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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那侍女在屋里頭呆了半柱香便出來了,估計是去匯報任務的。秦非月對尸體寬容,但還不到縱容的地步,會有這一出也在我意料之內。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現了點什么,我只知道約莫兩炷香后,秦非月從里屋出來,面具之下的薄唇抿地緊緊的。這似乎是生氣了?也是,我從不把在外頭裝出來的風流帶回教內,畢竟沒有必要不說,裝的還累。于是我幸災樂禍地飄回屋里,靜靜等著教主大人踹門而入……結果他是推開的,推地還特別輕。搞得我有點失落。57.而這時候,尸體在床上翻了個身,哈喇子都流到枕頭上了,腿也大大咧咧的敞開,被子不知道給蹬到哪兒去。就這幅慘不忍睹的睡相讓我再一次起了殺意,平時也就算了,這會兒教主在旁邊看著呢,你他媽就不能給我留點形象??我在一邊氣的磨牙,秦非月似乎也楞了一下,就在我以為他要一巴掌拍死尸體的時候,他居然走上前,替他蓋好了被子。我……我日,這什么意思?我呆滯的看著原本以為是來算賬的秦非月在壓好背角后離開的背影,心里頭突然咯噔了一下。回想起這些日來對方所做的種種,那些反常的讓人摸不清頭腦的舉動,再加上明顯的優待和溫柔……或許這個答案我早早就看出來了,可一直不敢確定,畢竟那太過驚悚。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主動面對這個問題。教主……不會是喜歡上尸體了吧?第8章58-6858.其實我不介意教主喜歡上任何人,但雖然他有一后宮的寵妾,每年還按時招新,一月十來次的侍寢,卻也真沒見他對誰真上過心。反倒是那群女人整日作天作地,互相明爭暗斗地鬧出了不少人命,我親自處理的就有不少,上吊服毒投河跳井,有時候看她們對教主如癡如狂的那股勁兒,我還挺佩服的,也有那么一絲絲惋惜。秦非月的心是透的,也是冷的,硬的像冰。有時候我也曾想如果他愛上一個人會是如何模樣,可如今真見著了,只覺得……我說不清那是個什么感覺,但總歸意難平。我不信他能在短短兩月不到的相處中愛上尸體,可若不是,那為何我與他的二十年里,從未得到過這樣的待遇?59.我不想像那些后宮里的女人那樣竭嘶底里,可又實在不太甘心。自打死了之后,我的時間變多了,整天整夜的閑出屁來,便喜歡糾結些有的沒的,太矯情。我一邊唾棄著自己,一邊平復著胸腔里那顆不再跳動地焦躁的心,鼻腔一陣酸意。如果這真是生前造孽太多的報應,我認了。媽的這也太磨人,還不如給我幾刀來得痛快。老天爺知道我不怕死,也不怕痛,就把我心里頭唯一的那點兒可還稱得上干凈的東西挖出來,放在火上一點一點的烤。我都能聞到焦味了。60.……畢竟是個大老爺們,嫉妒成這個樣子,也太難看了。我深深吸了好幾口氣,總算捋順了,繼續恢復作為旁觀者的平常心。但從現在開始,我不客觀了。嗯,我就沒客觀過。61.秦非月蓋好被子就走了,尸體睡到下午起了床,又開始無所事事。我冷冷的看著他翻出文房四寶,在宣紙上亂寫亂畫,恨不得揪著他的領子把他丟到煉武堂,讓武月梅好好調教一下。武月梅是堂主里面唯一的女性,干的活跟老鴇差不多,招人納新歸她管,調教什么的也順帶,每個魔教弟子基本都是從煉武堂出來的,我也不例外。以我身體的資質,加上底子,尸體若是肯學,就算達不到我的程度,也是個江湖三流水平,至少能自保了。我受不了他理所當然的受人所護,窩在這小小庭院里游手好閑,吃喝玩樂。這樣一個廢物,用著我的殼子,坐在我的位置上,干著我最唾棄的事情。憑什么?62.今近日來我怨氣見長,指不定哪一天就真成厲鬼了。要真有那天,我第一個弄死的就是尸體。我寧愿把我那身體撕爛了,剁碎成一塊一塊的,也不想看到個紈绔子弟將其據為其有,在我死后毀我形象,敗我名聲。太槽心。63.似乎為了證明我之前的猜想,秦非月來的更勤快了,不過大多都在尸體睡著的時候。我不明白他是個什么意思,但我看見他摸了摸尸體的臉,又摸了摸脖子上一直纏著的繃帶。然后尸體突然就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他坐在旁邊,臉唰的紅了個透。他結結巴巴地叫了聲教主,有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秦非月似乎皺了皺眉,不輕不重地回了個嗯。氣氛很尷尬,我也很尷尬,恨不得鬧出點動靜打破這個僵局。又過了一會兒,還是秦非月先開的口,“還習慣嗎?”尸體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巴?、挺好的……”他手忙腳亂的從床上爬起來,結果沒站穩,直接栽到了秦非月身上,后者竟然沒一巴掌拍開,而是順勢把他摟住了。我這顆心不會跳了,卻還能聽見兩人胸口驟然放大的心跳聲。64.教主輕輕咳了兩聲,似乎在掩飾這點。他放下尸體,問他有沒有想起什么。尸體自然是乖巧的搖了搖頭。秦非月瞇起了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伸手拉上了他的。秦非月的手很涼,尸體本能抖了一下,卻被攥地更緊了,連指尖都失了血色,到了后來,他明顯是疼了,眼里逐漸浮現一層恐懼。秦非月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唇邊掛起一絲絲難以辨認的微笑,手上地力道驟然一松,竟是拖著尸體下了床,往外走去。65.我自然也被迫跟在后面,看著兩人登上祭月臺,尸體惶恐不安的看著秦非月,臉上的迷茫都快要溢出來。而這時候,秦非月轉過身來,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我能聽見尸體倒抽一口冷氣,因為那人伸出手來,捧起了他的臉。秦非月深深地凝視著尸體的瞳孔,精致地眉眼在柔和月光的沐浴下,美得不似凡人。“沈掠?!蔽衣犚娝辛宋业拿?,“你當真,不記得了?”尸體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怕是想說也無話可講吧,畢竟他根本不是沈掠。可秦非月卻不這么認為,他在等不到答案后,甚至笑了一下,道:“這樣也好?!?/br>好……好什么?我只覺得渾身發冷,連帶著頭都暈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跪在地上。66.似是還嫌不夠,他又問:沈掠,你喜歡我嗎?我想說是,可有人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