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對峙二人是老媽和一樓的吳太太,只見吳太太把右手往前一劃,擺了個“天下我有”的姿勢,然后開始發難:“陳太太你要有點公德心,雖說地下室是你們家的你們愛放什么進去別人管不著,但我們家住地下室上面,一想到地板底下一堆尸體標本,換你你睡得著嗎?何況這是破風水的!我家世世代代積德積福被你給破了你擔待得起嗎?”用魯迅的梗形容,陳循他媽全程“圓規體”,保持著迷の微笑,等吳太太把唾沫星子噴完,才開腔:“跟我討論公德心?你家把樓道當倉庫,屯一堆廢紙破爛,整棟樓的人都被你擋道兒,一公斤幾毛錢的東西還跟人家講價,怎么?你是想給你家世世代代積德積福積廢品?”她慢聲慢氣的,在吳太太要開口前,搶白卻搶得快準狠:“你不過就是嫉妒我買了個地下室,拜托,地下室而已,老覺得我平白多了套房子一樣。我這次往里搬尸體標本你要干涉,我以前往里搬舊書舊家具你說會發霉長蟲子,我就算搬尊佛像進去,你也要說我折你壽?!?/br>“你你你……”“還有,我不喜歡別人叫我陳太太,老娘有名有姓,江湖人稱竄天猴兒,輕輕松松送你上天!”除了露出贊賞笑容的陳循老爸,所有人都懵逼了。陳循在吳太太發著抖要撲到老媽身上的時候,一個箭步沖上去攔腰抱?。骸氨副?,吳阿姨你消消氣兒,爸!不要帶我媽刷微博!”吳太太怒視陳循:“我不姓吳,我老公姓吳,我告訴你們,老娘也有外號,江湖人稱、江湖人稱……”亂作一團的屋內被一陣“叩叩”的敲門聲打斷,眾人循聲望去,發現大開的門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樊聲?”樊聲猶疑的眼神在屋內幾人身上掃了一圈,然后走到陳循旁邊,伸手遞給他一個袋子:“這你昨天的衣服,落我車上了?!?/br>所有人保持僵硬狀態。樊聲默默把袋子放到沙發上:“我就是順路,沒什么事兒……我走了?!?/br>樊聲剛剛轉身,有人叫住了他。“等等?!?/br>他回過頭,發現是個穿了一身沖鋒衣的金發青年。金發青年皺了皺鼻子,在空氣里嗅了嗅,隨即用一種十分怨恨的眼神盯住他:“你就是那個Alpha?!?/br>此話一出,陳循的爸媽包括吳太太,眼睛都瞬間開啟鐳射燈,把樊聲上下打量一遍,陳循甚至都聽得到他們在打量過后,“?!钡亓脸隽藀ass牌。吳太太最先開口:“哎喲哎喲,陳循也真是的,有這么一表人才的朋友也不介紹給阿姨,明明知道阿姨家的囡囡……”吳太太話還沒說完,就被光速沖過來的陳循老媽一把抱住,扔出門外,砰地關上門,然后背靠門板立刻變臉。“哎喲這都飯點了,循循,快,留你朋友在家里吃飯?!?/br>陳循覺得自家老媽的臉都快笑成沙皮狗了,全是褶子。“不用了?!狈暫喼笔荏@,急忙后退,“我還有事?!?/br>“有什么事能比終身大事重要啊?!标愌麐尪伦×碎T,樊聲聽了她這話,以為處男陳循把昨天那炮當做終身大事了,震驚地看向陳循。“媽,他是我老板,真的沒時間你不要耽誤別人了!”陳循打算場外援助。“吃個早餐而已,不要多久?!标惸挠牡卣f。老媽一看自己不食人間煙火只飲福爾馬林的Omega兒子,竟然第一次對Alpha表示出興趣,褶子上都開花了。于是陳循一臉蛋疼地看著爸媽把樊聲按到了餐廳椅子上,然后弟弟冷笑一下,走進了廚房。樊聲并不想露怯,雖然他對這種突如其來的熱情渾身不自在,但還是勉強自己端正坐好了。陳循很尷尬,給他倒牛奶的時候壓低聲音說:“抱歉哈,吃完早餐我們就走吧?!?/br>老媽突然發出了“咯咯咯咯咯”的笑聲:“小墨這孩子,平時廚房都不進,今天竟然主動去端盤子,這是開竅了呢開竅了呢還是開竅了呢?”陳循猛地抬起頭,放下牛奶沖進了廚房,而陳墨已經涂好了三明治,正在欣賞自己精確的黃金構圖擺盤。陳循充滿懷疑地看著弟弟:“你沒干什么吧?”陳墨微笑:“我會干什么?”“那個,你昨晚還很生氣,而且你剛剛還認出他了?!?/br>“嗯,畢竟哥哥你一直都是我的嘛,小孩子的獨占欲而已,你不要介意?!?/br>“……哦?!?/br>陳循雖然有點不安,但還是讓弟弟把三明治端出去了。于是樊聲就吃了一頓詭異無比的早餐,一桌四個人都盯著他,陳循是滿臉擔憂,陳循爸媽是滿臉殷切,陳循的弟弟是……陰惻惻的笑容。樊聲保持禮儀吃完了東西,用紙巾擦拭嘴角:“謝謝款待?!?/br>“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陳循急忙問。樊聲疑惑地搖了搖頭。“哥哥你們上班快遲到了?!标惸雎曁嵝?,順便岔開話頭。于是在爸媽依依不舍的送別目光中,陳循又一次坐上了樊聲的車。樊聲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我今天不去公司,要去一趟城郊?!?/br>“噢,那你不要送我了,路口地鐵站放我下車吧?!?/br>樊聲扭頭看陳循一眼,沒說話,然而到路口他也沒有停車。“誒誒誒,過了過了,地鐵站過了!”陳循叫起來。“你也別去公司了,不是請了一天假嗎?”陳循想起柯泉幫他請假的原因,不自在地在座位上挪了挪屁股。“我去城郊的溫泉館談事情,你可以去那里泡一泡?!狈曊f。陳循抬眼看看他,總覺得有點不好,但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好……因為這樣的話,大概可以跟樊聲多些接觸。陳循沒再說話,樊聲覺得不說話的陳循挺可愛的,就算是沒有去看他只是知道他坐在旁邊,就覺得舒心。兩人中午到達了溫泉館,樊聲讓服務生帶陳循去吃點東西,再去溫泉池,說自己談完會去找他。這里環境清幽,露天溫泉池也做得很考究,盡可能沿用了自然地勢和自然材料,難得的是一路上都沒見到人,陳循裹了個浴巾下水,也比較放得開了。水溫十分舒服,在秋末正好,陳循趴在石沿上吃溫泉蛋,吃著吃著就睡著了。然后他被熱醒了。陳循覺得口干舌燥,從心底里燒了一把火,這溫泉簡直邪性,把人泡得跟干了十鍋火鍋底料一樣,可不能再泡了。然而當陳循想要從池子里爬上去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手腳發軟,根本爬不動。事情有點不對勁。他扒著池子邊又蹬了幾下,成功地把浴巾蹬掉了。這回就算能上去,也不敢上去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路過,這里又不是單人池。陳循深吸了口氣,忍耐著不適想要蹲下身去撈浴巾,剛剛蹲下去一點,溫泉水的熱氣撲面而來,陳循一陣暈眩,就栽進了水里。如果他在溫泉被淹死了,他的墓志銘就寫成“愿天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