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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知道,這么快來求和也真是不容易,所以發了短信回去,說:“同慶?!比缓蟀l了張理發店的代金券給他。 后來他很熱衷于給她發福利,天冷發咖啡,天熱發冰茶,下雨發交通費,大太陽也發交通費。六月份一到他發了一箱櫻桃過來,她分給同事吃,李安然還搖頭晃腦地贊嘆:“嘖嘖,看看我家川子,多好的男人,做個外甥都那么好的福利,以后做老公還不定怎么個好法?!?/br> 其實本著禮尚往來的精神,她也是會回禮的,經常給他發點什么理發券日用品,知道他忙起來中午會忘記吃飯,就到點發張餐券給他提個醒。 日子象流水般過去,他們過著吃吃飯,抬抬杠,互相發發福利,食色性也的散漫生活,其實也很快樂?!皩怼笔撬麄兾ㄒ坏慕稍掝},兩個人心照不宣地不提明天,不提親友,不提除他們兩個人小圈子之外的一切身外之物。 有時候他也發莫名其妙的福利,比如清明節前發口紅,六一兒童節也發口紅,等到端午節前還發口紅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了,笑著回短信說:“你們公司端午節的福利是發口紅?不是該發粽子嗎?要不然發點洗衣服和食用油也行啊?!?/br> 沒想到他回答:“只有我給你發福利,你還沒給我發?!?/br> 她笑笑,給他發了張超市代金券,想叫他去買粽子,可他立刻又說:“給我發點藥吧,難受?!?/br> 她一怔,還不知道他病了,于是連忙下班急匆匆去買藥買菜,跑去他那里一看,果然見他窩在家里,燒紅了眼睛還抱著電腦。 照顧病人她算得上駕輕就熟,那時候在醫院里陪著子慧,不知道渡過多少個日日夜夜,現在一看到賀宇川這個樣子,立刻搶過電腦,勒令他吃藥喝水休息。她在廚房忙著打算煮一個白粥,他還杵在廚房門口,目光追隨她的身影。 她回頭向他下命令:“別站這兒,回去躺會兒?!?/br> 平時都是他滿嘴的大道理,哪輪得到她來指手畫腳,今天好不容易讓她做一回主,他站在門口悶悶地說:“沒想到你還挺兇的?!?/br> 她回頭說:“是啊,那你快點好,我就兇不著你了?!?/br> 他又走過來抱住她,抱了一會兒說:“病去如抽絲,哪兒能那么快就好?!?/br> 結果他病了兩天,害得她大半個周末都跟他消磨在一起。 長周末的最后一天姜芷蓁約大家一起出去吃飯,她猶豫再三想找個藉口躲開。他問為什么,她說:“我們兩個都去,面對面一坐,姜芷蓁那個人精說不定就看出點什么來?!?/br> 他滿不在意:“看出來就看出來,遲早總是要看出來的?!?/br> 她質問他:“如果被看出來,你要怎么跟賀老師解釋?” 他坦然地回答:“照實說啊?!?/br> 她心里想,照實說賀老師怎么會同意,姜芷蓁非把她撕了不可。她的臉色肯定是十分的不好,他看了看,頓了頓,挑眉,來了一句:“你以為我要說什么?Friends with bes而已,我這么大一個成年人,難道這他們也要管?” 后來那場飯局她還是沒有去,賀宇川告訴她:“我聽姜芷蓁說,是你爸爸來了H城?!?/br> 她頓時打消那一點要去的念頭。他看她瞬間變化的臉色,低頭握著她的手說:“要不然我也不去了?!?/br>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你還是去吧,兩個人都不去,說不準姜芷蓁那個人精又要多心?!?/br> 他答應了,當晚去赴約。 這一次姜芷蓁的飯局沒設在那家常去的餐館里,而是去了一家著名的商館會所,高頂長窗,金碧輝煌,頂樓是俯瞰湖景的西餐廳,二樓有一家古色古香的上海餐館。他們的聚會安排在上海餐館的包廂里,陳設明雅素靜,還有人來焚香煮茶。姜芷芃的父親姜尚春是會所的股東之一,早早來了,神情肅穆地端坐在上首。令芷蓁驚奇的是,賀宇川也準時到了,而且穿得體面正式,和以往隨隨便便的樣子頗不一樣。 姜芷蓁也明白,其實賀宇川平時并不沉默寡言,只是不知道和她要怎樣相處,所有沒什么話說,保持禮貌的距離。這時候他見到姜尚春,倒是恭敬客氣地主動自我介紹:“我叫賀宇川,叔叔好?!?/br> “叔叔”兩個字略刺耳,賀老師和姜芷蓁臉上都黑了黑。按年齡叫“叔叔”無可厚非,按輩分卻不妥,姜尚春也精于人情世故,這時候也隨便應了,沒有說破,要不然姜芷蓁臉上下不來。 才上了兩個涼菜,姜芷蓁就接到短信,說:“芃芃說今天有事,不來了?!?/br> 飯桌上的氣氛頓時冷下來,姜尚春鎖緊眉頭,慢慢放下手里的茶杯。姜芷蓁連忙招呼大家:“那人都到齊了,開吃開吃?!?/br> 沒有人再提姜芷芃的名字,大家忙著寒暄吃飯,但姜尚春臉上的惱怒神情也躲不過誰的眼睛。賀老師是歷史系的教授,談古論今很在行,喝酒應酬卻不是強項。姜芷蓁最后只好寬慰了幾句:“芃芃平時挺忙的,IT行業的工作哪個不是天天加班,不是逢年過節她也很少有空出來?!?/br> 姜尚春點點頭,也不再說什么。 倒還是賀宇川和姜尚春更有共同語言。姜尚春同他聊了幾句當下經濟大環境的話題,發現這個年輕人思維敏捷,見解深刻,不禁多問了幾句:“聽說你自己在創業,都做些什么產品?” 賀宇川回答:“我和幾個朋友合作,在做一套人工智能問答系統?!?/br> 姜尚春來了興趣:“這是個不錯的項目,做到什么程度?一年營業額多少?” 賀宇川實事求是地回答:“是有幾家合作的公司,現在還不能盈利,去年剛融了B輪,現下正在找新一輪的投資人?!?/br> 姜尚春覺得自己終于有些明白了。過年時親戚遇到,他嫂子常嘮叨女兒姜芷蓁的婚事。在他們北方人較為傳統的觀念里,姜芷蓁嫁得十分不如意:丈夫年紀大她這許多,還有比她小不了幾歲的繼子。特別是這個繼子,據說脾氣高傲,很不好相處。今天一見,這個繼子年輕有為,又謙遜有禮,和他很有幾分投緣。只是看賀宇川對姜芷蓁的態度最多算禮貌疏離,對他這個偶爾路過的陌生人反而更刻意親近,讓他暗暗覺出些不尋常來。 但如果賀宇川正在找新的投資人,他又了然了。他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這許多年,自己雖不做創投,人脈資源還是不少的。多一個人多一條路,他理解,如果條件合適,他也不介意替賀宇川牽線搭橋。 酒足飯飽,賀宇川還自告奮勇:“我開車來了,我送叔叔回酒店吧?!?/br> 沒有見到芃芃,終究是件憾事。姜尚春在心底嘆息,走前同姜芷蓁說:“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們平時照顧芃芃?!毕肓讼胗旨由弦痪洌骸坝袡C會你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