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搖得像撥浪鼓。皇帝問他為什么,他又支支吾吾答不出來,皇帝看他一臉慌亂,略一思忖,道:「是他不想來?」宋平安猶豫道:「他總瘋瘋癲癲地,小人怕他難以勝任?!蛊桨矝]敢說鄭容貞對朝廷不滿得很。「哦?!够实垡宦曢L吟,陷入沉思。就戰事方休國庫空虛一事,宋平安又跟鄭容貞說了,盡管他人是經常不清不楚,但真要分析問題來,還真能說得頭頭是道,更何況皇帝說他看似有幾分頭腦,只不過這些話還不知道是不是皇帝隨便一說的。又是一壺酒,把鄭容貞樂得跟見著金元寶一樣。等宋平安把話說完,鄭容貞笑咪咪地拍拍他的肩,說他不過是一介守門護衛,竟然對國家大事如此在意看重,就這份心而言,也算是難能可貴。「休養生息,現在朝局比較穩定,西狄損失嚴重,至少三到五載不敢來犯,哪個國家建朝初期不是面對滿地戰后瘡痍?雖然現在皇朝比較特殊些,但也不是毫無辦法可想。西狄求和進貢,國庫雖說是空虛,但一定還有剩余,若用在刀刃上必定事半功倍。嗯,現在各地人煙稀少,大片土地荒蕪,我認為,朝廷若能用一部分銀兩購買好的糧種分給全國農戶,并免去一定稅收,鼓勵農戶大量開墾荒地多種糧食。稅收名目看似減少,但因為各地農戶種糧存糧的積極性提高,實際稅額定然不減反增。百姓能夠吃飽穿暖,國庫又能增加,一舉兩得。屆時,繼續發展城鎮建設,興修水利,國家逐年興盛指日可待?!?/br>宋平安聽得一愣一愣,回到宮中等見到皇帝時,又把這話跟他一說,皇帝又是一陣沉思。「這人真的是瘋子嗎?」皇帝長思后,不由一嘆。「皇上,這個法子可以嗎?」宋平安眼巴巴地問。皇帝朝他露出一笑,「值得商榷?!?/br>宋平安不由松一口氣。他什么都不懂,不能為皇帝分憂,若自己找來的辦法能幫上他也是好的。畢竟皇帝煩惱的是國事,國事也是天下百姓的大事,皇帝一順,天下諸順。皇帝被他誠實的樣子逗樂,一把抱過沒有防備的他,趁機在他臉上親了一記。「皇上!」宋平安的臉頓時像顆熟透的柿子。盡管戰事已休,但這段時間皇帝一直憂心國事,很少讓秦公公把宋平安帶過來,即使他人到來,也只是讓他陪自己說說話,陪著睡會兒覺罷了。宋平安向來沒什么心思,其實也就是看過即忘的類型,見皇帝舉止安分沒有太多不軌行為,漸漸地也放松了警惕,沒了多少防備,這會兒被皇帝抱住勐親,才突然想起,眼前此人非綿羊乃惡虎。只不過宋平安真給忘了,眼前這人是當今天子,是天下一人的皇帝,他就算再警惕防備也只有一個下場,乖乖聽令。不過現在皇帝似乎并不想用自己的身分壓他,而是起了興致和他玩捉迷藏,宋平安躲,皇帝追。宋平安是真躲,不過他很快發現寢宮的大門被人從外面銷得嚴嚴實實,逃無可逃;皇帝是真追,笑嘻嘻地一把抓住正與緊閉的大門奮斗的人,攔腰輕松抱起,走進宮中,直接丟往床上。至于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自然是月下欲羞語,私藏聲聲嬌。第六章清晨的時候刮起北風,隨之下了一場雨。在南方,十月左右若是下雨,就證明天氣要轉冷。下雨的季節總會讓燁華想起很多事情,從前的,現在的。記得,當初也是下雨的天氣,突然間就煩躁起來,枯坐于桌前對著長明燈思前想后,終于還是向秦宜下了那個命令。帶他來吧。當時秦宜臉上的震驚他如今還清晰記得,他沒說這個「他」是誰,但是秦宜知道,因為秦宜也見過他。秦宜被太后派過來他身邊時,已經三十多歲,當時的秦宜沒給他留下太多印象,不過是以為又是太后派來監視他的人之一,那時的他六歲。他不知道其它六歲的孩子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但對他而言,連多想片刻都覺得陰郁。一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如今乃至爾后,燁華都只會說一句話,那就是心懷怨恨的女人是可怕的。怨恨已了,那兩個把他當成復仇工具的女人一個開始潛心修佛,一個整天栽花裁樹,看似無害,但她們手中握著的cao縱他的繩索從來沒有松開過。四仕之難就是她們在給他的一個警告,盡管他已經手握皇權,但沒有她們,他將一事無成。在他什么力量也沒有,在所有人都察覺不到的地方,她們也在經營自己的國度,暗衛、忠誠于她們的人,乃至如今朝廷中的大部分官員,甚至把西狄軍隊打退的慕容家也和她們有所關聯。而看似權傾天下的他,除了手中的皇權,還剩下什么?在他的記憶里,沒有被她們擁抱過的印象,他最記得的一次擁抱,是那個人帶給他的,溫暖而且讓人眷戀。那一夜,那個人說過他可以經常去找他,可那之后,他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因為秦宜總是隨時跟在左右。那兩個女人不允許他身邊出現任何讓他在意的東西。曾經宮里出現過一條小狗,也不知道是哪個宮女偷偷養著的,莫名地親近他,每次睡不著的時候抱著它總能睡個好覺。可有一天醒來,太監送上來的早膳里多了一道狗rou,從此以后,那條總會偷偷熘進來找他玩的小狗不見了。她們告訴他,身為帝王,坐擁天下,卻絕不能獨鐘一物,若太在意,便容易失分寸。天下之主,可以博愛,卻不能獨寵。她們不允許他對任何事物執著,若有出現這種征兆,便會想盡辦法毀滅。那個時候他還小,不懂對那個人產生的思念是什么,只知道想去找他,想去見他,想讓他再抱一抱自己。記得那一個溫暖的懷抱,頃刻之間就讓身上的疼痛和陰冷散去了。等他終于找到機會熘出去找他時,已經過了大半年,那時天氣炎熱得恨不能整個身子泡在冰水里冷卻,即使是深夜,吹來的夜風都帶著一股讓人皺眉頭的悶熱。他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沒等到人,忍不住去找,順著高高的城墻走到一個偏僻的小屋里,路過虛掩的門聽見里頭傳來聲響,不由透過門縫望去,眼見的一幕讓他畢生難忘。銀白的月色下,那人裸著上半身斜對自己,先從井里一桶一桶提水,然后舉至頭頂,然后從頭淋下,清澈的井水頓時淋濕他的身體,整個背在月光的照射下呈現柔和的光芒。清涼的井水沖去身上的躁熱,他的臉帶著淺淺的滿足,很快,又是一桶水從頭淋下,滑過他結實的身體,在他的下身滴落,凝結成一圈圈水洼。他穿著的褲子濕水后緊緊貼住他的皮膚,圓滑的臀部完整的呈現出來。似乎覺得這樣挺不好受,他一手抹去臉上的水漬,左右瞟瞟見附近沒人,便站起來一把脫去身上僅剩的一條褲子。夜色中,被月光拂遍的偏黑的結實身子很快便呈現在燁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