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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車后方響起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大黃發現蘇維的情緒不對,搭在方向盤上的手竟有點顫抖,整個人好像陷入了一種驚恐的情緒中。他擔憂地提醒道:“綠燈了……醫生,你怎么了?”蘇維猛然回過神來,一踩油門,黑色的凱美瑞搶在綠燈的最后幾秒沖過了馬路,留□后一串叫罵聲。車在馬路邊停下,蘇維側過身,嚴肅地盯著大黃的眼睛,似乎想從里面看出點什么。大黃不由怯怯地往后靠了些許:“呃……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啊?!?/br>蘇維緩聲道:“你真的,不認識柏平南?”大黃皺眉:“柏平南是誰?”蘇維沉默了半晌,靠回椅背上,長長出了口氣:“……是當年為我治療抑郁癥的心理醫生……他和你用了一樣的手法來治療我?!?/br>大黃驚訝地說:“啊……這么巧么,我還以為這是我想到的招數呢?!?/br>蘇維嘆了口氣:“這樣未必好。你并不了解那個中年男人、他的妻子、第三者之間的深層矛盾,不該做這么有向導性的治療。我們應該把選擇權留給訪客自己……”大黃不悅地打斷:“這世上第三者還有好的么?都是混蛋!”蘇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并沒有就這個問題深入討論,重新發動車子回家了。過了兩天,蘇維正準備去學校,臨出門前接了一個電話。他的大哥蘇黔告訴他三弟蘇頤出了車禍,讓他速去醫院。蘇維二話不說,打了個電話向學校請假,匆匆出門了。蘇頤是和他的男友李夭夭一起出的車禍,因為緊急關頭李夭夭將方向盤打向副駕駛座,故蘇頤的傷并不重,李夭夭卻傷的不輕。蘇維趕到醫院的時候,蘇頤剛剛做好了全身檢查,除了一些小小的皮外傷之外并無他礙。他來到李夭夭的病房,李夭夭胳膊上打著石膏,腦袋上纏著繃帶,兩眼迷迷瞪瞪的,看樣子是剛剛轉醒。蘇家大哥蘇黔坐在病床前,頭發理得一絲不茍,西裝筆挺,架子端的方正。“李先生,”他不緊不慢地說:“我想把小頤轉到美國去治療……”“放屁!”李夭夭激動地想坐起來,又齜牙咧嘴地躺回去:“老子都沒死,他能受什么傷!”蘇維皺眉,走上前安撫李夭夭的情緒,順便瞪了眼蘇黔。“蘇頤他沒事,你別激動?!?/br>蘇黔面上訕訕。過了一會兒,蘇頤做完檢查來看李夭夭,蘇維和蘇黔便退了出去。兄弟兩人并肩走出醫院,氣質是一樣的冷,只不過蘇黔的冷中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而蘇維卻是生人勿近的冷漠。蘇黔問道:“最近……過的還好么?”蘇維雙手插兜,平靜地點了點頭。蘇黔又問:“錢還夠用么?”蘇維說:“如果我有困難,我會向哥開口?!?/br>蘇黔不放心地點了點頭。來到車庫前,蘇維突然停下了腳步。“哥……”“嗯?”蘇黔期待地看著他。蘇維冷冷地說:“小頤的事,你還是讓他自己去吧。你不要管的太多?!?/br>蘇黔眼里的光芒立刻黯了下來,皺眉這動作都被他做的充滿貴氣:“李夭夭只是一個地痞流氓。三弟糊涂了,你也不懂嗎?”“呵?!碧K維冷笑,轉過身盯著自己大哥的眼睛,神色間厭惡不掩:“你每次都是這樣。哥,你太自大了。難怪嫂子要離開你,沒有人受得了你!”蘇黔倒抽了一口冷氣,眼睛撐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盯著蘇維。蘇維不再理會他,頭也不回地大步走進地下車庫里。被孤零零丟下的蘇家大哥訥訥地自言自語:“每一次?什么每一次?難道是……是說那個人?”曾經蘇黔和蘇維的關系是很好的,蘇黔將這個二弟當成寶貝來疼,捧在掌心里怕摔了,放在嘴里怕化了,就差沒為他掏心掏肺??赡昙o大一點,蘇維開始叛逆了,交了些蘇黔認為“不好”的朋友,于是他就出手干涉了??上降讻]攔住他的寶貝二弟出柜,最后還因此將自己弄得精神抑郁,治好后就拍拍屁股瀟灑地坐上了飛向美利堅的飛機。想起關于二弟的往事,再想到自己不爭氣的三弟,蘇黔氣急敗壞地罵了句:“該死的基佬!”所有向他寶貝弟弟出手的基佬都該死!蘇黔將車向醫院外開,路過一片草坪時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他搖下車窗,不確定地喚道:“楊少君?”楊警官聞聲回頭,驚喜地跑了過來:“阿維!”蘇維看著他一身病患服,納悶道:“你病了?”楊少君摸了摸自己邋遢的胡茬,不甚在意地說:“被一個瘋子捅了一刀,上面放了我一周假?!?/br>蘇維悶了半晌才訥訥道:“你……自己當心點?!?/br>楊少君扒在車窗邊,笑得無賴:“心疼了?”蘇維作勢要關窗,楊少君忙按住他:“哎,好好,我不說了。你怎么來了?”“我弟出了車禍,我來看看他。他傷得不重,沒事了?!?/br>楊少君摸著下巴想了想:“你弟?沒什么印象?!彼[起眼,意味深長地說:“不過你的那位大哥,我可是至今難忘啊?!?/br>蘇維彎了彎嘴角:“我哥也來了。如果有興趣,你可以去找他敘舊?!闭f完也不顧楊少君的反應,搖上車窗便離開了。林尹然穿了件胸口畫著七色彩虹的襯衫,剛進教室的時候底下就傳來一片驚嘆聲。他走到第一排,隨便點了個同學,指著自己的衣服問道:“好看嗎?”同學小心翼翼地答道:“呃……這是手繪的吧?很有創意?!毙牡啄虏郏何铱?!太sao包了吧!這尼瑪誰畫的??!和我三歲侄女的手筆一樣華麗??!底下識貨的同學默默流淚:禽獸??!阿瑪尼上千塊的襯衫就這么被糟蹋了??!林尹然得意洋洋地說:“有眼光,這是我親手畫的。學號報上來,總評我給你加10分?!?/br>“噗……”座上有人正在喝水,聞言噴了出來,猛咳不止。林尹然順聲望去,發現噴水的人正是前幾天那個囂張的學生任小千,驚訝地挑了挑眉毛,倒也沒說什么。任小千是被死黨拉來聽課的。選修課已經結束了,但必修課還有幾個課時,死黨說這個教國際經濟學的老師是如何如何帥氣,外校學生都慕名來聽課,還說這個老師是如何如何膽大,公開追求校內教精神分析學的男教師,一時間傳為一段佳話。任小千一時好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