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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告訴他弟弟醒了,出于對弟弟的關心,他先去了衛戎的院子里,但是走到一半,生生轉了個方向進了客院,果然在這,他沒猜錯。衛戎不想理他,衛戰無奈地摸摸鼻子,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你見著他了嗎?”“沒有?!毙l戰翻了個白眼,怎么不見你關心一下哥哥呢?意料之中的答案,衛戎沒有再說話,倒是讓他哥哥左等右等也沒聽見他弟弟出聲,好奇回頭看了一眼,結果就是他弟弟目光放空跑了神的呆愣模樣,完全視自己為空氣。也罷,讓他靜一靜吧,衛戰想著,便起身,卻不知道衛戎想起了什么,臉色一變,動作竟然比他還要快。急急追了出去,喚了幾聲結果連應一下都不曾,更別說回頭。衛戰就怕他沖動后果不堪設想,但是衛戎似乎不是去皇宮的方向,而是……父親生前所住的院里?果然。遠遠便聽見一干仆從在勸阻衛戎,似有越鬧越大的架勢。衛戰揮了揮手,仆從便退了個干干凈凈,自己則看著在房里上下翻找的弟弟,東西被弄的一團亂,父親生前最喜愛的古董也差點被打碎,衛戰眼尖一個箭步上去扶好,忍無可忍,喝道:“干什么呢你?你的情緒不宜激動都忘了是嗎……”“呯——”話音未落衛戎一巴掌打碎了離他最近的雕花木桌,茶杯哇咔咔摔了一地,衛戰再望過去時卻是看見弟弟那雙血紅的眸子,暗道了一聲:糟糕!上前緊緊地抓住弟弟的手臂,從他手中扯下讓他突然狂化的黃巾,粗略一看,不得不說,那皇帝真真是找死!可衛戰顧不得那么多,目前他的弟弟更重要,說:“小戎,小戎!好弟弟,你聽我說,這是十七面前的圣旨,按我朝律例,圣旨時效不過是十五年罷了,逾期還需皇帝與大臣們重新定奪,現在皇帝不能拿他如何?!?/br>“若有萬一?”衛戎盛怒之中還帶有幾分機智,可他深知,皇帝要一個人的命不過是易如反掌。“不不不……慧心不是有功夫么?他能逃的,可能是他不想再見你而已……”衛戰說得快,后知后覺才發現自己說得不對,小心翼翼地看著弟弟的臉色,心里暗扇自己一巴掌,看你說的什么!“那他為何不來見我?道別都不曾么?”衛戎反手又打碎了一個花瓶,聲音之巨,昭顯了他的憤怒,似乎想借此掩蓋過心碎的悲痛,再開口時,已有幾分哽咽:“我待他……不好么?”愛而不得,情深卻成了他人的負擔,不想面對,選擇逃避,這其中……怎有話說得清,道得明?衛戰喉嚨上下滑動,話到嘴邊卻轉一個圈,雙拳緊握,說:“弟弟,他終究是出家人?!迸c其留下念想糾纏不清,到不如不告訴他,其實小和尚已經跟他道過別了吧。只能心里跟弟弟說對不起。衛戎平視哥哥擔心的雙眸,看到自己清澈的倒影,就像那人一樣,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一樣,瞬間入了魔障,心中的恐慌如無數的細絲纏繞了全身。他已經想不得太多,佛又如何,不如找他問個清楚,也好讓自己……死了這條心!是人,不都該有七情六欲么?若是心里根本無他,一開始便應拒絕他,又何必給了希望之后,又賦予他失望?他不信!他不信??!衛戎提著長刀無視宮中不得動武的戒律殺進了宮里,大部分禁軍忌諱他有軍功在身不敢與他動手,倒是有幾個不怕死的祭了他的刀,一時間,宮內人心惶惶。“他在何處?”衛戎的目光灼灼,眸色艷麗如血,配他那把正淌著鮮血的長刀,活脫脫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逼問著龍座上的尊貴男人。皇帝似乎絲毫不在意,慢吞吞道:“若朕說,放他走了呢?”“他在何處?”衛戎絲毫不相信皇帝所說,直接提著長刀滿身煞氣上前,挑開珠簾,刀尖抵在一身明黃龍袍,氣質雍容華貴皇帝的脖子上,見他依舊挑眉撐著額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衛戎忍不住又刺入了幾分,見了血。“我知道這骯臟的皇宮里有多少密室多少暗道多少埋尸地,是要你自己說,還是我立刻把這里當做你的金墳墓?”皇帝唇角勾起,面容儒雅,但溫度未曾到達過眼底,他似乎是察覺不到脖子上的疼痛,依舊慢悠悠地說:“這個朕倒是不怕,他在盤龍殿,會有引路人帶你找到他的,你去吧?!?/br>望著收起刀遠去的背影,皇帝哼笑:“呵呵,朕倒要看看,魔九的徒弟有多少能耐!”衛戎踏出太極殿時側過身回頭凝視著皇帝,視周圍是禁軍與無物,今天他能活著進來,就一定能活著出去!他尋遍了盤龍殿,也不曾見到心心念念的那人,倒是他提著染血的長刀嚇壞了宮里的一干人等。最后在內室,他發現了失蹤多日的小狐貍正蜷縮在一扇墻壁下瑟瑟發抖,奄奄一息,那雙爪子滿是鮮血,見了他也不像以往那樣撲上來,死氣沉沉還時不時用爪子撓著墻,墻角滿是它的撓痕。衛戎抬眼,墻上一塊塊堆砌得密不透風的金磚都雕刻著暗紋,有序地構成一副九爪龍圖,似是昭示著皇家的威嚴,又帶有一股陰森的氣息。總有不一樣的……衛戎循著記憶中步驟,摸索了好一會兒,突然對著那塊手感有異的金磚按下去,厚重的龍門緩緩開啟的同時,室內響起一個陌生卻又有幾分熟悉感的陌生男人的聲音。“你是何人?為何闖進皇宮重地?”衛戎本無心理會,但是男人的語氣頗有幾分像那人,他便回頭撇了一眼,只是一眼,身體便愣在當場。慧心?他怎會在這?衛戎大步跨過去想要看清楚些,還想質問那人為何會忘了自己,只是距那男人三步遠之時,衛戎卻停下了,細細地打量了一會兒,卻發現那男人面容輪廓帶有幾分滄桑,如墨的長發,身上的衣袍卻不是僧袍,雖然樸素但是料子屬名貴,身形雖然瘦削與慧心有幾分相像,但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貴族之家的氣質,是塵俗中人!他舉起刀指著那男人,問:“你是何人?竟敢冒充他人?!”刀身上冒著陰冷的光芒,還有幾縷血絲,那男人瞧見了,臉色蒼白了幾分,后退一步,說:“這位大俠,在下不知你所說的冒充是何意,不過,在下姓葉,名知玉,不曾冒充過任何人?!?/br>“葉家?江南葉家?你是江南王?”衛戎瞪大了眼睛,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算是吧……”那男人伸手摸了摸鼻子,似乎有幾分尷尬,“不過,早已歸順朝廷了?!?/br>“你不是十七年前死了么?”怎會?衛戎隱隱約約明白了什么,握緊了手里的刀,死死地盯著面前男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