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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向來都是予取予求的縱恣性子,莫非他自己就會是要被人憐愛的那一個么?但心中雖然這么想,此時卻從鏡中看見北堂尊越眸中的柔和,連犀利的眼角都軟化了許多,那毫無隔閡,滿是摯意的溺愛之色,那幾分流露的真心,如斯情致,自己對于北堂尊越,不管有時候再惱恨,再不滿,再不堪,甚至在一些事情上還要動些心機,但歸根結底,終究也總是有著割舍不下的感情,因此到底還是讓北堂戎渡一時間百感交錯,心中微暖,自然不好出言拂逆北堂尊越,所以只不作一語,心中卻想北堂尊越未免有些太偏執了,縱使彼此身邊有姹紫嫣紅,花開朵朵又如何呢,無論如何,他們兩個人才是彼此之間最在意的那一個,其他的,又何必看得那么重要。想到這里,遂起身道:“爹,我給你也梳梳頭罷?!北碧米鹪阶匀徊粫芙^,坐下來從鏡子里看著北堂戎渡,低聲笑道:“……你可沒替本座梳過幾回頭?!北碧萌侄勺旖歉∑鹨唤z笑影,見男人黑直的長發被燭火涂上一層暗光,有如烏金一般,黑沉沉地蜿蜒流瀉下去,便取了梳子,慢慢梳理著,含笑道:“這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梳幾回還不行,莫非天天都叫我伺候你才好?那還要那些丫頭們干什么?!?/br>北堂尊越聞言,瞇起雙目,道:“本座說一句,你總有十句等著?!北碧萌侄蓪⑺麕捉z散落在眉眼旁的頭發用手撩向后面,把一束青絲挽成一個簡單的男子發髻,不知怎地,無意間脫口說出一句話道:“春日早起摘花戴,寒夜挑燈把謎猜,添香并立觀書畫,歲月隨影踏蒼苔……”北堂尊越聽到這話,雙目爍爍一頓,目光中瞬時涌出難以盡述的光影,微微灼熱著,似是觸動,右手抬起捏住北堂戎渡的手腕,略用力握了一握,只轉首舉目凝視著北堂戎渡,微一停頓,緩緩問道:“春日早起摘花戴,寒夜挑燈把謎猜,添香并立觀書畫,歲月隨影踏蒼苔……聽起來似是比舉案齊眉還更好些,你果真,想與本座這般?”北堂戎渡方才一時間有感而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說出這么一句話來,但此時卻已不好改口,因此便只是含糊地‘唔’了一聲,輕輕從男人的五指中抽出手,替北堂尊越梳好了頭,戴上金冠,北堂尊越此時心中大悅,一手攬了北堂戎渡的腰,躊躇滿志地低聲一笑,看著北堂戎渡道:“本座知道,你現在對本座未必有多少情意,本座對你若有十分情愛,你大概卻只有一二分……不過這也沒什么,剩下的那幾分,總能有法子能慢慢給你補滿了,本座有的是時間,和你耗得起?!?/br>北堂戎渡聽得他父親話語之中的意氣風發,信心滿滿之態,不知為何,竟下意識地相信北堂尊越當真能夠做得到,也許是因為他從小到大,親眼目睹北堂尊越沒有辦不到的事情的緣故……一時間竟是心中一凜,再看窗外晨曦朦朧,初陽沉沉將上,那等渾靜氣象,頓時便將此時的兒女私情滌蕩一空,胸中為之一闊,遂整一整衣襟,朝外命人進來伺候穿衣梳洗。父子二人洗漱更衣既罷,便一同用飯,北堂戎渡慢慢喝了一口湯,忽道:“是了,我正有一事,要與爹說?!北碧米鹪铰勓?,微微揚眉:“哦?你說?!北碧萌侄善鹕砘刂羶仁?,半晌,手中捧著一本冊子回來,遞與北堂尊越,北堂尊越略翻了幾頁,嘴角慢慢浮起一絲笑,道:“……怎么?”北堂戎渡怡然而笑,娓娓道:“天下未定,真龍不出,如今神州無主,天下君權失落已久,各世家門閥勢力積聚數百年,蟄伏至今,已有靜極思動之勢,只怕距離天下大亂,群雄逐鹿,已無需數十年光景,而我無遮堡自第一代堡主起,至今已是威踞天下,麾下萬眾,從者如流,北堂氏傳至父親這一代,可謂天、地、人三方俱握,大勢已成,盡占天命,誰可阻擋?”他說到這里,用手輕輕點了一下那本冊子:“這東西是父親先前交與我看的,里面記載著北堂氏數百年來的積累,兒子第一次看時,也不免吃驚,我無遮堡蟄伏數百年,等的難道不就是這一日?當年第一代先祖建無遮堡之初,不過是粗具雛形,如今傳至父親之手,已蛻化真龍,你我父子,只怕便是成就北堂氏霸業者!”北堂尊越筆直看著面前的北堂戎渡,鳳目微微瞇起,突然間卻是大笑起來,道:“本座胸懷席卷六合之志,有收囊四海之心,我兒,你又何嘗不是如此?龍蛇起陸,各競其才,大丈夫生于世間,自當號令天下,你我父子二人聯手,如何不能創建一番局面!”兩人相視而笑,彼此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名為野心的熊熊火焰,北堂戎渡順勢攀住北堂尊越的肩頭,含笑道:“方才我說有一事,要與爹講呢?!北碧米鹪侥槠鹕倌甑囊豢|發絲,纏在指間把玩:“你說?!北碧萌侄捎H熱地摟著男人的脖子,說道:“你總說我對你不上心,那我如今送你一件大禮,如何?”北堂尊越輕笑道:“哦?”一面漫不經心地說著,一面將北堂戎渡抱在腿上,只是低頭輕吻著北堂戎渡的耳朵,毫不在意地含糊應了一聲,道:“……什么大禮?”北堂戎渡似乎被不斷落在耳朵上的親吻弄得有些癢,一邊避著那薄唇,一邊道:“相傳秦始皇命人鐫和氏璧,以作皇權神授,正統合法之物,為秦以后歷代帝王相傳印璽,乃國之重器,得之則象征‘受命于天’,失之則是‘氣數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底氣不足,為天下人所暗謗,直至后唐廢帝李從珂被契丹擊敗,持其登樓自焚之后,此物至此便下落不明……”北堂尊越聽到這里,倒是暫時不再擾弄北堂戎渡,劍眉微挑道:“……傳國玉璽?”北堂戎渡低低笑起來,掙脫他的懷抱,朗然愉悅道:“正是。我已得知此物下落,既然這樣,我便為你取來,這東西雖然本身不算什么,但其中意義卻實在太大,手持此物,日后就有了正統大義的名分,無形當中,不知能為我們消減多少阻力?!?/br>北堂戎渡說著,長睫微合,藍色的眼瞳之中,有幽光流轉不休,淡淡說道:“傳國玉璽……我北堂氏,勢在必得?!?/br>……夜風冷冷,四周火光映天,唯聞金戈交響的殺伐之聲。四下喊殺震天,北堂戎渡一手拽韁,兩腿緊夾著馬腹,手中持一把厚重大劍,但凡劍揮及處,便是血rou飛濺,慘呼聲聲。及至天光乍亮之際,昨日還是門派所在重地,眼下卻已成了血腥煉獄,只見得滿目濃煙未散,地面間血水汪汪,匯聚成綹,遍處尸橫,各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