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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的樣子。有一次她多問了幾個問題,他沒頭沒腦地回了一句:“你知道豬常說哪三個字嗎?” 她傻傻地回答:“不知道?!贝鹜瓴胖郎袭?,半夜氣急敗壞地打電話過去,沖他吼:“別忘了,上次你說我過了計算機程序實驗那門課就輸給我一張顯卡,顯卡呢?在哪兒?快拿來?!?/br> 他“嗤”的一聲笑:“你又不打游戲,要顯卡做什么?這樣吧,下學期該修數據結構課了吧?你要是能過,我把頭割給你?!?/br> 她咬牙切齒地說好,說完了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又上當了。她要他的頭能有什么用,還不如顯卡,至少可以賣錢。 第二天早上她的笑話應用竟然還送來一個笑話:“本專業最難的那門課叫‘數據結構與算法’,老師姓李,光頭,微胖,看起來很和藹,從來不點名,但記性特別好,記得每個同學的名字,上課的時候喜歡點睡覺的同學回答問題,所以愛睡覺的都干脆不來。有一次光頭李破天荒地點名了,寢室里恰好來上課的就大著膽子替沒來的喊到。有個哥們兒第三次答‘到’,光頭李終于忍無可忍了,笑瞇瞇地在名單上做個記號,然后把那個哥們兒叫起來,說:‘原來你是個數組啊,程序每次循環到你這里,都能調出個不同的數值來?!嗫裥??!?/br> 她也笑得前仰后合。有時候看他從來不睡覺,似乎是很忙,有時候又覺得他很閑,半夜三更還有心情去寫冷笑話。也不知他是不是在那個檢索程序里加了什么暗號,她總是收到他寫的冷笑話。 她的項目做到最后又出了點差錯。周日的傍晚,明天就是彭鐵面給她定的Deadline,她所有的程序都調試好,偏偏最后提交時候出了錯誤。三伏天,辦公室的空調又恰好壞掉,她急得一頭熱汗,給賀宇川打電話,告訴他:“肯定是你的程序有Bug?!?/br> 他是偉大的賀宇川,怎么可能承認自己有錯,淡定地回答:“你自己程序調不出來,怎么能賴我?” 他在不知什么人聲噪雜的地方,后面有人高聲喊叫,他只說了一句“掛了”,就真的掛掉了電話。她欲哭無淚,只好又回到電腦前,做好了晚上加班加點的思想準備,沒想到只在電腦前坐了一會兒,就有腳步聲“咚咚咚”地從樓下跑上來。她回頭一看,正好看見他從門口走進來,頭發亂糟糟的,一身臭汗,似乎剛從球場上跑下來。 他把釘鞋往桌子底下一扔,居高臨下地問:“哪兒出錯?” 她連忙把位子讓了出來,指給他看出錯的地方。說來也奇怪,她試了千百遍也不成的法子,他揪著頭發調了十五分鐘就順利通過了。他們又花了十五分鐘爭論他那幾行代碼究竟是個Bug還是個Feature,打嘴仗打到窗外天黑,她才忽然想起來:“糟糕,忘記了重要的事?!?/br> 窗外華燈初上,黃色的燈光交織深灰的暮色。她探頭朝窗外看,看見花園的路燈底下已經站了一個人,穿整潔的藍色襯衫和卡其褲,抬頭看見她,溫和地笑了笑,朝她揮了揮手。 她立刻把桌上散落的東西胡亂塞進背包里,回頭對賀宇川說:“我走了,約了人吃晚飯?!?/br> 他在對面站著,微微一頓,淡淡說:“原來火急火燎地叫我來,是怕誤了跟人約會?!?/br> 她想說你這個人蠻不講理,她可沒叫他來,他自己跑來的,再說明明是他的程序有Bug……再一想她可沒時間和他重新辯論Bug或Feature的問題,所以自顧自背起背包跑下樓。她一口氣跑到樓下,他大概也正要走,跟著下了樓。沈奕衡就等在樓梯盡頭,看見她笑起來,再跟她身后的人禮貌地點頭。 賀宇川落后她幾步放慢腳步,她回過頭去,看見他在樓梯上站定,雙手插在兜里,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兩個。她畢竟也感激他替她搞定了程序,提議說:“我們要去吃火鍋,一起來吧?!?/br> 他可有可無地聳聳肩:“算了吧?!?/br> 她堅持:“來吧來吧,人多熱鬧,我請客?!?/br> 他停了停,低下眼,片刻無語,最后才說:“我也約了人?!?/br> 她在心里“哦”了一聲,原來這表情叫害羞,笑嘻嘻地調侃他:“佳人有約?說說,約了誰?” 他眼神一閃,不說話,也并不否認。她反而一下子執著起來,語氣也冷下來:“不就是殷玥海,我早聽說過了,又不是什么秘密,叫出來認識一下嘛?!?/br> 樓道里燈光昏暗,她看見他瞬間抬起頭來,眼神詫異。她也有幾分后悔,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有什么不高興,想說兩句緩和氣氛的話,還沒有找好藉口,沈奕衡替她解了圍。他笑著拉了她一把說:“算了吧,不是人人都象你一樣愛熱鬧,不要破壞別人的二人世界?!彼@才作罷。 第二天一大早,她收到的笑話是這樣的:“晚飯去大排檔吃面,聽到笑死人的分手對白。鄰座的一個女的對手機大聲吼:‘你以為你是誰?老娘沒你就活不下去?你又不是我的手機充電器!’” 前一天的一點點不快早煙消云散,她被逗得哈哈大笑。也不知為何,她本能的覺得那是賀宇川又在寫冷笑話,發了條短信給他:“昨天在大排檔吃面?” 他秒回:“嘖嘖,想干嘛?竟然跟蹤我?!?/br> 她一愣,沒想到真的是他,一會兒才意識到哪里不對。殷玥海在大排檔吃面,這畫面多么不和諧。她問:“約了佳人就去大排檔吃面?” 這下他沒了動靜,過了好久才回:“姜很煩,這你也要管?總比吃火鍋好。大熱天的,祝你長一嘴泡?!?/br> 她很是無語。 最后見到殷玥海的本尊是在那年暑假的一天。 劉巖的朋友開了一家叫“K星人”的酒吧,大周六的晚上,劉巖跑去那里唱歌,叫大家都去捧場。 酒吧在黑漆漆的小巷里,最近可以停車的地方走過去足足十分鐘,街上不大有行人,門口掛著塊破牌子,一看就是沒什么生意的樣子,沒想到門一打開人聲嘈雜。那天她拉了沈奕衡一起來的,和認識的朋友打過招呼,找窗邊的桌子坐下來。 客人們各自聊著天,劉巖在臺上彈著鍵盤唱一首英文歌。和以前樂隊的聲浪驚人相比,如今他一個人形單影只,連歌聲也有氣無力,聽起來象無病呻吟。一看見姜芷芃進來,他立刻象找到了救星,停下來對著話筒說:“姜芷芃,還不快上來?!?/br> 認識的朋友在底下起哄,她笑笑,丟下沈奕衡去臺上。 酒吧平時估計是有別的樂隊駐唱,音響樂器一應俱全,架子鼓也放在臺上。這時候她上去坐下來,拿起鼓槌試著在指尖轉了幾圈,和劉巖默契地對視一眼,一鼓槌下去,把氣氛炒起來。其實大家并不見得要求樂隊表演得多精彩,熱熱鬧鬧就好,象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