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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便自動彈出,陳循興致勃勃地抽了出來。樊聲沒法專心開車,干脆將車停到路旁。“還是算了,車里沒有燙傷藥……”樊聲話音剛落,就看到陳循一手拿著點煙器,一手從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塊棉花糖,剝開后放到了點煙器里。“我就知道,粗細正好,點煙器的溫度最適合烤棉花糖了,而且焦面不大,能烤融小半截,吃起來口感正好?!?陳循說著,把棉花糖從點煙器里拿出來,遞到樊聲面前。“……”樊聲看著還滋滋作響的棉花糖,不想說話。“我自己沒車,這種小塊棉花糖用燒烤架烤又化得快,我饞好久了,你沒事兒可以試試?!?/br>陳循又往前遞了遞,樊聲覺得那黏了吧唧的東西都要懟自己臉上了,就條件反射張開了嘴巴。唔,軟的,甜的,還很香。陳循眨眼又給自己烤了一個,低著頭吃,還舔了舔手指頭。若是往常,樊聲會讓弄臟了自己的點煙器還在他面前舔指紋縫里數億細菌的家伙披星戴月地滾下車,但眼下,他只是覺得滿口溫軟的香甜,而陳循的嘴唇看起來更舔。他捏了陳循的下巴,把對方嘴角的糖粉卷走,又搜刮了對方口腔里半融的綿密糖塊,接了一個長長的吻。到后來四瓣嘴唇好像被糖黏在了一起。陳循站在自己家門口,心臟還在失速中,車里那一吻讓他和樊聲都有點把持不住,還好陳循拿手上的點煙器還沒降溫,樊聲動作間被點煙器燙了一下,不嚴重,但當時樊聲惡狠狠地說:“早泄藥都沒你靈?!本桶阉突丶伊?。他站在家門口緩了半天,覺得臉沒那么熱了以后,才開門進屋。老媽此時正把腿搭在老爸膝蓋上,半躺著打瞌睡,老爸拿個小板凳坐邊上給老媽修腳趾甲,陳循進門,老爸給他豎個手指示意安靜。“別吵著你媽,今天跟樓下的撕逼,累睡著了,廚房里有夜宵,你自己去拿點兒吃?!?/br>陳循點點頭,悄聲換了鞋往廚房走,走到一半又折回來,附耳對修腳的那位說:“爸,少刷點兒微博?!?/br>老爸把眼仁兒網上翻,然后用口型對:“這叫法式白眼?!?/br>陳循無可奈何,自己去廚房拿了一碗云吞,一邊往嘴里扒一邊回房間準備擼字幕。經過弟弟陳墨的房間,房門突然打開,他被一把拉了進去。他雖然疼陳墨,但家里他最不愿意踏足的地方就是陳墨的房間,這個生物學怪咖把房間改造成了實驗室,還是風格,福爾馬林焗青蛙,干煸白鼠已經不算什么,陳循在弟弟的房間里見過一個完整的人腦。“你你你你別拉我,有話好好說,你先讓我把東西吃完行不行?”陳循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你在這里吃?!?/br>“我不,你這里沒法吃東西,會把隔夜飯都吐出來?!?/br>“我收拾過了,你睜開眼睛?!?/br>陳循猶豫地睜開了一只,發現弟弟的房間前所未有的整潔正常,嚇得兩只都瞪起來:“你吃錯藥啦?”等他再去看陳墨,發現弟弟染了個金發,吹成歐美模特的造型,還把之前的黑框眼鏡換成了流行的金屬復古眼鏡后,他改口了。“你沒吃藥???”陳墨也給了他一個青出于藍的法式白眼,煩躁地說:“是老媽!她非說我再這樣下去就找不到對象了,逼著我剪了頭發,還把我的實驗室辦到地下室了?!?/br>陳循上下打量弟弟:“別說,我覺得老媽這次簡直英明神武?!?/br>“你懂個屁,你以為她會放過你?我去剪頭發的地方一堆強勢推銷,她把你的造型也預約了!”陳循看了看自家弟弟可帥氣的頭發,滿意地點點頭:“英明神武?!?/br>“白癡哥哥!”陳墨上手揉陳循的頭,“身體發膚都是皮囊!都是實驗品!我要把我的時間花在研究上!不是做造型相親??!何況是那些自負的傻逼Alpha……等等”陳墨咆哮到一半,突然凝眉,湊近陳循嗅了嗅:“你身上是什么味道?”“???”陳循拉起衣領聞了聞,“什么味道?”“不對,你這身衣服不是早上穿出去的?!?/br>陳循覺得一個晴天霹靂打到了自己的頂門心。“是Alpha的味道,而且是Alpha發情時候的味道,你跟Alphazuoai了????”“……啊,沒有啊,不是,我們公司今天有個Omega發情了,搞得一團糟,那什么,好幾個Alpha就暴走了呀,我是去維穩,我是去勸架來的,然后勸架嘛,總會誤傷,他們就把我衣服給弄破了,哈,挺倒霉的是吧?”陳墨雙眼通紅,搖了搖頭:“你騙我?!?/br>“不是,我很少這么急中生智的你怎么……啊呸!”陳循覺得弟弟看起來有點恐怖,陳墨捏在他肩膀上的手甚至弄疼了他。作為Omega的弟弟,從小體能就不如自己,但此時此刻,他有種要被弟弟秒殺的錯覺。“小墨……”“你跟別人zuoai了?!?/br>“是……但是,但是你為什么要這么生氣?”陳墨深吸了一口氣,放開了陳循。就在陳循以為陳墨已經消氣的時候,他的弟弟,曾經只會對失敗的實驗和啰嗦的老媽抓狂的陳墨,突然用一種超乎尋常的沉靜自言自語道:“很好,一個Alpha,看來我要變更我的研究目標了,比起研制Omega的壯陽藥,讓全世界Alpha都陽痿才是當務之急?!?/br>陳循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他覺得就算是雙CPU也無法處理弟弟的這句話了。Omega的壯陽藥?讓全世界的Alpha陽痿?他的弟弟到底在想什么?。?!*注釋:智障行為,請勿模仿。[5]陳循理所當然地失眠了,凌晨睡著后夢見跟樊聲湊在一起用點煙器烤棉花糖,吃著吃著陳循覺得哪里不對,抬起頭問樊聲:“這個時候你應該親我了呀?”樊聲:“不行?!?/br>陳循:“為什么不行?”樊聲:“因為我陽痿了啊?!?/br>陳循就給嚇醒了。“都什么跟什么啊?!标愌嘀X袋,想翻個身繼續睡,不料下一秒房門就被打開了,陳墨穿著沖鋒衣背著登山包,全副武裝好像要去盜墓,跑進來對陳循說:“哥哥,我受不了了,我要離家出走?!?/br>陳循瞇著眼睛抬起頭來看看他,又倒下去:“哦?!?/br>“你就這個反應?”“你都已經24歲了,搬出去不叫離家出走,叫獨立生活?!?/br>“……”“出去的時候幫哥帶上門,謝謝?!?/br>陳墨幾步上前,把陳循捂住頭的被子扒下來:“不,我要帶上哥哥?!?/br>“哈?”“我得把你看緊點,不然你又出去鬼混?!?/br>陳墨不由分說地把睡衣滾到肚臍的陳循拉下床,拉到了房間外,然后兄弟倆都愣住了,看著面前兩個叉腰對峙的歐巴桑,正在醞釀一場摧枯拉朽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