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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把頭靠在對方肩上,低笑道,“雖然你沒叫我親愛的,但我還是回來了,有沒有獎勵?”獎勵?現在憤怒的程老師聞著他身上的酒味恨不得把人扔進水池里給他醒酒。他抬手摸到對方有些發燙的脖頸,然后捏著那處軟rou把人拉離自己的肩膀,趁著聲音道:“衛黎,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喝酒了?你怎么回來的?”衛黎喝了不少,但神智還在,他歪著頭打量對方的表情,見他確實急得整張臉都板了起來,這才噗嗤笑出了聲,他重新抱住他,一手撫著他的背,放柔了聲音道:“你放心,你放心,我是喝了酒,但是不多,一點點,至于我怎么回來……”他話還沒完就感覺到摟在自己腰間的手一下緊了不少。衛黎被酒精麻醉的神經忽然猛跳了一下,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好像犯了對方的大忌。他想到因為犯懶而停在院子里的車更加心虛了。“那什么,當然是叫車回來的,酒駕是大忌,我懂得?!?/br>程澤這才松了口氣,他細細打量了醉鬼幾眼,然后輕嘆一口氣,毫不嫌棄地吻了吻對方全是酒氣的唇:“親愛的,去洗澡吧?!?/br>第67章六十七美色在前,就算是喝了酒的衛老板也不會放過。稀里嘩啦的水聲被隔音效果良好的墻壁隔去大部分,只剩下一些模糊的聲響不依不饒地傳了出來,程澤聽在耳中,心情很是微妙。衛黎借酒撒瘋,堅持要在客臥洗澡的原因,同為男人的程澤又豈會毫無所覺?微妙的時間和地點怎么也抵不過蠢蠢欲動的心。不知過了多久,專心致志發呆的程老師被衛黎此刻聽來特別有穿透力的聲音喊回了神:“澤澤,我忘拿內褲了!”別裝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程澤心想。他定了定心神,然后站起身走到門口,動作鎮定地敲了敲門,然后不等對方回應就握著把手打開了門。淋浴間熱氣裊裊,只能看見大概的人體輪廓分外顯眼。程澤冷靜道:“圍條浴巾?!?/br>對方大概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一時間沒有回應。程澤在彼此心知肚明的沉默中緊了緊握在門把上的手,自覺等待良久,久到他打算就此作罷關門離開的時候,衛黎動了。“我cao,你都那么大方了我還圍個屁??!”程澤在他撲過來之前閃了出去。不到一分鐘,全身上下只圍著一條浴巾的衛老板推門而出。程澤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打量他。與衛黎略帶點淺麥色的面孔不同,男人的膚色從胸膛到腰腹之間呈現一種健康的白,倒是比腰間圍著的白色浴巾更加亮幾分——當然,這種如同在發光的亮度也許跟觀賞者的心情有關。男人的胸肌并不健碩,一層厚薄均勻的肌rou覆蓋在上,顯出一種年輕男人特有的結實有力,單是看著就讓人生出想要碰觸的欲|望。而往下的腹部則稍嫌單薄,四塊漂亮的腹肌之下可以看見隱約的骨骼紋路。“居然皺眉,我生得不好?”衛黎在他打量自己的時候仔細觀察著對方的表情,見到程澤皺眉的一瞬簡直恨不得把對方視線所在的部位回爐重造。程澤倒是把他掩藏在玩笑語氣背后的淡淡委屈聽得分外清楚,他硬生生把不由自主想要下移的視線挪到對方臉上,只見一向笑容明朗的青年此刻皺著一雙英氣的眉毛,形狀飽滿的嘴唇不自覺地微微撅起,配上被幾縷濕發搭著的額頭,看起來像是還在念書的學生一樣稚氣。真是欠他的。程澤心里默嘆一口氣,說不出是無奈多一些還是甜蜜多一些。他起身把床頭柜上的吹風機拿在手里,然后伸手把他招過來。衛黎瞧見他的動作,眼睛立馬一亮,一時也忘記計較對方對自己的“嫌棄”,邁著長腿三兩步地蹭到心上人身邊坐下。程澤看著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都覺得冷,但看對方眼里只有歡喜,像是根本想不起來冷熱似的,只好拉過床上的薄被給他蓋到身上,無奈道:“你感覺不到冷?”衛黎自發主動地扯了扯被子把自己圍起來,聞言理所當然道:“還沒覺得,你就給我蓋被子了?!?/br>程澤瞬間被取悅,按下開關給他吹頭發。雖說程澤神態自若,但吹頭發這件事確實是他第一次給別人做。看著滑落在指縫間的黑色短發,程澤忽然想起方雅琪來。當初剛和對方確定關系的時候,方雅琪就熱衷于讓他陪她做頭發,程澤陪過一次,再之后就不愿意了。畢竟女人做頭發少則一兩個小時,多則四五個鐘頭,他實在不愿意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而現在,程澤看著對方打著旋兒的頭頂,忽然生出給他吹一輩子頭發的想法來。這大概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愛情的世界里,沒有一件事是無意義的。衛黎被他輕柔的力道撫摸得昏昏欲睡,加之酒精遲來的后遺癥,簡直要靠擰大腿才能勉強清醒。尼瑪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過了這村兒沒這店了!不一會兒,吹風機工作的轟轟聲戛然而止,衛黎立馬抬起頭盯住程澤。眼神十分炙熱,仿佛能看見里面森然的綠光。程澤看著他笑了。心上人笑了,但是衛黎更覺委屈,他不爽道:“現在是笑的時候?”過了會兒覺得自己的重點也不對,又道,“你還沒回答我,難道我生得不好?哥哥我念了多久的書就當了多久的校草,懂?”程澤笑著搖了搖頭,探手進去摸到對方的肋骨,在衛黎幾乎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繼續的同時說道:“這兒不好?!?/br>衛黎差點被他話語和動作之間的反差逼瘋,瞪著他半晌才長長出了一口氣,又沮喪又不甘道:“我看上去只有四塊,其實擠一擠就有六塊的,你別不信啊,我馬上擠給你看!”說著就挺直了背打算發力。程澤見狀趕忙摟住他的腰阻止他逼迫自己的腹肌們,心里軟得一塌糊涂。他把聲音放得十分輕柔:“我不是這個意思。衛黎,你太瘦了?!彼肓讼?,強調道,“就算只有一整塊,我也喜歡?!?/br>衛黎聞言瞪大眼看他,像是在辨別真假,過了會兒才全身放松下來,腦袋立馬搭到程澤的肩膀上,悶著聲道:“你早說啊,我在網上看到評論說戀人之間對身材很看重的,我從年前就開始努力了,硬是把兩練成了四塊我容易么我!”這話倒也不假,因為衛老板天生就是不容易吃胖的基因,身上沒有幾兩rou,要把這有限的幾兩rou轉化成肌rou,是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話音剛落,衛黎忽然換了一副了然的表情,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程老師,難不成是你只有一大塊?”說著他就伸手要去拉對方睡衣的下擺——說起來,對方的這件睡衣他看到一次就笑一次,維尼熊的成人版還真虧對方能找到他的尺碼。不過一臉嚴肅的程澤搭著憨態可掬的維尼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