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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節。岳圖似有所感,耳尖可疑地紅了,修長的手指輕輕收了收,用手掌將白朗的食指虛虛捏在了手心里。藺蘊看不出兩人的小動作,可瞞不住顧論,他見白朗岳圖兩人表面風平浪靜,但一眼就看穿那倆私底下那些親密的小動作。他假正經地咳了咳,向白朗遞去一個眼神,想讓他們收斂一些,結果被老白一個“你奈我何”的眼刀給懟了回去。而藺蘊和岳圖那邊絲毫沒注意到那兩人之間的血雨腥風,已經樂乎乎地一人一口吃起了晚飯。飯后,四人相約玩了會兒岳圖和藺蘊玩的那款手游。因為岳圖手臂受傷,最后只能靠白朗替自己cao作。白朗平時比較忙,幾乎不玩游戲,但也不影響他上手快的事實。似乎被上帝賦予了高天賦的人,放他在哪兒都能順風順水。除了一開始適應時的生疏,沒過多久白朗的cao作就得心應手起來,一旁的岳圖看得又是得意又是嫉妒,為了鞏固自己斷臂老玩家的尊嚴,他像根面條一樣軟趴趴地靠在白朗身上觀戰,將下巴搭在白朗身上,還不忘咋咋呼呼地指導起來。這個興奮的狀態,真不像斷了兩根肋骨的人,看得白朗又是擔心又是無奈,只好善意地嘲諷道:“別亂動,看把你樂的,別把你兩根肋骨給激動壞了?!?/br>看著身上可愛到犯規的大兔子,白朗難得耐心起來,他面上雖然一片沉寂,但心里卻一直在憋笑,他感受到脖頸間岳圖的呼吸輕輕吹拂著,癢癢的,讓他想側過頭去親吻那只在他身上搗亂的大兔子。期間岳雪丞和關適打來了電話。聽到三個孩子都來陪他們受傷的圖圖,心里感動又安心。他們忙著料理R的事情,暫時脫不開身。只能拜托白朗幫忙照顧一下他們的傻兒子。岳圖受了傷,體力很快就跟不上,沒一會兒就覺得困了,正好探望時間也快結束了,顧論才拖著戀戀不舍的藺蘊先行離開。第20章兩個星期之后岳圖被允許出院,也開始了向導素注射的治療。這是一個比較低效的恢復辦法,向失去天賦的向導注射直系親屬的提純向導素。以以往的案例來說成功率不高,但比起放棄,總算還是有一絲希望,如果能成功,最終恢復了,但恢復的程度也看個人造化。岳圖每個星期需要去醫院定期注射三次岳雪丞的提純向導素,但已經過去半月多了,也一絲精神力感應也沒有恢復。離事發一個月過去,剛進入盛夏,A大也正式放假了。白天二老上班的時候,不放心的白朗就會主動到岳圖家里去串門。雖說是串門,其實就是把自己手里的工作帶去,陪在岳圖身邊完成,兩人不一定要有多直接的交流,對于經歷過失去的白朗來說,仿佛只是看著岳圖在自己身邊,就能安心。岳圖的表現還是和往常一樣,看起來傻樂得有些缺心眼,根本看不出是經歷過一場災禍的人。不過只要是與岳圖相關的事情,白朗就會變得加倍的心細。他時常發現,岳圖一個人的時候變得喜歡發呆起來了,有時他會獨自去花園里乘涼。他盤著腿坐在藤椅上,手邊攥著根冰棍,在蟬鳴聲中呆呆地望著某處,又像是思考,又像是純粹的發呆,直到冰棍融化,冰涼的糖水滴落在他裸露的大腿上,他才一驚一乍地回過神來。白朗想,岳圖應該是失落的,雖然接受了治療,但卻遲遲沒有感應到任何精神力的波動。這天,岳雪丞和關適一同前往外地出差去了,串門的白朗索性就搬過來住幾天。晚上白朗靠在床頭,看了會兒書,就準備關燈睡覺了。剛將床頭燈熄滅一會兒,白朗就感覺房門被誰小心翼翼的開啟,旋即是幾聲輕輕的腳步聲,緊接著床墊慢慢塌下一塊,被窩里鉆進來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從身后將白朗緊緊的抱住。“你睡了嗎?白朗?!痹缊D軟軟綿綿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嗯?”白朗帶著困意的哼聲低沉又性`感,“怎么了?”他轉過身體,垂眼看著把腦袋埋在自己胸口緊緊抱住自己的岳圖,無奈地只能起身探手,準備越過那只突然撒嬌的大兔子將床頭燈按開。“等等!別開燈!”岳圖全身一抖,著急的驚呼一聲。“?”白朗疑惑地看岳圖一眼。岳圖慫道:“我有些話想和你說,但開了燈也許就沒勇氣了...”白朗聞言在暗處偷笑起來,但聲音卻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淡,“嗯,想說什么?”“那個...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稍微變化了一些,比如向導素的味道會稍微明顯了一些?!痹缊D支支吾吾地說道,耳尖通紅。白朗聞言一頓,他清楚岳圖的意思,但岳圖如果真的有變化怎么會逃得過他的眼睛呢,他雖不想欺騙岳圖,也不忍心告訴岳圖殘酷的真相。他只好配合地嗅了嗅岳圖的發頂和脖頸,只能聞到剛洗完澡后沐浴露的香氣,而那股本該十分濃郁的奶味兒沒了。岳圖被白朗像大狗一樣嗅得很癢,邊躲閃邊滿懷期待和好奇地問:“怎么樣?”白朗嗅完還若有所思道:“還是有些變化?!?/br>岳圖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你換浴液了?”話音剛落,那雙亮閃閃的眼睛瞬間就熄滅了。岳圖有些難過,他委委屈屈地蜷了起來,活像只丟了蘿卜的兔崽。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此時的岳圖幾乎對自己失去了信心。就在這時,他感受到一雙結實的手臂環過他的腰間,帶著鼓動心跳的胸膛就靠了過來。竟是白朗將他緊緊抱住了。“別心急,圖圖?!?/br>白朗的下巴就擱在岳圖的發頂,震動的聲響像是在體內響起。他說著,用大掌輕輕順著岳圖的背脊向下撫摸,帶著安慰哄誘的意思。岳圖將臉頰埋在白朗那厚實溫暖的胸膛里,身體不可察覺的顫抖起來。他怎么可能不心急,即使知道白朗已經成為了黑暗哨兵,再無外物能將他們分開,但巨大的能力差距讓岳圖止不住的擔憂。黑暗哨兵再強,也有受傷的時候。等到那時,他們之間的不匹配就會被成倍的放大,白朗的強大,就襯托了他的弱小。在那樣緊要的關頭,他卻沒有能力為白朗治療,他只能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哨兵受傷,被其他級別更高的,更與黑暗哨兵相符合的向導所救治。岳圖不甘心。白朗為了和弱小的他在一起,不知道花費了多少汗水,才進升成了黑暗哨兵。他不能再自私地讓對方來遷就自己了。他想,也許輪到他付出的時候到了。