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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斬斷,如果不是費承宇已經沒有了意識,那他就要如愿以償了。“等等,”駱聞舟一擺手,“等會,你不是跟我說,你確定費承宇已經在三年前變成植物人了嗎?一個植物人是幕后黑手?”費渡靜靜地看著他。駱聞舟一瞬間仿佛感覺到了他要說什么,猛地站了起來。費渡一字一頓地說:“費承宇已經變成植物人了,但我還活著?!?/br>駱聞舟暴躁起來:“閉嘴!”“誰告訴你費承宇已經變成植物人的?”費渡不理會他,也毫不在意被茶水浸濕的外衣下擺,“是我?!?/br>駱聞舟:“費、渡!”“我和警方交往密切,我還用盡手段加入了第二次畫冊計劃,能實時監控每一起案件的進展,幫你們得到‘理想’的結案報告?!辟M渡說,“我還有自己的人,和范思遠的思路如出一轍——也許費承宇根本是假裝的,我是他的幫兇,也許我是直接弒父,成了他的唯一繼承人……”駱聞舟直接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我說過我不喜歡你這個……”“師兄,”費渡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只是說現在看來最合理的可能性,又沒說真是我干的,騙財不騙色,是一個有素質的壞人的基本cao守,我接近你如果有目的,不可能會和你發展到這一步?!?/br>駱聞舟:“……”“那太下作了,不符合審美?!辟M渡把自己的領子從駱聞舟手里拉出來,伸手抹平衣襟上的褶皺,同時拿起自己的手機,未接來電上顯示的是“濱海療養院”,費渡看了駱聞舟一眼,當著他的面按下免提,撥了回去。電話剛通,那邊就急急忙忙地接了起來:“費總!費總我給您打了三個電話您都沒接,急死我了——您父親失蹤了!”費渡不慌不忙地問:“失蹤了是什么意思?”“不、不知道,監控被人剪掉了,昨天晚上查房的時候還好好的,一早就沒了!”費渡掛斷電話:“看來他們選的劇本比較溫和,沒讓我‘弒父’?!?/br>第二醫院里,陸有良不知看見了誰,突然站了起來,陶然行動不便,一時轉不過圈去,只能聽見一串匆忙的腳步聲正在靠近。陸有良:“諸位,這是……”“陸局,”來人開口說,“我們剛剛得知,刑偵隊正在追緝兩輛可疑車輛,其中一輛車上有一個名叫楊欣的人,其母傅佳慧疑似參與非法竊聽和泄密,我們認為她是謀殺尹平一案的嫌疑人?!?/br>陶然總算用一條勉強能動的胳膊把輪椅轉了回去,看見醫院來了一水的調查員,小武好像做錯了事似的,惶惶不安地跟在調查員們身后。“陶副隊,”小武小聲說,“他們……這些領導突然問我,我我我沒、沒敢隱瞞……”與此同時,暫時沒能聯系上駱聞舟的郎喬剛剛回到市局,就看見兩個調查員正好帶走了曾主任。“主任,”郎喬瞪大了眼睛,“這是什么情況?”曾廣陵面色凝重地沖她搖了搖頭。“協助調查,”其中一個調查員十分溫和地沖郎喬一點頭,“這位同志,也請你們暫時把手頭的工作進展寫成報告,提交上來,謝謝配合?!?/br>郎喬:“哎……”一個同事從旁邊拉了她一把,等曾主任他們走遠,他才小聲對郎喬說:“你知道咱們有幾個監控有問題吧?”郎喬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因為這個,老張局都退居二線了還被帶走調查,但是安裝和維修廠家因為費用比較低,按規定最后簽批不用走到大領導那里,當時的行政工作正好是曾主任在管,聽說廠家那邊有點貓膩?!?/br>別墅里的費渡剛剛掛斷和濱海療養院的電話,苗助理就立刻打了進來,苗助理有些慌亂:“費總……你現在能回公司一趟嗎?”費渡不怎么意外地問:“怎么?”“有人自稱是警察,要查咱們公司當年的一筆投資——”第155章埃德蒙·唐泰斯(二十六)“現在是什么情況?”駱聞舟后背上突然冒出一層冷汗,“等等——你干什么去?”“換身衣服?!辟M渡轉身走上二樓。駱聞舟被他這四個字里的信息量砸得眼前一黑,沒來得及追上去,方才一直被他忽視的靜音手機就變本加厲地閃爍起來。“聞舟,是我,”最先把電話打進來的是陶然,陶然飛快地說,“師娘還沒搶救完,但是調查組的人已經來了,到底怎么回事?楊欣怎么樣了,你那邊有消息嗎?”“我……”駱聞舟剛一開口,手機就提示另一個電話要接入,他一看來電顯示的“郎喬”,只好轉頭對陶然說,“你先等一下——小喬?”“謝天謝地你接電話了,”郎喬有點哆嗦,“小眼鏡剛才一直聯系不上你,老大,幾件特別重要的事——那一串假冒偽劣人身份基本能確定了,就是當年畫冊計劃中未結案的受害人家屬。還、還有,剛才曾主任被帶走了,那幾個疑似泄密的監控鏡頭廠家有問題,他們說是他簽批的……還讓我寫報告說明現階段調查情況,老大,我怎么寫???”“沒事別慌,”駱聞舟緩了口氣,“報告等我回去,我告訴你怎么……”駱聞舟的話音第二次被插進來的來電提示打斷,他長出了一口氣,發現這個電話也不能不接,頓時覺得“頭到用時方恨少”,沒有個三頭六臂還拆兌不開了!“聞舟啊,”第三個來電的正是那天帶他進去旁聽訊問張局全過程的調查員,因為他爸的關系,勉強稱得上和駱聞舟有一點私交,不多,只值一通電話,“有個事我得問問你,你和那個費渡是什么關系?”駱聞舟抬頭看了一眼寂靜的二樓臥室,喉嚨動了動,他低聲回答:“就您知道的那種關系?!?/br>調查員似乎也沒想到現在的小青年這么離經叛道,這種事脫口就認,連遮都不遮,他噎了片刻后,隨后嘆了口氣,聲音略微冷硬下來:“那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你準備把手頭的事移交一下,避嫌吧?!?/br>駱聞舟強行把沖到嘴邊的一句“你們不用連我一起查么”給咽了回去——他畢竟已經不是當年在大街上罵老太太扔工作證的中二病了。“應該的,”他把一口氣沉下去,客客氣氣地說,“我服從安排,沒幫上忙,我也盡量不給您找事——只是……您能不能跟我稍微透個風,讓我心里也有點底?”對方有些遲疑。“是和十五年前的事有關系嗎?”駱聞舟盡量放緩了聲調,“十五年前他才七八歲,還不懂事呢,這事和他能有……”“我知道,我們就是請費總來配合一下調查,咨詢他幾個問題,”調查員略微停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