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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林霜壞壞的笑了:“小孩兒,摟著jiejie,要不然摔下去可能會骨折噢?!?/br> 桃子味洗發水撲鼻而來,覃景行身體更加僵硬,心臟卻跳的極快。他厭惡的點了點頭,呆呆回答:“哦?!?/br> ☆、抵觸 在十字路口林霜遇見了騎車等她的顧帆。他們兩個在同一個年紀同一個班,因為順路,平??偸且黄鹕蠈W。 顧帆也穿著校服外套,個子很高,臉上陽光帥氣。他按了按車鈴鐺,看見了林霜車后座的男生,踩下腳蹬子和林霜一起走:“林霜,這個是你弟弟???” 林霜點頭,她可不想那么輕而易舉的讓他變成她弟弟,漫不經心的眨眨眼:“嗯?!?/br> 顧帆往后看了眼,看見車座上的男生臉色蒼白,兩個眼睛像是黑洞,直勾勾的看著他。明明是大白天,顧帆卻覺得腳底板發涼。他尷尬笑了下:“小孩兒你好哇?!?/br> 覃景行冷漠扭頭,閉上眼睛,手指抓著車座子。 顧帆摸了摸下巴,心想這小孩兒長的還挺好看。就是有點冷漠。他沒往心里去,加快騎車的速度。 林霜十五歲的那個夏天尤其熱,寧城遇上了百年不遇的高溫,路邊的高大梧桐樹也總是蔫蔫的。她讀書的學校是寧城一中,是一所初中高中連在一起的學校。小姨早就給初中一年級打好招呼,為了方便照顧他,直接讓覃景行進林霜同一所中學的初中部。 到了學校,覃景行跳下自行車,在陽光下過分白皙的面龐上掛著汗珠,頭發微微濕潤。他依舊一臉所有事情都和他毫無關系的樣子,沒有多余表情,雙手抄看著林霜停好自行車。 林霜停好車子,拍了拍手,揚眉朝樓上看了看:“走,帶你去班上報道?!?/br> 覃景行有過很多次轉學的經歷。無數的謾罵與嘲諷使他早就習以為常,那顆心臟也愈發麻木不堪。他不點頭也不搖頭,沉默的跟在林霜身后。 顧帆問:“林霜!用我陪你去嗎?” 林霜揮了揮手:“不用了。我把他送到班里就去回去。你幫我把物理作業拿出來?!?/br> 顧帆點頭示意,叼著面包片上樓梯。他朝后看,又看見了覃景行空洞洞的眼睛,眼神純粹而冰涼,像是雪山下流淌著的冰水。難道林霜說的是對的? 這個小孩兒似乎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別的初一小孩兒剛剛從小學升上來,一個個小毛猴子似的,哪里能這么安靜。 林霜帶著覃景行在辦公室找到了初一二班的班主任,道明來意。班主任是個臉蛋圓乎乎的中年婦女,面相很慈祥。她客套幾句,看見林霜身后的覃景行,不禁一怔,那孩子真是太瘦,骨瘦伶仃,身材矮小,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淡漠與厭惡,和世界格格不入。 林霜經常來辦公室里交作業,別的老師也對她眼熟。女老師示意她:“這小孩的情況我知道。去教室吧?!?/br> 初一的孩子比初三的孩子更頑皮。二班教室里面,幾個調皮搗蛋的男孩子吵吵鬧鬧,忽然,胖胖的男生看著窗外,發出一聲驚嘆:“哇,漂亮jiejie!” 他們說的是林霜。 無論年紀大小,誰都喜歡漂亮jiejie。 林霜的確漂亮,她有一雙大眼睛,鼻頭幾個細細小小的雀斑,活潑開朗。雖然穿著是同一的藍白色校服,但是她依舊是惹人喜愛的。露在外面的頸子即纖細又瑩潤,烏發漆黑扎成低垂的馬尾,剛好到肩頭。 那小胖子還看見了林霜后面的男生。轉校生?好矮。他撇了撇嘴角,又看見了班主任李老師,立即坐下,乖乖的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李老師走進來介紹了覃景行,說明了他轉校生的身份。 班里人靜悄悄的,一個個瞪著圓溜溜的眼珠子好奇打量覃景行。 林霜一直趴在窗戶邊看里面的情況。李老師讓覃景行做自我介紹,在這期間,他的臉色也依舊一直是淡漠戒備的,怎么也不開口說話。 班上的小孩兒開始竊竊私語。 “他是不是啞巴?怎么不說話?” “就是,真沒有禮貌。你看看他的眼神,好嚇人噢?!?/br> 有女孩子說:“不過他長的蠻好看的。就像是XXX(一個男影星)小時候。我還蠻希望他坐在我后面?!?/br> 小胖子接話:“長的好看有什么用。還不是對李老師這么沒禮貌。下了課讓他見識一下我小胖爺的厲害?!?/br> 在外面看著的林霜希望他能開口說話,簇起眉頭,悄悄朝講臺上的覃景行揮了揮手。 小胖子小聲嘀咕:“難道窗戶外面這個漂亮jiejie是這個臭小子的jiejie?奇怪誒,怎么差這么多。漂亮jiejie這么可愛。弟弟卻這么沒有禮貌?!?/br> 李老師拍了拍桌子:“同學們安靜。覃景行同學,你先下去找個地方坐下?!?/br> 覃景行的視線在班里所有位置轉了一圈,徑直走到最后一排一個角落。周圍鴉雀無聲,無數雙眼睛看向他。 他的眼睛真像一塊沒有亮光的黑色玻璃珠子,僵硬機械的轉動幾圈,坐在角落的座位上,和全世界建立起屏障。 林霜跑到最后一扇窗戶,扒著往里看,用口型對他說:“小孩兒,乖乖呆著,中午一起去吃飯!” 覃景行掏出一方深藍色手絹,擦了擦桌子,遠遠撇她一眼,沒有回應,淡漠收回視線??戳炙袷莻€無關痛癢的陌生人。 林霜跺了跺腳,她真是??!以后再這么說她就是狗!她氣呼呼的走了,誰要管那個死孩子的死活! 到了班上急匆匆抄完物理作業,林霜開始狂補化學筆記。 初三的生活好艱難。 這一邊,一下課,覃景行就收到了初一二班所有小孩兒的疑惑目光。因為他們發現覃景行不像別的轉校生一樣立即給他們分糖吃,融入他們,而是一個人呆在角落。 小胖子叫徐曉峰,看不過去了,要立個下馬威。 可是他走了兩步就立即停下腳步。 覃景行的桌子被擦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他就像是個貴族,骨節分明的手指里握著個魔方。桌面上整齊的擺著幾本書,幾只筆,還有一張白紙。 白紙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痛苦的蠕動著。徐曉峰看見了覃景行臉上微微的笑容。他唇角上揚,深情專注,就像是在做什么極有意思的事情。他伸出手,拿起白紙上的東西——徐曉峰驚呆了,那是一只黑色的蟲子,看起來像只西瓜蟲。 然后,覃景行一下一下的把蟲子的腿拽了下來,被拽下來的殘肢依舊蠕動。他愈發心滿意足,看著蟲子痛苦的軀體,欣賞著蟲子蜷縮的身形。他整齊的把西瓜蟲的腿碼列成一排,抬起空蕩蕩的眼睛,看著徐曉峰笑了。 我的媽呀!徐曉峰心里咯噔一聲。他哪里見過這樣的小孩?簡直是個魔鬼。 那只痛苦的蟲子和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