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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醫院?!?/br>看到蘇遠倒地,負責的領導也姍姍來遲地跑上舞臺,到近處一看地上的鮮血有個主任當時就變了臉色:“快快快!快送他去醫院!”江津雙手一抄,把蘇遠從地上抱起來,一腳踢開地上的鐵板,臉色冰冷:“你們還是先把這個修上吧!”說完抱著蘇遠頭也不回地走了,林峰急忙跟在后面。蘇遠被江津穩穩地抱在懷里,看著舞臺下一張張驚訝的面孔和閃光燈的光芒在視線里不停倒退,感覺傷口疼得更厲害了——主席你快醒醒!不要這么沖動??!一個蘇遠倒下去,千千萬萬個蘇遠站起來??!公主抱真是不要不要的!麻煩你認真的把我當成個漢子來對待好嗎?!蘇遠感覺自己有必要說點什么了。“主…席……”“別吵?!?/br>“不是……我……”“再吵把你扔回臺上去?!?/br>“…你……”江津低頭,冷靜地看著蘇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就是……想說……你……走的太……快顛得我……傷口……好……疼……”“…………”——————分割線就是我——————等處理完蘇遠的傷口從醫院出來之后,已經是十一點多了。林峰跟在江津和蘇遠的身邊念叨個沒完:“你說你讓我怎么跟阿姨叔叔交代??!幸虧傷的是后背不是腦袋,不然我可真要以死謝罪了?!?/br>牌子掉下來的時候蘇遠為了推開江津向左撲了一段距離,鐵牌正好砸到他的背上,到了醫院脫下衣服一看,尖銳的棱角把蘇遠的衣服劃開后又在他的肌膚上割出一道傷口,只能縫針。蘇遠被江津攙著,臉色依然蒼白:“你別和我爸媽瞎說?!?/br>蘇遠的傷口在左肩往下一些的背部,脫掉帶血的外套后林峰看到了傷口,怎么著也得有15厘米,縫了20針才縫上,那該死的鐵牌做的那么薄簡直就是為了當兇器的。“瞎說?”林峰抬高聲調,“難道你讓我跟叔叔阿姨說‘一點小傷一片創可貼就能解決’嗎?”江津從到醫院開始就一直沒說過話,聽到這里突然插了句嘴:“學校應該已經通知你的家長了,要不要先打個電話?”“哦,對啊”蘇遠恍悟,“我爸媽一定急死了?!?/br>今天文藝節,三人身上都帶著手機,蘇遠右臂被江津攙著,左手剛要去掏就在動作之前被林峰按住了。“作死啊你!剛縫完針就不老實!”蘇遠這才想起來自己背上還有個口子。江津掏出手機:“記得電話嗎?”蘇遠報了一串號碼,是他爸的電話。電話接通后江津把手機放在蘇遠的耳邊。“爸,是我……嗯,學校和你們說了吧,沒什么大事兒……一點皮外傷……有個十天八天就能好得差不多……”林峰翻著白眼,聽蘇遠和蘇遠爸爸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十天八天就好的差不多?拆線都得八天后!不過蘇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父母本來就牽著顆心,既然蘇遠不愿意讓自己爸媽太擔心,那林峰也是絕對不會多說的。“你們別過來了,林峰在我身邊呢,有他就行了……真沒事,你們到了呆不了幾天我就好了,這不是折騰人嗎……再說你最近不是在帶一個研究生嗎,別耽誤了人家……真沒事,我哪有那么嬌氣……”等蘇遠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爸媽放心的在家呆著后,江津才放下發酸的手臂,掛掉電話。“你縫針干什么事都不方便,明天我收拾收拾搬到你家去住一段時間吧?!绷址灏欀?,“你自己也得注意下,別總像剛才那樣,萬一傷口崩開了就得我給你縫了?!?/br>“我去吧”蘇遠還沒點頭呢,江津的聲音在身邊突然響起。蘇遠聽得差點平地絆了一跤——這怎么受的起啊主席!我能躺在床上指使林峰給我端茶送水喂飯換衣,但對著你我根本就沒辦法開口要求你做飯刷碗洗衣擦地??!尤其是做飯?。?!林峰顯然也覺得不太合適:“還是讓我來吧,他比較習慣?!?/br>江津很堅持:“無論如何蘇遠都是因為我受的傷?!?/br>“主席你不用心懷愧疚”蘇遠急忙安撫主席的心靈,“我那是危急情況下的條件……”江津回頭盯著蘇遠的眼睛,蘇遠默默地閉上嘴。“主席你就不……”林峰還試圖勸說一下,結果在江津如有實質的目光之下,把那句“不用客氣”吞回肚子,最后只能弱弱地問道:“真的……沒問題嗎?”“我可以學,不會有問題”江津篤定的語調聽得林峰一愣。“那好吧,但是如果主席你不能保證蘇遠繼續活蹦亂跳的話,我是絕對會接手的,我身上可肩負著蘇遠爸媽的重任呢,要是蘇遠死在我身邊了我可是要剖腹謝罪的?!?/br>“不會?!?/br>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蘇遠和江津家的樓下,林峰和兩人道了別也不再糾纏,叮囑江津一些蘇遠平時的習慣就離開了。媽的林峰這個混蛋,睡覺踹被這種聽起來就傻逼透了的習慣還用交代嗎?!“蘇遠”蘇遠氣得眉頭直跳,竟沒反應過來江津在叫自己。蘇遠的皮膚在不甚明朗的路燈光下顯得溫潤而光潔,江津看著蘇遠的側臉慢慢停下腳步,眼底墨色翻涌:“蘇遠”“嗯?”蘇遠回頭,江津正側頭凝視著他。微暗的光線順著輪廓游走,把對方白天里的冰冷棱角都妥帖小心地包裹起來,江津純粹漆黑的眼瞳落進了淺淺的陰影,暖黃色的燈光像是兩簇躍動的燭火,靜靜燃燒在瞳孔深處。他微微低頭欺近到蘇遠面前,盯著蘇遠問道:“你為什么要推開我?”為什么會毫不猶豫地推開他?當時如果蘇遠遲疑退縮了哪怕一秒,那塊牌子都會落在他的身上??墒聦嵉慕Y果說明蘇遠是在意識到意外的第一時間就完全沒有思考地撲了過來。江津又想起蘇遠倒在地上疼得眉頭皺成一個結,血把衣服都浸透了卻還苦笑著道嚇到你了吧。說不受到沖擊是假的。不做停頓沒有遲疑,就那么熱心善良嗎?蘇遠覺得江津這個問題問得實在沒有技術含量:“不推你你就被砸了??!”而且還是頭,蘇遠在心里默默補充道。當時事發太突然,他根本沒有過腦的時間,肌rou瞬間做出了反應。嘴上不說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看來主席把你調教的不錯??!蘇遠被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噎了一下。“你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