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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襟危坐的形象,另一張則比較“休閑”,穿著也比較隨意……只穿了一條領帶。前者被偉大的駱隊倒扣在了作者本人的胸口上,后者則被他當場撕走了。費渡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那幅畫“裱在床頭”的場景,當場拜服于駱聞舟的三尺面皮下,他下意識地一抿嘴,一滴水珠就順著嘴唇流了下去,駱聞舟忙伸手一抹——費渡好巧不巧地舔了一下,舌尖正好碰到了他的手,兩個人同時一愣。隨后,還不等駱聞舟有什么反應,費渡就干脆得寸進尺地用舌頭卷起他的指尖,不輕不重地在他指腹上畫了半個圈。駱聞舟:“……”費渡好似沒事人一樣,不慌不忙地收回了唇舌上的神通,好整以暇地看著駱聞舟,因為這些日子急劇消瘦而大了一圈的眼睛要笑不笑地彎著,眼角有一個鉤,里面盛著駱聞舟曾經一看就頭疼的、“費總”式的目光。雖然他連哼都沒哼一聲,但駱聞舟無端從他的眼神里看懂了此人要說的話:“等什么時候你喊我‘哥’,我能答應你了,再給你點甜頭?!?/br>在世界上所有躺在那、只有五官能做輕微動作的重傷病患中,費渡可以拿到一個“耍流氓”項目的世界冠軍。駱聞舟一時輕敵著了道兒,覺得被他舔過的手指有點發麻,一時間更熱了,喉嚨難耐地滾動了一下:“你……”這時,他兜里的手機震了起來,駱聞舟:“……你給我等著!”電話另一邊的陶然莫名其妙:“???等什么?你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沒說你?!瘪樎勚蹧]好氣地把電話調成免提,想了想不甘心,又在費渡腦門上輕輕拍了一下,“今天有什么進展?”他連停職再病假,在醫院里逍遙自在,居然還能遙控刑偵隊的辦案進程。“我們找到了董乾往境外寄東西的郵件往來記錄,”陶然說,“就是鄭凱風第一筆‘訂金’剛發出來的時候,地址是那個空殼的境外地下錢莊兌換點,郵件內容是‘合同’,現在這份一式兩份的‘合同’找到了——董乾把它寄存在了他們車隊的倉庫里,匿名的,他同事都不知道這箱子里的東西是他存的。我們經過管理員和其他寄存過東西的車隊成員同意,把所有人的東西都仔細排查了一遍才找到——這是一份‘境外投資代理合同’,英文寫的,董乾估計沒看懂這東西是什么,所以遺落了,沒有一起寄給董曉晴?!?/br>很多境外的地下錢莊明面上會以一個“典當行”“貨幣兌換點”之類的門面當幌子,來源不合法的現金在他們的地下網絡中幾經轉手,最后以某個機構的名義存入銀行,再以“投資”為名,換成某種資產,幾進幾出洗白完畢,“合法”回歸到它主人手里。鄭凱風為了謀殺周峻茂,付給貨車司機董乾兩筆錢,尾款由于警方猝不及防的介入,打草驚蛇,不了了之,訂金的來龍去脈現在卻已經搞清楚了——這筆錢由鄭凱風在境外的公司匯出,通過地下錢莊的網絡洗白,整個流程已經快要走完了,如果這件事沒有東窗事發,過一陣子,董曉晴說不定就會得到這筆意外的投資收益,無知又富有地生活下去。董乾家里雖然不富裕,也并不窮,兢兢業業的小老百姓沒見過這樣一大筆錢,真見了也未必會動心——因為心里知道這是不義之財,對這么多錢能干什么也基本沒有概念,起不了實際的貪念,那么董乾為什么肯舍命呢?駱聞舟:“那個匿名的寄存倉庫里還有什么?”“有董乾亡妻生前的照片和一個紙人——燒給死人的那種——跪姿,后腦勺上寫了周峻茂的名字?!碧杖徽f,“我們把附近做壽衣花圈生意的小店都找了一遍,有一家認了這個紙人,是在周峻茂車禍前一個月定做的,老板還翻出了單子,簽名和聯系方式確實是董乾,因為這個跪著的小人姿勢十分詭異,壽衣店老板懷疑他在搞什么邪教巫蠱之類的東西,所以對他印象格外深,描述的體貌特征也對得上?!?/br>“我試著還原一下整個一樁案子——董乾的妻子二十一年前死于車禍,這些年他獨自拉扯女兒長大,一直不知道她的真正死因,然后突然有一天,一個神秘的快遞員在他沒有買任何東西的情況下找上門,送給他一份神秘的郵件,里面透露了他妻子真正的死因?!?/br>“董乾震驚之余,開始和這個神秘人聯系,他假裝網購,反復購買退貨,實際是在通過那個快遞員聯系他背后的神秘人物,對方把證據寄給了他,并且對董乾提出了合作?!?/br>“能拿到多少錢,董乾并不關心,那些跨境的黑錢怎么流通對他來說太過復雜,他應該是一門心思只想報仇,甚至都無心找人翻譯一下那些繁復的資金合同。整個過程,鄭凱風沒有露面,并且在當年的那起案子里完美地隱藏了自己,甚至買兇謀殺周峻茂,都應該是以周懷瑾的名義——這就是為什么董曉晴在得知一部分真相之后鋌而走險,刺殺周懷瑾的原因?!?/br>駱聞舟:“那么董乾生前自己寄給自己的那封郵件怎么解釋?”“推測應該是董乾寄的,”陶然說,“雖然董乾的目的是復仇,但背后畢竟有這么大一筆錢,將來會轉到他女兒的賬戶,董曉晴如果一無所知,到時候可能會被這么大一筆錢嚇破膽子——只是他沒想到董曉晴性格這么激烈?!?/br>駱聞舟依然皺著眉:“那照你這么說,董曉晴的車禍是誰干的?”“你記得他們家鄰居的那個監控攝像頭嗎?”陶然說,“就是拍到縱火犯的那個——咱們技術員發現安攝像頭的那家的主機被人入侵了,有人在通過那個攝像頭在監視董乾家?!?/br>第88章麥克白(二十九)“海洋他們最后一次去找董曉晴談話的當天,董曉晴從門口電井門里取走了一份快遞,”陶然說,“單子印得很清楚,能從鏡頭里看見,是董乾寄給自己的?!?/br>駱聞舟看了費渡一眼,如果說剛才費渡的眼神還有點懶洋洋的,那這會就是徹底清醒了,盯著免提手機的神色銳利起來。駱聞舟說:“但是如果我沒記錯,肖海洋最后一次走訪董家的時間,距離周懷瑾遇刺中間有好幾天,撞死董曉晴的人為什么沒有趁這個時間動手?”“因為當時董曉晴家里隔三差五就有媒體的記者蹲守,她又一直躲在家里沒出門,入室謀殺的風險太高,而且沒有人能確定董乾寄回家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如果董乾寄回家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他們貿然行動反而會打草驚蛇?!?/br>駱聞舟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淡淡地“嗯”了一聲:“你接著說?!?/br>“三天后,董曉晴出門,先是順路去花店買了鮮花,又乘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