪,反而像是春心蕩漾,稍微放下心來,叼著筷子含糊地問,“那他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了么?” “不知道,”徐酒歲搖搖頭,猶豫了下說,“但是他看見我腿上的紋身了?!?/br> “哦,沒想剁了你的腿嗎?” “瞎說,二十一世紀了,你老師哪能那么古……” “他知道這紋身是你前男友紋的嗎?” “……” 徐酒歲自信的聲音戛然而止,她微微瞪大眼,瞪著徐井年——后者一看她這無辜又驚慌失措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毫無同情心地笑了笑。 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他非常確定如果自己的女朋友身上永久性地留下了前男友相關的東西,這會是一件多么讓人原地爆炸的事。 這事兒跟她有沒有前男友,又和前男友做過什么沒有任何關系…… 只是因為那東西存在著,每當她看到它的時候,就會不可避免地想到她的生命里曾經出現過這么一號人。 光是想到這點,大概就能讓所有男人發瘋。 “你最好祈求薄老師早點死心塌地愛上你,沒有你就不能自由呼吸那種?!?/br> “……” “否則你這條腿遲早要被砍了,”徐井年認真道,“到時候請一定要叫我來圍觀,好期待?!?/br> 徐酒歲憤怒地將一顆餛飩塞進她弟弟的嘴巴里:“吃丟堵不住你的嘴!那時候我和許紹洋還是師徒!師父給徒弟紋個花樣怎么了!他一個小時多少錢你知道嗎,我腿上不是紋身,是奉市市中心一套二百平復式樓首付!” “對,你就這么給薄老師說,”徐井年點點頭,“說不定能把他氣死,也就沒人來砍你的腿了?!?/br> “……………………………………你好煩啊?!毙炀茪q被他頭頭是道分析的心驚膽戰,嫌棄地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暗戀你老師呢?” “喲喲喲,”徐井年一邊往嘴巴里塞餛飩一邊嘲笑,“惱羞成怒到說話都不講邏輯啦?” “你不暗戀他你給他的裸、照點什么贊?” “這你都看見啦?微信閱過既贊是國際通用基本禮儀,你他媽不是你說的嗎?再說了薄老師身材真好啊,那腹肌,嘖嘖!” “……你大學也別清華北大了,努力下全獎學金出國吧?” “為什么?” “走遠點,我不要家里住著個惦記我男人腹肌的生物,”徐酒歲面無表情地無情道,“男的也不行?!?/br> “等他知道你腿上那套市中心復式樓首付的來歷,他就不是你男人了?!?/br> “………………介于你薄老師這輩子不認識也不可能認識許紹洋,所以這個秘密就讓我們帶進棺材里好了,或者等他老到舉不動刀了在告訴他,”徐酒歲死死地盯著她的親弟,警告似的說,“就這么愉快地說定了,望您心中有批數,這叫善意的謊言?!?/br> “你這樣對薄老師不公平?!?/br> “你就成薄老師守護者了,他給你吃迷魂藥啦?!” 徐酒歲拍桌子氣得聲音猛地拔高了一個高度,尖銳道—— “怎么不公平了,我又沒干什么!我初吻都給你薄老師了!捂了二十五年的!還不夠嗎?!” 嚷完了,她紅著臉,瞪著徐井年呼哧呼哧喘粗氣。 徐井年也紅了臉,講真他一點打聽親姐粗吻下落的興趣都沒有,但是這么一聽還挺驚訝:徐酒歲和許紹洋在一起至少二三年噯,居然連親都沒親過? 他動了動唇,正想感慨兩句那許紹洋也挺可憐的,這時候徐酒歲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下,手機屏幕上跳出來個微信新消息—— 【?。褐滥愠跷墙o我了,不用嚷那么大聲,樓下都聽見了,羞不羞?】 徐酒歲:“…………………………………………” 這下是真的羞了。 羞到她恨不得把手機塞進旁邊徐井年的嘴里! …… 徐井年吃完了早餐就沒心沒肺地跑去洗澡準備補眠了,說是火車晃得他失眠。 徐酒歲睡不著,坐在沙發上翻手機,看軟件上國內知名紋身工作室的各種裝修設計—— 這兩天她店鋪也差不多清理完殘骸了,準備可以重新動工裝修再營業。 徐酒歲當年開店的時候手頭資金金,一切都從簡,桌子椅子都是自己上網上買的便宜貨……把基礎的設施買好了就算完了。 如今反正店都被砸了,許紹洋那個瘋子又送來了一大筆賠償金,不用白不用,她準備要請個設計師來重新規劃設計店鋪,再做個招牌,給工作室一個正式的名字。 于是當薄一昭重新推開她家的門,就看見小姑娘盤著腿,小老太太似的坐在沙發上玩兒手機,最妙的是,她一邊玩兒手機一邊嘴巴里還在唱小曲兒:“桃葉兒那尖上尖,柳葉就遮滿了天——” 嗓子捏得又細又尖,自帶原聲的軟糯,讓人想到舊時代茶樓里跟著爺爺賣唱小曲兒的小丫頭。 他一進屋,她聽見了響聲,轉過頭,看見他,一雙眼頓時像是染了光,又黑又亮,笑瞇了眼繼續唱:“日思夜想的薄哥哥,來到了我的面前吶——” “哥哥”兩字尾音上翹,帶著一絲絲氣音……可不是賣唱的小丫頭情竇初開,沖著聽曲兒的貴公子扔了個手絹兒? 勾人。 可惜貴公子自持穩重,油鹽不進,腳下步伐沉著,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掐了把她軟乎乎的臉。 男人哪怕刻意收了力那也還是手勁兒大,那白皙的臉蛋被他這么一掐愣是掐出了一道紅痕來…… 她“哎喲”了聲,不唱了,扔了手機,從沙發上站起來和他一般高,就要張開雙臂去抱他—— 男人躲了躲,但是躲得比較沒有誠意,像是又怕她撲空從沙發上摔著,索性伸手虛扶了下,讓她心滿意足地抱了個滿懷。 那帶著甜香的味道“噗”地一下撲進懷里,男人原本扶在她胳膊上的手滑到了她得腰上。 臉上還是一片薄涼,卻轉了轉頭,那略微冰涼的薄唇似有意無意蹭過了懷中人那軟紅發燙的耳垂…… 他靠在她耳邊,高挺好鼻尖就頂著她皙白細膩帶著甜香的頸脖,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