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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押抵涼州。他三年前入刑部天牢直到轉大理寺至今的口供也已全數抄錄送了來,至于這人當如何發落……齊王讓問您,這個人三爺本來說是要的,現在究竟還要不要了?七天內若還等不得您的回信,他便要先行了結此事?!?/br> 紀陶只覺得眼皮猛跳,當著唐糖,卻著實猶豫了。 裘寶旸聽得一頭霧水,唐糖卻聽得分明,很明白趙思危的用意。齊王怎么這等本事?擺平了曹斯芳,竟然將曹四渠也從大理獄偷運去涼州了。 她倒比紀陶還急:“阿步你快去,給那邊回話,求他刀下留人,就說這個人三爺要定了!” 紀陶訝然道:“糖糖?” “快去罷阿步,你若留不下人,我揍人可疼了?!?/br> “是,是,小的這就去?!?/br> “糖糖……謝謝?!?/br> 唐糖頗不好意思:“你我之間說謝字,便過了罷?!?/br> “我是替二哥……” “他過得的確不易,下雨偏逢屋漏,受了傷又中了毒,我查過你說的那睡花之毒,十分……要命。不過紀陶,我從小死心眼又記仇,睚眥必報,絕非什么大度之人,只是托三爺您的福,糖糖我總算就要成為一個大肚之人了……我就是想著一來刀刀尚幼,二來,我也欲為兩個小家伙稍稍積點德?!?/br> “我了解?!?/br> 裘寶旸聽了半天的謎語,終于猜出些端倪:“看來齊王將曹大師弄了來!你們莫不是打算留著曹四渠救紀二?哥說句實在話,問題就在于,以曹一刀的刀法,若曹大師不曾吹噓的話,你讓他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不知還有沒有起死回生之道?” 紀陶不解:“寶二,言過其實了?!?/br> 裘寶旸嘆息:“想必你此前是沒讀過他行刺當日的筆錄,我和糖糖都讀過的……傷比你原先想的要重啊,豈是什么獨角金絲鹿鞭可以治療?紀二他肯定是瞞了家里的!” 紀陶意想不到地皺眉望向唐糖:“你……讀過?” 唐糖兇他一眼:“不然你以為我憑什么入手,再次懷疑你是個假得不能再假貨?” 紀陶瞪回一眼,笑得極曖昧:“小壞蛋?!?/br> 裘寶旸實在看不過眼:“誒,你倆最好不要當哥不存在,哥雖然未曾娶親,好歹聽得懂一些葷話,見好就收??!” 見這二人面上好歹噤了聲,裘寶旸接著道:“不說究竟有沒有得救,紀二哥那個怪人,肯不肯讓你找人替他醫,我覺得也很夠嗆?!?/br> “聽天由命罷?!?/br> 紀陶以一目十行之速,很快掃完了齊王送來的筆錄,關于開頭的行刺細節,因為有了裘寶旸夸張的言語鋪墊,縱然觸目驚心,倒也總算易于接受,愈讀到后頭……也就是曹四渠入涼州之后當面交待于齊王的部分,才真正令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曹四渠自述自己先后跟從二位主子。先是魏王,后一個則是先帝。 魏王當日部署刺殺齊王,前后預備了兩步,先由曹四渠行刺,行刺遇變之時,魏王還留有一手備招,即由紀二出手假意施救,親近他以博取信任。 后來曹四渠果然沒能完成刺殺,反改傷了齊王身邊的紀二大人,卻是出于先帝的刻意指使。 刺殺案后,明面上是他趙思危新得了一名不要命的死士,實則真正收服這人的,卻是成功化解一場兒子之間的廝殺,更有效利用了紀二療傷心切的先帝。 紀二重傷之下,得了個三面間諜的差事,雖說是咎由自取,著實也是苦不堪言。 唐糖對那兇人的觀感雖是徒留恐懼,但那位下得去刀的曹四渠,想必總也絕非善類:“但曹四渠行刺案遲遲未能審結,為什么皇上此刻肯放這種角色出京,將那么刺殺親弟弟的人證留給齊王?” “因為自顧不暇?!奔o陶忽問裘寶旸:“寶旸,你平常覺得最無力,最自顧不暇、最焦頭爛額的情形是什么?” 裘寶旸撇撇唇:“你小子經常揭短!最焦頭爛額,自然是哥做的壞事被老頭子發現……你什么意思!” 唐糖驚得冷汗都下來:“你二哥背后的人難道仍是……可他若是沒有死,為什么要躲起來?” 紀陶面色凝重,只是凝望著她,她回望紀陶,一時間只覺身子如遭電光擊穿。 “紀陶你知道?” “我原本只是推測?!?/br> 原本是推測……紀陶的意思是,他現在終于可以確認了,正因為今日曹四渠的口供。 先帝究竟是怎樣一個魔頭? 他不單活在世上,并且不知藏在何處早就盯上了自己,如同禿鷲盯著自己食物。 并非沒有絕望一齊閃過,不過唐糖感知護在自己腹間那只溫暖的大手,很快振作起來:“紀陶,我覺得我們不可以留在一個地方了,從現在起,恐怕要像那些流民一樣,幾天換一個住處……” 作者有話要說: 紀陶:看來一輩子都要過這樣沒有床的日子了,已醉已認命 糖糖:我會好好待你的 ========= 大綱菌:三個更新合并一個了,收官之時,為了把紀陶一開始到后來做的事情交代清楚~ ☆、麒麟筵 紀陶怎會同意就這樣跑出去顛沛:“也不必草木皆兵,現時不同往日, 懷兩個孩子東躲西藏豈非更險?” 唐糖解釋著:“也不是我要躲, 憑什么壞人在暗處,我們要在明處?不是還要去昆侖?從現在起我們更要講些策略?!?/br> “暫時不能去,寨子里最安全, 又有族醫照料?!?/br> 唐糖氣呼呼地要裘寶旸評理:“那個族醫真是要笑死我, 我們紀三爺是個連鬼都不信的人, 被他用三根絲線就糊弄過去了, 非說我有了身孕。這種事情最清楚的不應該是自己?我現在覺得其實都不一定……” 紀陶執拗道:“懷上了?!?/br> “呃,這個真不一定……” 紀陶臉一黑,瞥開眼睛不說話。 唐糖偷眼瞅他別扭神色,才意識到自己這樣很傷紀陶面子,話才軟下來:“呃……我的意思是,其實以現在的情形,最好的結果就是根本沒有懷。這樣我們能將原定的事情做完,那古昆侖王與我喜好接近, 我閱了那么多三清鎮古春林傳下來的藍圖, 對那奇怪的養魚池亦很好奇,正盼著到了那古城可以幫得上忙?!?/br> 紀陶面色略為和緩:“此事又非我們能選的?!?/br> “先皇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知他臉上身上早晚都要涂敷駐顏養生的草藥, 常年不斷,以期青春永駐,平常亦最恨齊王殿下當面喚他‘糟老頭子’?!?/br> “當面喚!怪不得要對罵,不過這個趙思危,對他老子何以有仇似的?” “曾聽聞先皇后, 乃是為先皇試丹而亡?!?/br> “原來……不過,他縱容你兄弟二人調包,詐死、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