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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指何事?” “誒,你這個人!我本來的意思是,你總勸我好好活著,一個人多活又能怎樣?多活了七老八十那幾十年,卻沒法子多活十幾二十歲那一個十年?!?/br> 耳聽那小姑娘的腳步聲漸近,紀陶偷襲去一吻:“七老八十聽來不錯,三哥是個貪多的,十年太少。以后無論遇見什么事,要是我又不見了,你只記得繼續死心眼地原地等著,我習慣了,即便七老八十,也知道要回哪里找見你?!?/br> 唐糖總覺得紀陶說這話是心存預感的,聽得眉心一緊:“我呸,還說是好日子,何其不吉利?!?/br> 紀陶忙認罪,小姑娘已然回來了,唐糖切齒道:“晚上收拾你?!?/br> 小姑娘捧了樽燒到炭黑色的香爐:“只剩下它了。這是太爺爺帶回來的東西,大約不是什么值錢貨,我小時候點蚊香用,大火里燒得不成樣子了,三爺且看看有無用處?!?/br> 唐糖端詳一會兒,那爐子黑似一塊炭,暫時也瞧不出什么端倪,詢了紀陶眼色,便先尋塊布來裹了,打算帶回去慢慢琢磨。 紀陶同小姑娘道聲保重,看唐糖樣子吃力,將阿玉交與唐糖抱,接過包裹自己提在手里,掂了掂亦覺得很沉。 阿玉本來窩在紀陶懷中懶洋洋,這會兒換了人,勾著脖頸窩在唐糖臂間,細軟的白毛蹭蹭她,認命地低低咪了兩聲。 二人相攜告辭離去,小姑娘眼望不大對勁,三爺對這小廝當真是體貼備至的樣子:“這位究竟是……” 紀陶揉一揉唐糖腦袋,道得理直氣壯:“我家這個就是生得慢,故而看著小,糖糖比你大一歲,你喚三嫂若是覺得虧,喚阿玉它娘也是一樣的?!?/br> 小姑娘一拍腦門:“原來這位是孟州三嫂!三嫂方才我多有得罪,怪不得面熟呢,阿玉果然很像她!” 唐糖慪死了,低頭看看窩著歇覺的阿玉,撇頭問紀陶:“怎么誰都知道,真的很像?” 紀陶點頭,答非所問:“你是不知三嫂有多出名?!?/br> ** 齊王殿下發去船頭的信并非給紀陶的,卻是給的唐糖。 說他已然快到涼州,但派人在孟州秦家存了她要的東西,要唐糖記得去取。又說他在酒泉等著她云云…… 唐糖想象那秦驍虎本是鎮遠軍的人,為趙思危效命也在情理。 他倆打算次日回孟州,先去鄉下拜祭唐岳嵩衣冠冢,唐糖許久未歸,舊宅總也要去一趟。故而去取一遭也是順路,毫不耽誤工夫。 紀陶綠著臉,不明白趙思危會在秦家寄存何物,既是那么神通廣大,何故不一并將東西投于船頭算了。 唐糖卻很了然:“哦,不行的,那種東西我雖未見過,卻一定很大部頭,絕對沒法投,一投全投散了,不上算?!?/br> 空氣又開始酸溜溜起來:“你倆倒很默契,不點即知?!?/br> “那是因為我就同他要了一件東西?!?/br> “究竟是什么?” 唐糖噗嗤笑:“三哥上回不是將那冊默了下來?我讀不懂,便托齊王找四夷館幫著搜尋一些古西域文字對應漢字的譯典。他答應了,當時說大約是有現成的典冊,不過西域古時候的國家很多,四夷館又不在京城,故而需要花些時日找人整理。這下看來是找到了,就不知那么多種文字里頭,能不能找見我們要的那一種蝌蚪文?!?/br> “我默的東西你沒帶著罷?晚上只能再默一回了?!?/br> “我的行李你沒看過么?全都帶上了?!?/br> “小丫頭,險些將自己弄丟,倒記得帶那個?!?/br> “我記得帶的東西多了!回頭一件一件給你看,嚇死你!今日看來這實在是太關鍵了,一張狐貍臉,牽扯著我家、益王府還有那枚傳國玉璽,如今看來,說不定同昆侖那邊也有些聯系。趙思危又提過那種靈獸的rou,說產于西行一線?,F在我苦于不認識那上面的文字,這一切若可串起來,大哥的消息,那麒麟rou同我究竟什么關聯,你二哥……又為什么要抓了我走,說不好就都明晰了?!?/br> 紀陶看唐糖心急如焚,此事至今頭緒萬千,進展卻是如履薄冰,她現在初涉此案,自然一腔熱情,日久難免失望多過希望,略潑了瓢冷水:“查案不可急功近利,會遺漏線索不說,也易一葉障目。我們不要急躁,一夜間總不可能翻得那么徹底?!?/br> 唐糖諂媚應著:“是是,謹聽神探教誨。三哥屢斷奇案,自然料事如神,我樣樣都聽您的!只一件事……” 紀陶警惕問:“何事?” 唐糖還是惦著那些譯字典冊:“紀陶,趁著還有半天光景,我們不宿三清鎮了,趕路回孟州罷。明晨之前或者還可趕到?!?/br> “你病沒好,路上顛簸怕是受不住…” “我沒事。我知道三哥往返鹿洲趕路辛勞,這樣做是有點過分……” “這倒沒什么?!?/br> “那還有什么?” “哼,可見都是騙人的?!?/br> “騙你什么?” 紀陶望望天色,不悅地蹙起眉頭:“不是說好了要收拾……” 作者有話要說: 大綱菌:女主你是過分了啊,說好的事情不算話 紀陶: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糖糖:誒太虛了真的不行的,等機關py的時候泥等著窩…… ================= 大家好,我是葷菜的存稿箱!葷菜出去玩了,這次玩比較勞累,是伺候二位大王上躥下跳之旅,但是依舊會抽空碼字,窩會負責鞭打之 ====================== 哦,糖糖看著小,這個真不是故意說紀陶戀童什么的,前文也提過她祖父鶴發童顏,這是一個小伏線,和女主的家族有點關系。 ☆、無字碑 唐糖登時只覺找不見地洞來鉆,硬著頭皮解釋:“不是我不想收拾你!其實我連怎么收拾……都想了好幾種法子, 但是我……昨夜怨不得三哥, 是我太饞了,不知輕重的是我。誒,方才我就是說了個大話, 現在渾身脫力, 這個樣子真不知是誰收拾誰……” 越解釋好像越丟臉, 阿玉本來睡得正香, 忽而鄙夷地喵了聲,聲音幽微,卻又像是意味深長。 唐糖仿佛被人窺去了丟人之事,面漲通紅,不知所措。 紀陶看她樣子可憐,愈發心動,卻又著實不忍欺負她,道得十分委屈:“那明天到了孟州, 你若再食言怎辦……” 唐糖面上乖乖的:“食言而肥, 咒我變個小胖子好了……” 紀陶一把擰在她腰里頭,恨恨道:“小胖子倒好, 你成天上躥下跳,再不長點rou,以后肚子里那小家伙靠吃什么活?” “痛的??!” 唐糖急揉了把腰,眼神閃躲,阿玉又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