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挾持,不禁掙扎著喝罵道:“小賊,我爹爹是青帝門門主牧商海,你敢動我!”北堂戎渡冷然道:“閉嘴,不準亂動?!笔稚系挠駝σ幻婢o緊頂住了女孩的脖子,另一只手則點了她的xue道,讓她動彈不得,對那一群人說道:“快點!”那女孩身份十分貴重,眾人不得不依從北堂戎渡之言,封去了xue道,動彈不得,沒有一個多時辰,是解不開的,但北堂戎渡仍然不放心,生怕有人做假,一旦自己放開人質,就會有變,因此就跟牧傾萍換了個位置,讓她坐在自己身后,用一只手攬住她的腰,這才策馬按照原路返回。那紫袍的中年人未曾料到這小小的孩子竟然這般心思縝密,連己方有可能裝假,甚至從身后發箭偷襲的的事情都防備上了,堂而皇之地用牧傾萍作擋箭牌,不禁心下恚怒不已,看著漸漸遠去的兩人一馬,冷喝道:“好一個狡猾的小鬼!”北堂戎渡騎馬回到原地時,眾人已經又打了幾只獵物,北堂尊越見他馬背上多了一個年紀尚小的美貌女孩子,便揚一揚眉,饒有興致地道:“哦,這丫頭莫非也是你的獵物不成?”北堂戎渡將那海東青拋過去,道:“幸不辱命?!?/br>他此刻到了父親身邊,就已經真正安全了,自然沒有必要再留著人質,因此就要把牧傾萍的xue道解開,放她回去,但牧傾萍乍一見到北堂尊越,雖是被他容貌氣勢所懾,卻猛然間就覺得臉上又辣又痛,不禁哭叫起來,大聲喝罵道:“小混蛋,小畜生,你竟敢欺負我……我叫爹爹殺了你!”她是大家小姐,且又年紀尚小,即便是罵人,也只有這幾句,但那‘小畜生’三個字,卻把北堂戎渡的娘老子都罵進去了。北堂戎渡眉頭一皺,原本要給她解xue,現在也不解了,甚至連啞xue也給她點住,只自顧自地對北堂尊越笑道:“父親,今天若是打到獐子,晚上便可以喝香獐酥蓉湯了……又香又暖肚子,好喝得很?!?/br>北堂尊越此時已有些猜到了幾分,因此便輕笑一聲,道:“這丫頭還有不少人跟著罷?!闭f著,便隨意吩咐隨從的人道:“都過去,若是看見有人,就統統殺了便是?!北碧萌侄呻m然算不上是什么仁俠慈義之人,但也不至于只因一點小事,就取了一群人的性命,因此便道:“父親……”北堂尊越見他如此,便隨意拉了一下韁繩,駕馬朝前走去,道:“那便罷了?!彼鋈秽托σ宦?,回過頭道:“我的兒,你才幾歲年紀,就給自己擄了個小媳婦兒回來?”一面吩咐一個侍從將那女孩從北堂戎渡馬背上抱走:“你既然捉了這女娃,便帶回去,給你解悶?!?/br>其后眾人又打了不少獵物,但不到一個時辰之后,天上就下起了雪,北堂尊越看看天氣,便不再繼續,帶人攜了一眾獵物,直接回了無遮堡,只苦了林子里那一群青帝門的人,身上的xue道還有將近兩柱香的時辰才能解開,此時天寒地凍,又下起了雪,連身子都漸漸快要凍得木了。北堂戎渡回到吟花閣,笑道:“娘,看我給你打了什么來?!痹捯舴铰洳痪?,北堂迦便帶著一群丫鬟走了出來,身邊自有人為其撐傘遮雪,北堂迦含笑道:“渡兒第一次去打獵,就獵到了好東西么?”一邊說,一邊看向旁邊給他拿著獵物的幾個下人,笑道:“娘的渡兒真是了不起?!北碧萌侄芍钢渲幸恢缓偟溃骸斑@個是要給娘做圍脖的?!北碧缅刃χc一點頭,卻忽然發現一個下人還抱著個小女孩站在旁邊,不禁驚訝道:“這孩子是誰?”北堂戎渡喚過一個丫鬟,叫她將牧傾萍抱進閣里,這才對北堂迦道:“還下著雪呢,這么冷,我和娘進去再說?!币幻娼腥藢C物帶下去收拾。眾人進了閣中,北堂戎渡坐在暖炕上,手里捧著個銅暖爐,將今日之事都一一說了,北堂迦嗔道:“你這孩子,何必下了狠手,一個女孩子家,臉上若是有了損傷,日后可怎么嫁人呢?!闭f著,就叫人去拿傷藥過來。牧傾萍此時正躺在炕邊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北堂迦拿了藥,親手給她處理傷口,牧傾萍臉上疼得難受,又見這美貌絕倫的女子正溫柔小心地給自己上藥,不禁委屈得簌簌掉淚,卻沒法哭出來。北堂迦拿絹子給她擦了眼淚,又收拾好傷口,這才回頭對北堂戎渡道:“渡兒,給她解了xue罷?!?/br>北堂戎渡挑了挑眉,到底還是依了母親的意思,過去給牧傾萍解了xue道,牧傾萍乍一得了解脫,立時便跳起來就朝北堂戎渡撲過去,此時她已知道北堂戎渡是個男孩,因此便哭罵道:“臭小子,壞胚子,我和你拼了!”她被點住xue道已有許久,北堂尊越又暫時封了她的武功,以免她鬧騰,況且如今還年紀尚小,因此眼下猛然活動,只覺手足無力,北堂戎渡輕而易舉地就將她制住,重新推到炕上,皺眉嚇唬道:“給我安靜些,再不老實,便打你?!?/br>牧傾萍被推得一趔趄,摔倒在炕上,仿佛有些知道自己是沒法斗得過這個可惡的小子了,此時她舉目無親,孤零零地身處在完全陌生的地方,又吃了苦頭,心中又驚又怕,不由得終于‘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道:“小混蛋……你是壞蛋……嗚……我要娘……”北堂迦見她伏在炕上大哭,心中不禁有些憐惜,便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肩,柔聲哄道:“你別怕……”牧傾萍哭得正厲害,猛地一甩手,道:“我不要你們管!”北堂迦低呼一聲,凝脂般的手背上赫然現出三道淺淺的血痕,卻是牧傾萍方才不經意間,用指甲抓破了她的手,北堂戎渡見母親一片好心,卻被弄傷,不由得惱了,先是叫人給北堂迦上藥,然后才將牧傾萍一把拎起來,冷笑道:“這里不是青帝門,你再撒野,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原本我今晚就想放了你,可現在你傷了我娘,我便改了主意,你就留在這里給我做丫頭罷!幾時我心情好了,再看看放不放你!”說著,就吩咐擺飯:“把我打的那頭鹿,讓人做了油炸餡餃來?!?/br>雖然時辰早了些,但仍是沒用太久的工夫,就很快擺上了飯,北堂戎渡拿勺子喝著一碗香噴噴的胭脂紅香米粥,看了看外面還在下著的雪,然后給北堂迦夾了一個油炸的小餃兒,道:“這個涼了就不好吃了,是我今天打的新鮮鹿rou,娘嘗一嘗?!?/br>北堂迦含笑吃了一個,道:“嗯,好吃得很?!彼龏A了一筷子的南酒蒸鴨,放進兒子碗里,囑咐道:“渡兒,你多吃些,才好長得快?!北碧萌侄尚Φ溃骸斑€是娘疼我呢?!?/br>母子兩人在炕上用飯,其樂融融,旁邊一群丫鬟伺候著,不時地端湯送水。牧傾萍抱著膝蓋蹲在墻角,偶爾抬一下眼,去看桌子上的飯菜,她連遭教訓之下,如今已對北堂戎渡微微有些怯了,雖然心中暗暗詛咒憤恨,但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