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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倦了的時候自己還能全身而退, 錢也有了,設法脫了賤籍,娶一房妻子, 生幾個孩子。讓自己的孩子不用過與自己一樣的生活。 天不遂人愿。前世的孽緣, 他對郡王曲意相逢、拼命的攢錢、盡力與各色人物周旋, 不合與郡王的寵姬同命相憐、由憐生愛,約了尋機一同逃出府去。直到東窗事發,他幾乎是光著身子被逐了出來,他心中的妻、未出世的子,都死在了府里。 凌慶發出了壓抑而不甘的低吼,蠟燭的火苗在淚眼朦朧中糊成了一片桔紅色。 【不能想,不能想,不能再想那些個事!想想現在,對想想現在?!?/br> 凌慶這才驚覺時間又過去了大半天,這種時候越早應對才越能扳回局面。凌慶舉起袖子來擦去了眼淚,起身將門拉開,大步走了出去。 整個凌家都在等著他出來說句話。由于梁滿倉壽宴上蕭績與凌光毆斗的關系,凌家的晚輩們也略知道一絲舊事,卻沒有將這件事與高陽郡王聯系在一起。因此都不知道凌慶突然這樣反常是為了什么,擔心有更糟糕的事情發生,連飯都沒有心情吃了。 【十二郎、十三郎出京,難道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嗎?】凌光往下都這樣想。 凌母看了一眼不明就里的兒女們,比什么時候都憂慮。兒子們不算傻,但也沒有什么大才,兩個女兒一個在宮里,一個就是凌珍珍,凌珍珍現在還像一抹游魂似的。竟沒有人能在這個時候顯得可靠。 凌慶在庭院里站了一陣,轉身對隨從的小廝吩咐一聲,又回到了房里。不多時,他的妻子來了。 凌母非常擔心丈夫,急著回房走了一頭的汗??拷肆钁c才輕觸一下凌慶的衣袖,低聲說:“你……” 燭光在凌慶的臉上打出幾片陰影,凌慶對妻子道:“要早做打算了?!?/br> “那要怎么做呢?” “要將孩子們送出去,不能都折在京里。平安無事了再接回來,一旦有事,他們還能遠遠的做人?!?/br> 凌母嚇了一跳:“就壞到這個地步了嗎?高陽、高陽……”凌慶的表情讓她不敢將話說完。 凌慶道:“讓珍珍帶著大郎家的容官先到城外的莊子上去,五郎陪著他們。其他人分批走,一旦勢頭不好,不要回來,不拘去哪里,只管逃!” “你別嚇我,這……頂多是丟個臉,怎么就到這樣了呢?” “丟臉?我怕是要丟命的!那個畜牲跑了十幾年,為什么突然回來了?十幾年前害怕的事他現在就不怕了嗎?他這是要回來拼命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绷钁c忽然失笑,“當年我哪配與他相提并論,現在竟是‘你我’了,我也不算白活這一遭了。去,就照我說的辦?!?/br> 凌母也是染缸里打滾出來的人,凌慶說到這個,她就明白人心的險惡了。越是虧欠別人、對不起別人的人,就越想要受害者去死,只有受害者死了,加害的人才能睡得安穩。 這是真的你死我活! 抹抹眼睛,凌母道:“好,我這就去安排,就是珍珍這個丫頭……” “跟五郎說,要是珍珍再犯擰,就不用管他了,只管帶著容官跑。要是容官也保不住了,他就自己跑,我凌家不能斷絕了?!?/br> “哎。那娘娘呢?外孫呢?” 凌慶頹然地道:“他們不是我能安排的??!我倒想管,管得了嗎?他們總是圣人的兒子,高陽郡王能對他們做什么嗎?” 凌母咬咬牙:“我這就去辦。那咱們留下來的,要做什么呢?” “盯著高陽郡王!” “盯他有什么用???”凌母終于抱怨了起來,“他哪是一個人?‘母夜叉’一家子,‘螃蟹’一窩子,都是陰謀詭計的高手。還有‘凡品’,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插手。怕不早做好了連環局呢?!彼补苄靽蛉私心敢共?,螃蟹說的是晉國大長公主。 凌慶炸雷一樣的吼出了聲:“那你還不快去辦?!” 凌母讓小女兒、小兒子、大孫子連夜收拾好包袱,明天天一亮就換上一輛樸素的小車,直奔到城郊的一處小莊園上去。兒子孫子沒有異議,凌珍珍這里遇到了麻煩,她不肯走! 凌珍珍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天真——穆士熙沒了,賢妃就安生了,最大的難題就迎刃而解了?并沒有!【蕭郎,你說我阿姐無法再生事便從此太平了,可你沒說十二郎、十三郎會被發配出京??!】 凌珍珍悔恨極了,那是她的外甥,那么可愛的兩個孩子從此與京城的繁華無緣,一下子失去兩個孩子,阿姐要多么的傷心??!可是,現在怎么辦呢?跟圣人說,穆士熙是她出賣的?那有什么用呢?豈不是坐實了穆士熙確實不懷好意? 【蕭郎,你在哪兒??!你給我一個解釋??!】 不問到個解釋她就不想走,她一定要問一問蕭度,這是怎么一回事。 凌母也沒了耐心,直接給凌珍珍的侍女下了令:“給她收拾東西!”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也舍不得她在家里受苦,更不希望她聽到丈夫的舊事。還是先塞到莊子里吧,真是把她慣壞了。 ~~~~~~~~~~~~~ “凌家送子女出城了?”第二天,幾處同時這樣發問。 第一處是高陽郡王,他回來就是干這個事的,聽完就笑了:“哎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逃到哪兒去???” 第二處是大長公主,高陽郡王的信件一來,她也盯上了凌府:“怎么那一窩子優伶還想留個‘少康’嗎?”【1】 第三處是無塵觀,呂娘子要跟梁玉一起做好人,舊時的線可一條也還沒斷,她布置內線反而比上面兩位更早一些。聽了就笑了:“著急忙慌的把幾文錢藏兜里,就怕輸個精光。他們沒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資格上牌桌嗎?”梁玉道:“咱們別管這事兒了,你在凌家那線也小心些吧,當時咱們做的事都得收攏一下了?!?/br> “他們不知道是我,哎,也是,還是把這線給斷了吧,留著也怪沒意思的?!眳文镒右蚕嘈鸥哧柨ね醮藖硎且獔髲偷?,一個郡王,跑出去十幾年,能沒點怨氣嗎?不趁這個機會把凌家徹底踩死了,高陽郡王死了都怕有人把他揪出來鞭尸呢。而論起原因來,不過是“風流罪過”四個字,這口氣怎么咽得下? “無論如何都與咱們無關了,”梁玉很看得開,“高陽郡王也算不得什么好人,他一時行樂,凌慶半輩子就砸進去了。只要別連累到三郎,我管他去死呢?他是郡王,凌慶就要被他玩弄,圣人是皇帝,他就得跑,跑無可跑就得回來拼命。無邊富貴,無限殺機啊?!?/br> 當初那種迎著殺機而上的“富貴險中求”的心已經沒了,呂娘子將“無邊富貴,無限殺機”品了又品,嘆道:“三娘這話說得太對了?!?/br> 梁玉搖搖頭:“不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