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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 而還沒等他挪開目光,她又彎下腰去換鞋,睡裙寬松的領口自然下垂,從他的方向,又是一眼就能看見一片大好風光—— 兩團白如糯米糍的弧,在領口陰影中若隱若現。 徐酒歲換好拖鞋,拎著徐井年的拖鞋直起身,然后發現男人在看自己,他目光暗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有點莫名其妙,那雙眼睛里也透著一絲絲困惑。 薄一昭收回目光,喉嚨有些緊繃。 站了起來,走到書桌邊拿起放在上面的空杯子,又回到玄關遞給小姑娘,平靜地說:“徐井年剛才用的杯子,忘記拿了?!?/br> 徐酒歲“哦哦”兩聲,一手拎鞋,一手抓著杯子。 薄一昭站在她跟前,玄關有一個臺階,這讓這會兒徐酒歲目光平視,只能看見他的胸膛。 ——一個物理阿宅身材怎么能那么好??? 徐酒歲認真地想。 薄一昭主動走過來遞杯子的行為,讓她稍微不那么緊張了,連帶著腦子也終于好使了些,她抬起頭,對視上面前男人的眼睛后笑了笑:“薄老師,你每天吃一個面包就能夠嗎,營養跟得上呀?” “我剛才出去的時候,吃過別的?!蹦腥苏Z氣很自然。 卻讓面前小姑娘眼中沾染上了一絲絲笑意。 “那么晚,你出門就為了吃東西?” “不是?!?/br> 令徐酒歲有些意外的是,此時眼前的男人似乎是比較刻意地,深深看了她一眼……那張平日里好像有些冷淡的臉上浮現一絲絲笑意,唇角微微勾起。 “是去抓人的?!?/br> “抓人?” 徐酒歲偏了偏腦袋。 “七中旁邊,伊仁路那家蘭亭酒吧,”薄一昭慢吞吞道,“周末的時候,十八中高三的學生可能會去,剛才是和年級主任還有各個班的班主任去抓人?!?/br> “……” 徐酒歲傻眼了。 眨眨眼,半天接不上話。 薄一昭低頭看面前這小姑娘愣在那,粉唇微張,瞪著眼震驚地望著自己的樣子,傻不拉嘰又有點萌兮兮的。 “你們學校的老師都沒去抓過人么?” “……” 不,我讀十八中的時候,還沒您這么變態的教務主任。 徐酒歲老老實實搖搖頭。 薄一昭看上去一點不驚訝,畢竟七中么,要是老師真動心思去抓人,恐怕一卡車不夠裝的,甚至搞不好還能抓到正和學生把酒言歡的同事。 男人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并沒有讓徐酒歲感覺到不悅:反正他埋汰的是七中,關她屁事。 “我聽說薄老師是加州大學物理博士,阿年他們校長聘請回來當奧物特訓教師的?!?/br> 怎么又跑去兼職教導處主任了? 補貼家用么? 徐酒歲想到了在茶幾上那把車鑰匙,車她不認識,車牌子她還是認識幾個的,開這種車的男人不可能為了幾百塊廢這心思。 她已經設想了一萬種可能。 卻沒想到話題到這,從剛剛開始一直挺嚴肅的男人聽懂了她沒問出口的問題,忽然臉上停頓了下…… 而后露出了一抹,一般情況下不太容易看到的戲謔笑容。 他唇角勾起成清晰的弧度,目光在徐酒歲臉上慢吞吞轉了一圈,而后撇開眼,淡淡道:“好玩而已?!?/br> 徐酒歲:“……” 行。 魔鬼。 …… 徐酒歲覺得自己可能見識到了薄老師不為人知的惡魔面,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滅口。 拎著徐井年的鞋子和杯子回家,關上門,站在洗菜池前洗杯子的時候,她整個人還有點兒神游太虛。 徐井年湊過來:“怎么樣,說上話了嗎?” 徐酒歲低頭洗了會兒杯子,忽然抬起頭問:“阿年,你們薄老師是不是有點變態???” “……看不上你就是變態嗎?” 徐酒歲啞口無言,說不上來——— 怎么說? 我覺得你們老師去做教導主任只是因為他喜歡用規則束縛學生使他們哭爹喊娘并從中獲得神秘快樂? …………………… 嘖嘖嘖。 少年用肩膀頂了頂她的肩:“托盤和牛奶杯呢?” “放他家了,明天去拿?!毙炀茪q眨眨眼,“不然我哪來的理由第二次踏入他家?” 少年愣了愣。 良久笑了:“可以,你還有點腦子?!?/br> 徐酒歲撇撇嘴:“我才不去中心公園相親角呢,呸!” 想了下又道:“但是我又有點不敢招惹他了?!?/br> “為什么???” “總覺得搞不好,可能會駕馭不來?!?/br> “沒事,”少年大喇喇,毫無愛心地說,“反正你誰都駕馭不來?!?/br> 徐酒歲把手里的抹布扔到了他的臉上。 第8章 睡裙 然而徐酒歲的套路落空了。 因為接下來周末兩天,她都沒有成功地遇見薄一昭,拿回她的托盤和杯子。 這男人到了周末無聲無息的,也不知道是太早出門太晚回來,還是壓根沒有出過門……徐酒歲每天出門前去工作室前,都會墊著腳趴在貓眼上看一會兒,走廊對面鐵門不動如山,她也只能算了。 周一上班上學,還能跑了他的不成? 徐酒歲捧著一顆少女心,兩天周末的時間已經夠她在腦海里頭腦風暴演繹細節到自己沖著他微笑時,唇角上揚的弧度……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周一。 早上七點半,徐井年已經洗完澡,穿好衣服,拎起書包準備出門。 一開門,發現門外站著個人。 她赤著腳,烏黑的短發發絲凌亂,這會兒正睡眼惺忪地揉眼睛……揉著又打了個呵欠,眼角被自己揉得通紅。 放下手的時候,睡意右邊吊帶滑落至手臂上,睡裙前襟落下來一半,露出鎖骨下,一小片瑩白的弧線。 “老師呢?” 徐酒歲帶著濃重睡意,睡眼朦朧地問。 “……” 徐井年強忍住了翻白眼的沖動,面無表情地將手里的書包往背上一甩,上前,大手捏著那細細的睡衣肩帶,用力往上拉了下,把它拉回它該在的位置。 “睡裙該換了?!?/br> “我周五才換的?!毙炀茪q扁嘴,“洗衣液不要錢啊……我問你,老師還沒走吧,你聽見動靜了嗎?” 少年視線在她嘟起來的臉上掃了一圈,帶著一絲絲鼻音道:“都七點半了都,老個屁師?!?/br> “才七點半,”徐酒歲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見過中午十一點前的陽光了,帶著一絲絲嬌嗔,“我鬧鐘起來的?!?/br> “哦,”徐井年看著她,無情地說,“可惜我七點起床時候就聽見隔壁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了?!?/br> 徐酒歲打呵欠的動作做了一半,僵住了—— 那雙眼睛在她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