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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常見嗎?”“肯定是這樣?!?/br>進了房間,插卡開燈,屋子里明亮起來。佟弋將兩個箱子拖進屋,扔在一旁,將門推上,然后抱住了辛簡,扶著他的頭,深深吻了上去,兩人都饑渴得太久了。一吻畢,兩人都氣喘吁吁的,辛簡看著佟弋眼中的溫柔如潭水一般深沉,自己仿佛要溺斃在其中了,他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他的眼睛一下。佟弋再次急切地吻上來,舌頭開始往下移,辛簡突然想起什么來,趕緊捧住他的頭:“等等,佟弋,我們先去洗個澡,趕了那么遠的路,太臟了?!?/br>佟弋呼吸粗重,不滿地在辛簡唇上咬了一下,還是松開了。兩個人連衣服都沒拿,直接奔浴室,一邊洗一邊急切地啃了起來,等這個澡洗完,兩人終于紓解了一番,身體里的焦渴仿佛得到了一些滋潤,但是還遠遠不夠,佟弋扯了浴巾將兩人裹了,然后又輾轉到了床上。辛簡與佟弋四肢交纏,抵死纏綿,在快樂到達的頂點,腦海全然放空,靈魂仿佛在云端漂浮著。辛簡一動也不動,等著靈魂慢慢歸殼,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一個問題,他馬上就要過生日了,也就是說,他要成人了,可以和佟弋做到最后一步了。汗濕的身體緊貼著,辛簡伸手抱緊佟弋的背,在他耳邊說:“我們要不要做?”佟弋愣了一下:“嗯?你還要?等一下,休息一下?!?/br>辛簡搖頭:“不是,我是說要不要做最后?!?/br>佟弋反應過來,低頭在辛簡唇上親了一口,輕笑:“今天還是算了吧,明天要回家,準備工作也不足,沒買潤滑劑?!闭f完又伸出拇指在辛簡臉上摩挲了一下,勾起嘴角,“我寶成年了,我會給你舉行一個讓你終生難忘的成年儀式,等著啊?!?/br>辛簡用鼻尖在佟弋脖子上蹭了蹭,嘴角浮上笑意,他和佟弋就要徹底屬于彼此了。第二天,兩人睡到自然醒,又在酒店廝磨了半天,直到下午,這才退房回去。出酒店之后,佟弋說:“我送你回去吧?!?/br>辛簡想了想說:“算了吧,咱們一東一西的,你送我回去一會兒還得倒回來,我自己回去得了。阿鵬他們應該都回來了,明天還是什么時候,我們再出來聚聚?!?/br>佟弋點頭:“也好,回去了電話聯系?!?/br>辛簡心情愉快地回到家,卻發現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受到熱烈的歡迎,家里只有辛鑫一個人在大鬧天宮,阿嬤居然也不在家,連保姆都不在。辛鑫看著辛簡,下意識地就準備往樓上自己房間里跑,辛簡站在門口:“站??!阿嬤呢?”辛鑫站在樓梯口:“在醫院?!?/br>辛簡皺起眉頭:“誰病了?”辛鑫說:“阿嬤?!?/br>辛簡覺得如被雷劈中了一樣:“什么病,什么時候得的,在哪兒住院?”辛鑫說:“我不知道!”說完就鉆進自己房間去了。辛簡站在門口,只覺得身上一陣發冷,阿嬤病了嗎?得的什么???他趕緊拿出手機來給辛永濤撥電話,辛永濤接到他的電話:“你今晚上什么時候到家?”辛簡說:“我已經到家了,阿嬤在哪里?她到底得的什么???”辛永濤頓了好一會兒才說:“肺癌?!?/br>辛簡只覺得天暈地旋,差點沒站住,他顫抖著嘴唇說:“怎、怎么可能?”辛永濤聲音低沉地說:“我也希望是假的?!?/br>辛簡鼻子發酸:“在哪里確診的?我阿嬤人呢?”辛永濤說:“在廣州南方醫院?!?/br>辛簡下一刻情緒崩潰了:“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說!你們還瞞著我到什么時候?!”辛永濤在那頭吸了一下鼻子,說:“是你阿嬤不讓我告訴你的,怕你擔心。阿簡,別擔心,阿嬤還沒到晚期,是中期,醫生說,要是治療得當,還能活好幾年?!闭f到后來,辛永濤也泣不成聲了。辛簡只覺得自己簡直就該被雷劈死,他上了大學后,頂多也是一周往家里打個電話,每次給阿嬤打電話,也都是匆匆數語就掛了,完全沒有去注意阿嬤的情緒是不是不對勁,他太得意忘形了。淚水布滿了辛簡的臉龐,他連家門都沒進,拖著箱子就往外跑,他要去廣州看阿嬤。他拿起手機撥打佟弋的電話,他現在能想到的第一個可以安慰他的人就是他,但是佟弋的電話沒有人接,辛簡的心情再次籠上一層煩躁,他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后直奔廣州。上了車,他再撥佟弋的電話,就已經關機了,他以為是手機沒電了,便等了一下,每隔一段時間就撥打一次,但是都沒有打通。辛簡覺得很奇怪,佟弋干嘛去了,手機怎么不充電?于是他給他微信和qq上都留了言:“你的手機是不是沒電了,怎么一直關機。我阿嬤病了,在南方醫院住院,我現在在去廣州的路上?!?/br>辛簡一直等到了廣州,都沒有收到佟弋的回復,心下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沒往壞處想,可能是佟弋陪爺爺說話,沒有看手機。他心里擔憂著阿嬤,沒去細想。辛簡跑到醫院,進了阿嬤的病房,看見正躺在潔白病床上的阿嬤,祖孫相見,還未說話,眼淚就先淌了下來。辛永濤拖著兒子的行李站在后面,他的模樣看起來似乎老了好幾歲。辛簡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阿嬤的床邊,蹲下去,看著阿嬤布滿皺紋的蠟黃的臉:“阿嬤……”阿嬤濁淚如雨般落下,辛簡伸出手,替阿嬤拭去眼淚:“阿嬤,阿嬤你不哭,沒事的,會好起來的?!?/br>辛永濤在一旁用手大力抹了一把眼淚:“不要哭了,媽你別哭了,阿簡也不要哭,別讓阿嬤心里傷心,高興一點,病才能好得更快?!?/br>辛簡右手替阿嬤擦眼淚,左手抹著自己的臉,吸了一下鼻子:“嗯,咱們不哭了,阿嬤。阿嬤,我放假了,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陪你呢?!?/br>阿嬤還是說不出話來,只是點了點頭,伸出手來摸了摸辛簡的頭。辛簡坐在床邊,將阿嬤的手握在手心里,摩挲著阿嬤的手背,她的手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青筋暴綻,看起來脆弱無比。辛簡記得以前就常跟阿嬤說她太瘦了,要多吃點才好,阿嬤自己則認為千金難買老來瘦,瘦點挺好的,大家都沒往那方面想,是因為她身體不好才這樣的。辛簡跟阿嬤說了不少大學里的新鮮事,逗阿嬤開心。阿嬤話很少,只是專注地看著一手拉拔大的孫子,似要將他的模樣深深地刻在腦海里。父子倆私下里相處的時候,辛簡才問起阿嬤的病情,辛永濤說:“阿嬤她這段時間總是咳嗽,吃藥也不見好,我帶她上醫院檢查,醫生說肺部有陰影,建議去化驗確診。上北大醫院去看了,醫生說可能是肺部腫瘤。我就帶她上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