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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勇氣面對他,我不想就這樣回去。“今晚??!讓我們一起嗨個夠?。?!”我順著聲音看向舞臺,那里DJ正在瘋狂地打碟營造氣氛,一個念頭在心中蠢蠢欲動。我一口喝光最后幾口啤酒,抹了抹嘴擠開熱舞的人群沖上舞臺。DJ古怪地看著我,被我的突然來到嚇了一跳。“嗨!老兄,你干什么?”“讓我說幾句話?!蔽覐腻X夾里掏出所有的現金塞進對方手里。音樂聲停了下來,我看著舞臺下將目光投向這里的眾人,緊張得手心冒汗。從小到大我做過無數次演講,但沒有一次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進行的,也沒有一次聽眾會表現得這樣不耐煩。我輕咳了聲,抓過話筒:“很抱歉打擾了各位,我就說兩句話,說完馬上下去?!?/br>底下已經開始有人發出噓聲了,DJ邊數著錢邊用手肘撞了撞我:“只給你一分鐘,兄弟!”我深吸一口氣,拿出了當年參加演講比賽時的勁頭,先環顧一圈底下茫然的男男女女,然后在角落找到了岡薩雷斯,他一臉神奇地看著我,我還沖他微笑了下。“首先我要說對不起,那晚是我不對,我為我說過的話感到抱歉,求你原諒我。我只是……太生氣了?!闭f到最后連我自己都覺得言語太過蒼白、貧乏,而且欠缺誠意。“我真的很抱歉,真的真的……”我一直注視著岡薩雷斯的反應,不少人順著我的視線看了過去,對著那個方向的年輕女性發出起哄的聲音,都以為我是在跟女朋友道歉。岡薩雷斯沒有什么表情地回視著我,就像在圍觀一場笑話,然后他忽然轉身擠進了身后的人群里,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他這是什么意思?我焦急地丟掉話筒跑下臺,努力排開眾人來到他先前站立的那個角落,可那里早就已經沒有對方的身影了。“好了,插曲到此為止,讓我們繼續嗨起來吧!”在我身后,DJ再次放起了勁爆的舞曲,音樂聲震耳欲聾,舞池里的人很快投入到了這種扭動全身的運動中,沒有人再關注我們。他連我的道歉都不想接受嗎?不得不說這種可能性讓我十分難堪,在大庭廣眾向一名同性請求原諒,過去幾十年的人生里我只對自己的父親這樣做過。那年我才五歲,偷偷背著他將冰箱里的一大桶冰淇淋吃光了,結果得了急性腸胃炎不得不住院治療,我父親讓我當著整個病房醫生、護士、病人的面承認自己的錯誤,并且保證下次再也不會偷吃。那大概是我有史以來最尷尬的道歉,現在這個記錄被岡薩雷斯打破了。在整個酒吧遍尋不到對方的身影后,我害怕他直接離開了,連忙跑出酒吧想要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他的人,但還是一無所獲。我失落極了,就好像信心滿滿地答完試卷,以為自己會得A,結果老師只是了個E。期望越大,落差越大。我長長嘆了口氣,抓著頭發緩緩在酒吧前蹲下,內心滿是挫敗。為什么還是不行……當我習慣性地又想要咬指甲的時候,右手拇指上顯眼的白色讓我打消了念頭,而背部的刺痛也在提醒著我下午才答應過治療師的話。就在我陷入自己思緒中的時候,突然背后傳來一股巨力,一雙粗壯的手臂一下子勒住了我的脖子,感到窒息的同時我還聽到一個聲音在旁邊小聲地說著:“快!把他拖到旁邊的暗巷去!”我被捂住了嘴,無法發出呼救,只能用盡全力去掰扼在我頸部的手臂。“別吵,不然殺了你!”另一個同伙見我掙扎得厲害,惡狠狠地踹了我一腳。他們兩個人將我拖進一個黑暗潮濕的小巷子,巷子兩邊堆放著各種雜物,看起來像是酒吧后面的小巷子。遠遠地我好像還看到了一點香煙燃燒而發出的橘紅色光點在另一端時隱時現,但對方顯然沒有注意到這頭正在發生的事。見反抗無用,我很快冷靜下來。他們應該不是要綁架我,、第一手法太粗糙,、第二身上他們身上都有酒氣,實在不像是綁匪,更像是臨時起意的搶劫犯。“搜他的身!”勒住我脖子的男人指揮另一個人從我身上搜走了錢包、表和手機。“這家伙戴名表,不知道是真的假的?!?/br>“別管這么多,快點拿好東西走人!”等等??!我的錢包!見對方要拿走我的錢包,我猛地用腳去踢那個男人的手,他一個不留神竟然真的被我踢掉了拿在手上的錢包。男人大怒,一拳砸在我的腹部:“狗娘養的,你找死!”感到捂住我嘴的那只手松了些,我有些吃力地發出模糊地音節:“錢可以……給……照片……還我……”梅麗爾的照片還在錢包里,我不能讓他們把她帶走。“我看這小子欠教訓!”對方似乎不滿于我的態度,拳頭雨點一般落在了我的身上和臉上,而背后的大漢也不再桎梏著我,一把領著我的領子慣到地上,也加入了這場毆打中。我蜷成一團雙手抱住頭部護住自己的主要器官,已經在腦內預想好之后被打得半死的凄慘模樣。背后的鞭傷發出劇烈的疼痛,疊加著無數的拳腳,不知道等會兒我還能不能爬到路口求救。而就在我狼狽地躲避無處不在的拳腳時,突然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一聲聲棍棒砸在人體上所發出的的令人牙酸的敲擊聲。“等等,你是誰???!”一個黑影應聲在我身邊倒下,我放下胳膊看過去,竟然是剛才勒住我脖子的那個壯碩男人,此時他正捂著頭上的傷口虛弱地蠕動著。“該死,住手!啊……”我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發現另一個搶劫我的男人正在被人用水管狠揍。他不停地向施暴者求饒,蜷縮在地上的動作像極了剛才的我。他看起來相當痛苦,不過那個揍人的卻并不因此心軟,仍對著施以冷酷的責罰,看得我又是痛快又是心驚膽戰。直到對方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那個人才停止這一切。黑暗的小巷子里,我只能透過路口的那點燈光看到那個人松開五指,水管“哐當”掉到了地上,滾進了更黑的角落里,接著他寬闊的背脊微微伸展開來,站直了身體,身形高大得讓人不看逼視。只見他隨意地抄了一把額前有些凌亂的頭發,胸膛劇烈起伏著回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宛如一幅畫的定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